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他,怎么样?”
听到“无崖子”三个字,二人神色猛地一变,眼中露出一丝关切之色。
虽然明知道,无崖子喜欢的不是自己,但这种长年累月积累出来的感情,又岂能是说断就断的。
有戏!
见到这一幕,苏子墨也是松了口气,幽幽道:“先前师尊跌入山崖,双腿骨骼尽碎,幸好我慕容家家传灵药黑玉断续膏,对于断骨之伤有着奇效,如今师尊双腿恢复,却是可以行动自如。”
“真的?”
李秋水闻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无崖子的伤势,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难解的心结,如今听闻无崖子伤势尽愈,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是与不是,师叔一看便知。”
“好!”
李秋水点头,转头看了天山童姥一眼:“看在师侄的面子上,这一次就放过你一马。”
说着,身形一晃,当即消失在了眼前。
“哼!”
见此情形,天山童姥也是一怒,跺脚道:“若非我返老还童之期,尚未渡过,又岂会让你这个贱人在此耀武扬威。”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贱人去见到师弟,不然以她那花言巧语,说不定又让师弟回心转意。”
一念及此,天山童姥不由看向苏子墨:“小子,既然这事由你挑起……正好,随我前去那擂鼓山,见一见我那好师弟!”
“师伯既然有命,弟子又怎敢不从。”
苏子墨苦笑,他也没想到,二人一大半年纪了,竟然还像小姑娘一般,争风吃醋。
莫非年龄越大,心态反倒越接近似于孩童?
…………
虽说灵鹫宫地处天山,与擂鼓山相隔千里之遥,但天山童姥有命,灵鹫宫上下,自然不敢不从。
很快,一架装饰得颇为华丽的马车,便从灵鹫宫出发,朝着擂鼓山驶去。
而马车内,除了天山童姥之外,便是苏子墨,以及梅兰竹菊四人。
以天山童姥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她身边的这四位婢女,早已被苏子墨吃得干干净净,虽然嘴上没有说些什么,但却是给了苏子墨一记大大的白眼。
对此,他也仅是一笑置之。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无锡地界,而离擂鼓山,也仅剩下不足百里的路程。
而就在此时,一阵丝竹锣鼓之声响起,好不热闹。
以苏子墨的耳力,自然能够听到,那夹杂在锣鼓声中,隐隐约约的叫喊之声。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星宿老仙,法驾中原,号令群雄,莫敢不从!”
……
“还真是巧了。”
听到这些声音,苏子墨也不由泛起一丝古怪之色,转头看向天山童姥,后者也若有所觉,皱眉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
苏子墨知道,天山童姥久居灵鹫宫,多半是不知道丁春秋此人,幽幽道:“还请师伯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料理门户!”
说着,让马车止步,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之后,便来到了那群星宿派弟子面前。
眼前约有百十余人分作几行,有的拿着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甚为悦目。远远望去,幡旗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等等字样。
丝竹锣鼓声中,一个老翁缓步而出。
在他身后,数十人列成两排,和他相距数丈,跟随在后。
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阳光照在脸上,但见他脸色红润,满头白发,颏下三尺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
见苏子墨挡住道路,其中一个走了出来,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拦住老仙的车架,还不快些跪倒,向老仙磕头认错,不然老仙一生气,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春秋,不知你可认得此物?”
淡淡的话音响起,却见苏子墨摊开手掌,阳光照耀下,一枚造型别致的指环,正熠熠生辉。
“七宝指环!”
见到此物,老翁神色猛地一变,又仔细的打量了苏子墨几眼,这才淡笑道:“你是那老家伙新收的徒弟吧,怎么,想要替那老东西报仇?”
“不错。”
对此,苏子墨微微点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对方一眼,幽幽道:“丁春秋,你这个欺师灭祖之徒,不好好呆在星宿海,当你的缩头乌龟,竟敢这样的大张旗鼓来到中原。
正好今日,本公子便以逍遥派掌门的身份,来清理门户!”
此言一出,一干星宿派弟子群情激愤,恨不得立马将眼前之人拿下,好在丁春秋面前邀功。
“哼,都退下!”
却见丁春秋一声令下,越众而出,手中鹅毛扇轻摇,脸上忽然带上了一抹笑容,沉声道:“原来是小师弟啊,不知那老家伙的功夫,你学到了几成?”
话音落下,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粉尘,随风而飘,向着苏子墨袭来。
对此,后者微微一笑。
“丁春秋,难道你只有这些见不得人伎俩吗?”
且不说九阳神功大成之后,便是百毒不侵,而先天高手,更是可以不通过口鼻呼吸,寻常那些毒药,根本奈何不了。
因此,丁春秋这一番算计,注定是成了无用功。
见此情形,丁春秋眼神转冷,袖袍一抖,又是七八种无形无色的毒药,化作粉尘,纷纷扬扬向着苏子墨袭来。
可惜,这些粉尘无一例外,皆是落在了苏子墨身前三尺左右的地方。
“哼,老仙神功盖世,又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
其中一名不知情的星宿派弟子忍不住道,未等他说完,只见丁春秋大手一挥,像是抓小鸡一般将他一把拎起,朝苏子墨这边扔了过来。
“哈哈,丁老怪,这玩意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苏子墨一笑,一股劲力包裹,将那名弟子卷起,又将之扔了回去。
“碰!”
那名星宿派弟子落在人群当中,当即就有三四个人发出阵阵惨叫。
再看他们身上、手上的皮肤,块块皲裂,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腐蚀了一般,实在有些吓人。
不一会儿,这几人全部都没了生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