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大大的“拆”字,显然这里已经被规划为拆迁区域,不久之后便会被拆除。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死在这里,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发现。
没走几步路,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操!人跑了!”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与此同时,兴哥背着我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前方的旱厕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刚好和我们四个迎面碰上。走在最前面的二龙,条件反射般地一个箭步冲到人影面前,狠狠一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男人还没来得及呼叫,就被二龙打倒在地。
亮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兴奋地说:“卧槽!哥,太牛逼了吧,一拳一个小朋友啊!”说着,亮子还上前想让二龙教他。
二龙没有理亮子,只是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亮子疑惑地开口询问:“哥,你这是干啥呢?”二龙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亮子别说话,见此亮子乖乖闭上了嘴。
没趴一会,二龙突然站起来对我们说:“有人来了,而且很多。”
听到这句话,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兴哥焦急地开口询问二龙:“大路离着还有多远?”二龙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最起码十五分钟,咱们现在前后都有追兵。“站在一旁的亮子咬咬牙,开口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和他们拼了!”
兴哥看向二龙,二龙没有说话,表示同意亮子的提议,于是亮子地把我放在地上,然后对佳佳说:“照顾好他。”
说完,他们三个人走进破旧的房子里去寻找趁手的武器。不一会儿,兴哥和二龙拿着铁锹、镐头走了出来,而亮子则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大锤,看起来挺nb'的。
他们几个人围成一圈,将我和佳佳护在中间,严阵以待。
没过多久,前方传来了许多脚步声,越来越近。
为首的那个人竟然是毛虫!他身后还有我那个在“善行堂”看到的二姨子,看到他俩在一起更加证实了毛虫就是袄教的。
毛虫看到我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二龙见状,二话不说,手持铁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用一铁锹将领头的毛虫打倒在地。
看到二龙的动作,我急忙喊道:“龙哥!自己人!”
就在这时,只见那把铁锹突然在距离毛虫的头只有一拳的位置停了下来。
紧接着,二龙猛地扭过头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地看着我。
我赶忙向佳佳招手,示意她把我扶起来,然后走到毛虫面前,语气有些埋怨地对他说:“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动作这么慢!我都已经自己跑出来了。”
然而,此时的毛虫似乎还没有从刚刚二龙的凶猛架势中回过神来,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他这副模样,我不禁有些想笑,一把将他推开,大声说道:“行了,别愣着了!我们身后还有追兵呢,赶紧走吧!”说完,我转身朝前方走去,希望能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被我推了一把,毛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我道:“行,交给我,大路上有我的人,他们会安全的护送你离开。“说完示意身后的小弟让出了一条路。
“谢谢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亮子说:“走吧!”亮子点了点头,背起我,然后小声地问我:"我去,小飞,你真和他是朋友啊?”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亮子的问题,只是心里想着老把头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鹏飞,你记住,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人会白白帮助你。”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是我安排那个小子去帮我拿藏金印的花盆,我这都被困好几天了,不知道那个小子拿到花盆没有。
我们没走出去多远,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各种打砸声,是不是很能听见几句:“操你妈!”
二龙示意我们加快脚步,走出拆迁区,果然路上有几辆车,车旁边有三个人,一个貌似是头头的人走上前问道:“请问是杨先生吗?”
二龙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二龙抬腿一脚踹向这人的膝盖,他吃痛怪叫一声跪了下去,二龙接着又是一脚踹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当场展示躺尸。
另外两个人见状,一个慌忙找手机,想打电话,另一个一脸凶狠的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抬手就朝二龙腹部捅去。
“小心!”
佳佳看到对方掏刀子,害怕的出声提醒。
.........
就三分钟,多一分钟没有,兄弟三人整整齐齐躺在地上展示躺尸,年轻就是好,躺地上就睡。
亮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龙哥,你是真猛啊!”
保定的国道上,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正是二龙的车。
我们几人匆忙地上了车,刚坐稳,二龙就问我们要去哪里。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田庄。”
佳佳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还回田庄干什么?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坐在副驾驶座的亮子也附和着说:“是啊,是啊,还回去做什么,咱们赶紧逃跑吧!”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能跑,咱们的东西还在李叔家里藏着呢,如果拿不到手,我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而且,我想肖哥现在应该已经不在医院里了,他很可能在那个女村医的家里。”
佳佳好奇地问道:“肖哥怎么会去女村医家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这说来话长,等在路上的时候,我再慢慢地跟你们解释。”
一路上,我详细地向他们讲述了我给村医钱,请她帮忙把肖哥从医院里弄出来的事情。当然,关于我成为雄鹰的事情我只字未提。
......
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回到了田庄。当到达村医家门口时,我抬起手轻轻敲响了门。
"这么晚了是谁呀?"屋内传来村医的声音。
我压低声音回答道:"是我。"
"哟,原来是大鸡崽回来了,你竟然还舍得回来啊!"
听到村医的话,我不禁感到非常尴尬。
"哟,原来是大鸡崽回来了,你竟然还舍得回来啊!"亮子面带微笑地调侃道。
我抬手给了亮子一个大脖溜,“你他妈知道什么。
亮子摸了摸被打的后脖子,笑着说:"嘿嘿,开个玩笑嘛,别生气。"然后转身对兴哥说道:"哥,你看大鸡崽这小子是不是越来越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