我看到男人的瞳孔很轻的缩了一下,随即他脑袋更加凑近我。
“温眠,你刚刚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没听到吗?”
司宴摇头。
于是,我就着刚才的表情,眉头微皱,嗓音是很轻很软的那种。
“司宴,我头疼,我们回家吧。”
话语刚落的那一瞬,司宴就弯腰。
我没想到他会打横把我抱起来。
我轻轻抓住他的肩膀。
他说:“回家。”
我很累,将脑袋靠在他心口。
一直站在旁边的沈南庭就那么恶狠狠的看着,盯着。
他那双眼睛像是要在我的身上盯出一个洞。
司宴抱着我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沈南庭开口……
“温眠,你当初执意要跟我离婚,事到如今,我只问一句,有没有百分之五的原因是因为他?”
我虽然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人也醉的意识不清。
但沈南庭说的话我还是能清楚的理解。
我冷笑:“沈南庭,我一直都想不通,我和你离婚分明是你自己的原因,为什么你总要在别人身上找理由找借口呢?”
“当时司宴帮我,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沈南庭慢慢的垂下脑袋。
“分明这些都该是我独享的,你也只能在我的怀抱里……”
“阿眠,是我把你弄丢了。”
司宴低头看我,我轻轻闭上眼,他知道该走了。
夜晚的风很凉爽,司宴抱着我走在大街上。
ktv这边属于夜间活动区,虽然是大晚上的,但到处灯光闪烁亮如白昼。
男人的怀抱很稳。
我吹着夜风轻轻睁开眼。
“司医生,我重不重啊。”
这个酒后劲儿很足,这个时候我逐渐能感觉到自己不那么清醒了,有点飘。
司宴轻笑了一下:“确实重。”
“啊?”我立刻挣扎着想下来,“那你把我放下来吧。”
司宴却抱得很紧:“别乱动。”
“你不是说重吗?”
“我开玩笑。”
“哦。”我又乖乖享受他的怀抱。
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口:“司宴,你人这么好,长的又这么帅,为什么一直都没结婚呢?”
司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待……等待……”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
“以前我总以为等待是煎熬的,是在磨一个人的性子,那是这世上最苦的东西,可现在我发现等待是个迷人又浪漫的词语。”
司宴说的这些话太过于深奥,按照我此刻的脑力和思维,根本听不懂,我只是迷迷糊糊的点着头。
我的余光视线中,我瞧见了司宴轻轻低下头来。
他脚下步子不知何时已经停顿。
我睁开眼看他。
“温眠,你刚刚是在对我撒娇吗?”
撒娇?
我摇头:“我没有……”
司宴笑了一下:“还说没有,这不就是吗?”
我打了个哈欠:“司医生,好困啊。”
“温眠……”司宴用很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有些不太能理解:“那?”
“笨蛋……”
“你骂我?”
他咬了咬后牙槽:“温眠,你喝醉酒都是这副模样吗?”
我什么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