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虫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转头看向兴哥,问道:“这小姑娘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此时毛虫的语气明显变得温和了许多,甚至连对兴哥说话时也没有刚才那般冲动了。仿佛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被触动到了一般,让他不自觉地放下了之前的敌意。
兴哥摇摇头叹气道:“唉,毛哥,我们几兄妹真的是命苦啊,我爹娘死的早,上个月下雨给老家的房子冲塌了,幸亏小妹命大没被压死,我李哥正好回家探亲说的要住几个月,田庄的房子空着没人住,让我们过来给他看见,说是看家,其实就是可怜我们兄妹几个。”兴哥擦了擦眼角的泪。
毛虫也叹气道:“我弟弟也走了,白血病治不好,我跟光哥混就是为了给我弟弟治病,现在有点钱了,我弟弟也走了。”说着毛虫从兜里掏出来两百块钱塞在兴哥手里说。
“拿着,给弟弟妹妹们买点好吃的,最近就不要去山上挖野菜了。”兴哥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事情走向发展成这样。
毛虫见兴哥愣在原地不接自己的钱,直接把钱塞进了兴哥的裤兜里吗,摸摸我的头说:“加油啊小兄弟。”别说兴哥了,我也被眼前的一幕搞的一愣,在回神毛虫已经走到门口了。
毛虫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扭头说道:“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说罢抬脚走就了出去。
我愣愣的问兴哥:“咋办?”
兴哥摸了摸裤兜说:“没想到,这人还挺好。”
这时亮子穿着裤衩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边跑边说:“我要拉粑,我要拉粑。”
我看着亮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兴哥也哈哈大笑说:“亮子,行了,人走了,你快笑死我了,为啥装傻子啊?”
亮子气愤的指着我骂道:“小飞!别他妈笑了,都他妈怪你,非要我演傻子。”
“我就是让你稍微不正常点,你这也不是稍微啊,还有你裤衩上那是啥啊?”
亮子看了眼自己的裤衩说:“这他妈黄酱,你吃不吃?”说着亮子伸手掏进裤衩里面做了一个蒯的动作就朝我跑来。
我边跑别说:“哥!亮哥!我错了!”
屋内。
亮子也穿好了衣服,兴哥说:“现在麻烦了,咱们现在算是让人盯上了,那个毛虫明天肯定要来,要是来一两次还行,要是时间长了就麻烦了。”
肖哥也说:“就是说呢,今天这事整的,不是亮子你没换裤衩啊,咋还一股黄酱味!”
亮子一脸委屈的说:“我换了,肖哥,明天我洗洗澡就行了。”
“说正事,想想办法怎么样能不让毛虫发现异常,小飞,就属你鬼点子多。”兴哥看着我。
我想了想于是对众人说:“简单,这件事只能让亮子出马,咱们都不行。”
兴哥问:“怎么说?”
“让亮子发疯,吓跑毛虫。”
肖哥一拍大腿说:“诶!这个办法行啊。”
兴哥也点点头说:“确实如果还想继续盗墓,这是唯一的办法。”
于是众人看向亮子等待亮子回复。
亮子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不是…我…行吧…我干…”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门,兴哥看了我们一眼去开门,亮子急忙就是脱衣服,不一会就听见屋外传来兴哥的声音:“毛哥你咋真来了啊,咋还拿东西了,大哥,毛哥又来了。”
我也急忙出去想看看情况,谁知道亮子快我一步,只见亮子裤衩上又不知道摸的啥东西,跑着冲向毛虫。
毛虫明显的慌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亮子一把抱住毛虫,说:“嘻嘻,你也是来拉屎的吗?”说着亮子还抬手准备抹在毛虫的身上,毛虫明显被这一幕吓到了,一时间愣在原地。
兴哥对肖哥使了个眼神,肖哥心领神会。
肖哥急忙拉开了亮子,一边拉亮子一边向毛虫道歉:“对不起啊毛哥,这孩子控制不了,不是故意的。”
毛虫回过神来,放下东西说了一句:“没事没事,我先回去了。”说罢就转身开门跑开。
肖哥连忙出去送毛虫。
兴哥暗暗给亮子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一会肖哥就回来了。
“行了,那个毛虫应该最近是不会再来这了,咱们今天晚上行动。”
兴哥点点头对我说:“小飞,一会你跟我去打听打听这帮人什么来历。”
要问村里面哪里的情报最多,答那就是村里的小卖店。
到了傍晚兴哥带着我去了田庄村唯一的小卖店,店主是一个中年妇女,进门后。
兴哥先是买了一包她店里最贵的烟随后假装不在意的问:“老板娘,你知道咱们村里来的那些小年轻干嘛的吗,我这来旅游想去见龙山上看看都不让。”
老板娘嘘声道:“诶呀,可是别问,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这兴哥眉头一皱问道:“这怎么说?”
老板娘明显知道,但是她不敢说。
就在这时一个醉汉说道:“怕什么怕!我今天我就说他们这伙人来!”
老板娘说:“诶呀!死老鬼,你瞎说什么呢,你要是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赶出去,不让你在我们家喝酒了。”老板娘嫌弃的瞪了老头一眼。
醉汉面对老板娘的威胁没说什么只是对我俩说:“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见此兴哥掏钱给醉汉买了点吃食和酒,醉汉高兴的说:“走吧,去我家,咱们坐坐。”
见状兴哥给我个眼神示意让我跟上。
来到醉汉家推门而入先是一股扑鼻的臭味,很明显这个人还是个老光棍子。
招呼我们坐下,把买来的东西铺在桌子上,醉汉开口道:“你们问的那些人,他们是安红卫的手下,他在我们保定算是一号人物。”
听到安红卫这个名字,我心中疑惑,怎么又一个姓安的?这个安红卫难不成和安正华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为什么这个安红卫不让安正华挖东西呢?
醉汉突然摆摆手意思我们近一点,我和兴哥照做,醉汉小声的说道:“我前几年在保定干活,听说这个安红卫还有个哥哥,是上面的。”醉汉向上指了指。
兴哥说:“意思是他哥是白道的?”
醉汉喝口酒点点头。
兴哥又给醉汉倒满酒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围住那见龙山是干嘛吗?”
醉汉哈哈一笑:“干嘛?不知道哪来了一伙不长眼的盗墓贼,你说说刨谁家祖坟不好,偏偏给安红卫的祖坟刨了。”
我心中一惊,安红卫的祖坟?那不是安正华的吗,我正想开口询问,醉汉到底是谁的祖坟。
兴哥率先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刨了人家祖坟,确实人家得封山,找人,行,谢谢,我们就先告辞了。”
醉汉依然在自己喝着酒,冲我们摆了摆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