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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少女
    像血影门这种不入流的,甚至还算不上“魔道”的小修真门派,虽然有专门炼体的方法和草药,但门内环境相当血腥恶劣,慕强风气严重。

    所以,门中修士为了快速变强,是不可能像陈厉这样,花上数年之功甚至更久,一点点的强化经脉,再一点点的增强血运之力的。

    而且,血影门内多是亡命之徒,根本不会在乎反噬和寿元的损失,只要能变强,他们可以付出除了性命之外的任何代价。

    这也是六合门对上血影门总是节节败退的一个原因。

    这些事,陈厉当然不能尽皆知晓,而且,在无意之中,他的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魔道”,却依然懵懂而不自知。

    三个多月以来,陈厉的凝气功法依旧进展缓慢,简直是以龟速在向前挪。

    唯一的变化是每隔几天,手臂的肌肤上偶尔会有种轻微的麻痒感,这是一种感应到灵气的征兆,可是,按照半年多才出现这种征兆的进度看,陈厉想要突破凝气,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一年之内,是想也不要想了。

    凝气功法的进展缓慢,也促使陈厉下定了尽快取得血珠的决心。

    为了确保暗中取珠成功,陈厉颇下了一番功夫,做了不少准备。

    本来他去怡红院有个相对固定的日子,那就是每逢三、六、九这几天才去。

    为了在雨天恰好在怡红院,他有意打破了这个规律,不定哪一天就去了。

    起初怡红院的姑娘们有些奇怪,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每当阴雨天气,因为旧伤容易复发,伤处产生不适和疼痛,陈厉就借机配些行气止痛的药丸,适时送去,这一点,就连柳茹也对陈厉的“细心”赞不绝口。

    所以,虽则只有短短数月,陈厉在怡红院中已经深得姑娘们的欢心,大伙都很喜欢他。

    陈厉不像胡大夫那样,诊完病情后立刻就回来,不做片刻停留。

    如今暗桩已经撤掉,他有时会在怡红院住上个一两天,借机教给碧云、碧瑶一些医术。

    自从给陈厉帮了几天忙,这姐妹俩对医术也开始有了兴趣,缠着陈厉教她们医术。

    这件事也得到了柳茹的首肯和支持,她知道,陈厉是一个有灵根的人,不可能像胡大夫一样,后半辈子都呆在这里,如果自己的丫鬟能诊病,可谓一石二鸟。

    南越历的第四个月,整个南越境内都进入了雨季。

    四月初四这天,从一早开始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零星小雨。

    陈厉一大早就来到了怡红院,像往常一样,给前来就医的姑娘们诊病,开药方,抓药。

    今天碧云外出有事,只有碧瑶一个人来给他打下手。

    过午忙完后,碧瑶给陈厉送来了一个朱漆食盒,里面有黄米饭和两荤两素四样菜。

    午后时分,天河仿佛被捅破了似的,漏下了瓢泼似的大雨。

    陈厉一边向嘴里扒拉着米饭,一边看着院子里的雨泡。

    雨泡兜兜转转,就像是孤身漂泊在外的自己一样,无依无靠,蓝音姐姐走后,他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

    他摸了摸贴身放着的蓝音的一卷头发,仿佛还能感觉到蓝音姐姐的一丝温度。

    雨泡转了几圈就自行破开,在水面上荡开一圈小小的涟漪,就像是来来去去的世人,只留下几圈稍纵即逝的涟漪,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厉将视线缓缓前移,凝视着七八丈外的那一株斜柳。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火热,心情犹如即将烧开的热水一样,从锅底冒起了小小的气泡。

    自己一个人时,他不知道多少次地看着那棵柳树,从上次冰冻落叶后,一直看着它再次吐出新绿。

    近在咫尺,却不可得,真是一种煎熬,但为了万无一失,他必须忍受这种煎熬,好在,这一切,在今晚就要结束了!

    雨千万不要停啊!

    陈厉在心里默默地叨念着。

    “小大夫,柳妈妈有请!”,碧瑶一边收起陈厉的食盒,一边俏皮地说道。

    陈厉不露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轻一点头,道:“我马上就去。”

    自从使用血运法给柳茹疏通阻滞的经脉后,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七次活血之后,柳茹背后的血掌印已经完全消失。

    受损的经脉虽说没有恢复,但已经阻止了继续恶化,陈厉原本预估的五年之期已经有了保证,如果柳茹好好修养,七到十年应该不难。

    但柳茹对这个结果显然并不满意,武功跌落不说,满打满算也只能再活双手之数,于是,她经常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如今,陈厉每月月初的时候,依然会为柳茹疏通一次经脉,一来熟练自己即将突破一成内力的血运法,二来也尽一个医者的责任。

    最近柳茹总问陈厉一些有关蓝音的事,还有有关胡大夫的事,陈厉有点不明所以,但无关紧要的事上,还是尽量据实以告。

    每每这个时候,柳茹总会陷入深思,有时甚至忘记了回陈厉的话。

    陈厉也想到过,柳茹很可能是在替李婉秋监视着自己,但直觉上又不太像,话里话外,柳茹对李婉秋颇多微词,尤其是最后这颗修复经脉的丹药,似乎别有隐情。

    但陈厉并无心探究她们二人之间的纠葛,好也罢,坏也罢,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陈厉擦擦嘴,整理了一下衣衫,带上银针,走到回廊拐角处,拾级而上。

    敲了敲门,过来开门的竟是柳茹自己,香云、红樱竟都不在。

    “陈师弟,进来吧,今天只有你我二人!”,说罢,柳茹转身向卧房走去,高挑的腰身,带起两边铜鹤中飘出的青烟,袅袅娜娜,清香阵阵。

    柳茹今天披了件猩红色的水绸罩衣,走起路来,绸衣真如淡淡的水波一样,顺滑光亮,紧贴着肌肤,起起伏伏,微微荡漾着,线条一览无遗,大增妩媚之意。

    陈厉掩上门,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卧房,天阴的缘故,屋内还燃着几支红烛。

    柳茹款步走到床边,俏丽的瓜子脸不由微微一红,轻轻抽开束在细腰上的丝带。

    丝带解开,对开的绸衣顿时滑向两边,胸口和小腹的娇嫩肌肤沿着对开的缝隙露出一抹,白的晃眼。

    抬起一对玉手,将水绸罩衣从香肩褪下,一具少女的青春傲人躯体展露无遗。

    柳茹只穿了件淡粉色的贴身亵裤,陈厉看到柳茹紧绷的雪白的长腿,忙别过眼去,心中略觉异样。

    柳茹轻轻趴在床上后,像是一堆白雪压在房檐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