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小巷中一个人影奔跑着。
粗重的喘息声,清晰的在寂静的小巷中响起,人影奔跑着转身,拐进一个巷口,来到一个房屋前。
在房屋前亮着火光,那是一个用木头堆起的篝火,围绕着篝火坐着一圈人,看样貌大多都是30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燃烧的火光同一时间也照亮了那道人影,那是一个男人,面容憔悴,看样子不超过23岁。
“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人一脸茫然,他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大声开口。
但是前方围着篝火的人群,却一点也不理会他,真是自顾自的烤着火。
“他马的!”
夜晚寂静,乌云遮挡着天空,眼前雾蒙蒙,一片昏暗,连篝火照耀出的亮光也是如此。
男人站在原地,上空不时有黑影钻出发出乌鸦嘶哑的叫声。
犹豫了一阵,他摆动双臂向着前方的房屋走去,将手搭在大门前,向着左侧用力推将门打开一股脑冲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院落,右右侧是两间房屋,左侧是一个走廊,走廊里有几个房间,以及一道楼梯,楼梯上连接着2楼。
男人看了一眼,背后朝着左侧的走廊跑去,来到走廊,他径直向前走,绕过洗手间,来到旁边的楼梯一路跑上2楼。
2楼是一个长方形的区域,右手边前后各两间房间,他来到前面的那个房间打开门,慌乱的冲了进去。
“快快快!”
他用力将房间门关死,在锁上过后,随便从周围找了几个东西堵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男人瘫倒在地,不断地喘着粗气,尽力平稳呼吸。
他静静的等待着,
一秒、两秒、三秒……
直至第9秒,砰的一声,
这一间房间的门忽然被猛地撞了一下,面对这种状况,男人的精神再次紧绷了起来。
“砰砰砰——”
房门被不断的连续撞击,紧张的氛围压迫着男人的神经,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轰隆一声,房门被撞了开来。
在视线之内一道黑影快速冲出来到他的面前,隐约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个人形,但被一种黑色的流动的液体包裹着全身,根本看不清脸五官。
“滚开!”
男人挣扎着转身将手放在后方的门把手上,他刚想从这个房间另一道门逃离,那道黑色人影便冲了过来。
“不要不要!”
黑色人影的力气很大,感觉根本不像一个人,虽说是人形,但它的块头很大,整个房间几乎都挤不下。
男人被黑色人影一手抓着,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
在对视之下,一股毛骨悚然的发毛感席卷了他,这种感觉像是在最热的夏天里蹲坑上厕所满头大汗之后,突然被泼了一盆冰水。
剧烈的不适感传来,他双眼睁大猛然一瞪,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唉……呼,又是噩梦吗?”
吴凯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有些困难,手捂在胸口刚才那刺骨的疼痛依旧在隐隐作祟,就好像他真的被杀了一次。
吴凯23岁一个社会废柴青年,上学的时候,一二年级的成绩还算好,后面三四年级中等,五年级开始摆烂。
直到六年级彻底不学习,靠着九年义务教育一直装死到了初三,中考没考上。
后来他就一直干着一些杂工,一直到了现在的年纪,至于父母,父母没管。
大概三年级的时候父母便离婚了,老爸找了个新欢,老妈总是在夜里哭泣,在他的劝说之下,终于找了一个还算是靠谱的男人,过上了一个还算平稳的生活。
在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父亲和另一个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同时之后初二暑假母亲也是选择彻底放下过去,重新生下了一个孩子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他自己,他不太重视,半死不活的活着,初三下来整天混着,时不时打一些零工。
很有限,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而且就算去打了,也没做多少天就彻底摆了。
要不是还有一个姥娘疼他,他估计早就去流浪了。
只不过可惜的是20岁的时候,他的老爷去世了。
所以他现在23岁,在一个破烂屋子里,与年迈的姥娘相依为命。
“烦死。”
吴凯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就那么摆烂下去了,可是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开始做起了噩梦。
而且每个噩梦都十分诡异和真实,每个噩梦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最后他都会被一个黑色的人影追上并杀死。
那种死亡非常清晰,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每次醒来他都会异常的疲惫。
“烦死了。”
……
7:30。
8月份太阳照常升起。
吴凯从房间里走出来,和刚刚回来打扫完城市的姥娘吃了早餐,便游手好闲的出门去了。
他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桃东镇,不在城市里,要是真这样的话,早就饿死了。
小镇子里的医院就那么几家,而且就只能治一些普通病,所以没办法。
吴凯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徒步来到了附近一个较为近的城里。
他站在一个大型医院的门口犹豫了一番,还是走进去了。
“嗯,噩梦……”
走进里面挂了诊,来到一个房间里坐在了穿着白大褂医生的对面。
医生思考了一下,听完了吴凯的讲述尝试着分析,“这个可能是你的,压力或者焦虑太大,应该是你的心理原因……”
“什么?”
“这什么心理原因?”
吴凯挠了挠头,他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压力焦虑的,“医生你可能没听懂,就是我很很正常很好,我精神状态了,没什么。”
“但就是每天会做噩梦,那种噩梦真的很难受很真实,你知道吗?我可以感觉到每天醒来之后我……”
“好了好了,这应该就是你的心理问题了。”
“不是医生,真的不是什么什么因素导致的,我就是很突兀……”
“唉,好了好了。”
听着医生的分析,吴凯总觉得他们没理解自己,对方说的什么什么因素,全都不符合他的症状。
吴凯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但对方只觉得是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做噩梦。
“唉唉唉。”
“唉,好了好了,给你开一些药回去吃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解释了一番,双方的语言完全没在一个频道上,医生护士也没办法,只能推搡着他,把他送到了医院门口。
“怎么会这样呢?”
吴凯郁闷的蹲在门前,他想解释的是,他做的噩梦真的很不一样。
吴凯知道某些人做噩梦会有一些前提的比如碰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或是看了某种电影,也或者是压力或者焦虑太大。
不过他清楚,以上的某个点他全都没有,噩梦的部分也非常的离奇。
他跟别人做的噩梦不一样,他的噩梦非常真实真实的好像就像亲身体验一样,就像在睡着的时候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而且在噩梦中受了一些伤,在他醒来过后都会隐隐的感觉到那个部位的疼痛,并且整个人非常的累虚弱。
“怎么会这样,这真的是我精神的问题吗?”
吴凯摇了摇头,在医院蹲了半个小时,便转身原路走回了自己住的小镇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