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夫人给了那个小畜生毁灵羹,还得到老爷的赞赏呢,老爷都觉得夫人贤良慈爱!
只要那个小畜生根基被毁了无法修行,便再也不能挡小姐的道了。”
“那小畜生虽然倒霉了,但到底还活着,按照族规,将来杜家,依然是由那个小畜生继承啊,夫人,干嘛不把他弄死?”
曾氏冷笑道,“把他一下子弄死?不,不,太便宜他了!”,她说话之间,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接着,从袖口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对着那瓶子道,“贱人,你说是不是,恩?哈哈,你放心,我不会一下子弄死他的,我要一点一点,慢慢的折磨他,让你看着我折磨他!”
那瓶子好像能听懂她的话,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挣扎震动,且发出呜呜的声音,只是曾氏任由那瓶子震动,理也不理,继续自言自语的道,“看见那小畜生被我毁掉了根基你是不是很痛苦很难受?可是,那又怎样呢?这只是开始而已,开始而已,哈哈!”
曾氏说完话,便开始对着瓶子念着什么,而随着她的声音,那瓶子里散发出极其凄惨痛苦的声音来,旁边的曾妈妈和锦儿虽然是曾氏的心腹,也见到了多次这样的情形,但是,此时,却依然不由的身子发颤。
直到曾氏挥手让她们下去,两人才放心下去
。
而这一日,因为杜明划破了曾氏脸皮的缘故,曾氏折腾徐若瑄折腾起来,特别的咬牙切齿,念着咒语的时间,也比平常多了很多。
等她消了气,心满意足的打算梳妆打扮迎接杜天回家的时候,忽然,她的肚子开始变得疼痛起来,这种疼痛初时只是隐隐约约的,她最开始正忙着折腾徐氏,也没多在意,但折腾到现在,那种疼痛延续出来,她感觉不止她的肚子疼,她的全身血脉,身体每一个毛孔,也跟着疼痛起来!
好疼好疼!
“啊!!!!”,曾氏发出凄婉的惨叫声。
曾氏的惨叫声传来,外面守着的曾妈妈和锦儿立即冲了进来,等冲进来后,两人就见到原本美若天仙的曾氏,此时竟然倒在地上,正双手痛苦不已的抱着脑袋。
“药师……快叫药师!”,曾氏气若游丝的道。
曾妈妈马上跑了出去。
锦儿走过去欲扶着刘氏,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明明刚刚才好好的,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曾氏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抱着脑袋尖叫着道,“疼……好疼……”
就在这时,曾氏的屋子外面,杜明带着丫鬟婆子缓缓的朝刘氏走来,曾氏看着杜明面带微笑的模样,心里一个激灵,不由开口道,“小畜生,你……是你……一定是你!”
杜明笑容如骄阳升起,,明明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可是,那灿烂之极的笑容,却让曾氏心里不由的发紧。
只听杜明温声道,“夫人,你怎么了?听下人说你生病了,我才好心来看望你,夫人你……你莫非病糊涂了吗?怎么可以骂人?”
曾氏死命的抓住旁边的白色羊毛地毯,双目恨恨的看着她,拼着一口气冷声道,“是你,是你对不对?”
杜明平静的,看着刘氏道,“夫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小畜生,你听不懂?你会听不懂?”,曾氏想着自己身体的惨状,再对比杜明身体安好,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大约有了猜测,只是,那个猜测,怎么样也让她无法接受
。
她有些颤抖着声音说道,“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换了毁灵羹?”
“毁灵羹?那是什么呀?”,曾氏听着杜明那天真又无辜的声音,心里气得几乎想吐出一口血,可是,她却偏偏不能说出自己原本是想拿了毁灵羹害杜明。
而就在这时,药师连同杜天一起,都神色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杜天看到曾氏那张美若天仙的脸神色痛苦,较弱无比的躺在一边,心里一下子像一块被拧来拧去的绢布,心里难受之极,他当下三五几步,就来到曾氏身边,握住她的手,无限怜惜的道,“容儿,别怕,药师来了,一定能医好你的。”
药师这时走过来开始给曾氏把脉,药师把脉一会儿以后,道,“夫人身体还有些什么异常?”
“肚子疼,全身都疼,好疼……好疼……”
这药师,在杜家玄界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因此,在听完曾氏的描述后,神色有些严肃的道,“敢问夫人,可是吃了一种香味特别好闻的果液?那种香味很特别,只要闻着就会忍不住想吃!”
常太医这样一说,旁边的几人脸色都有些异常。
杜天不知就里,看了看曾氏又看了看旁边神色关切的杜明,道,“不错,今天早晨的时候,小儿和夫人一起,都喝了夫人娘家带来的灵羹,怎么?有问题吗?”
药师道,“族长不知,这种灵羹有个特别的名字,叫‘毁灵羹’,顾名思义,是一种毁人根基的果子所做,因为在东方修炼界死亡绝地才偶然长出果子,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但凡有人只要吃了这个果子,以后只怕再难修行了。”
杜天经历的大事不少,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夫人的根基被毁掉了?而且以后不能修行了?”
“这个……确实如此
!”
“胡说,胡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吃下毁人根基的东西?我怎么会吃下这样的果子?老爷,有人要害我,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曾氏说着,就指向旁边的杜明,雨带梨花般的道,“早晨他也吃了灵羹的,为什么他没事?”
听曾氏这样一说,屋子里的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她,杜天更是目光森冷的看向他,语气森冷的道,“明儿,你有什么话说?”
杜明看着刘氏的惨状,心里高兴得不行,可是,面上,他却无限悲痛的道,“夫人的意思,难道觉得是我下的药?”
曾氏声音尖锐的道,“不是你还有谁?我们一起吃的灵羹,为什么我的根基被毁掉了,为什么你没事?是你,是不是?是你!肯定是你!”
杜明悲痛的道,“我怎么知道我没事?我的灵羹也是夫人赏下的,灵羹从头到尾,都是夫人的人端来的,夫人现在这样说,好像很肯定我会食用毁灵羹似的,难道……难道夫人本来就打算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喂我毁灵羹,要毁我根基?
结果下人把两份毁灵羹弄错了,夫人反倒把自己的根基给毁了。”,杜明说到最后,,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样,而他“难道”后面的话,让旁边的药师,杜天看向曾氏的目光,也有些莫名!
曾氏见杜天看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她心里一惊,知道自己因为疼痛和仇恨乱了方寸,她忙定定神,做出一副柔弱之极的模样,道,
“老爷……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老爷,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和你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容儿心里只有你一人,明儿是你的骨肉,身上流着你的血,我……我怜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害他?”
曾氏说着话,一副深情之极又委屈之极的模样,看得杜天原本带着审视的目光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到最后,甚至带了几分怜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