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若是正面刚上这种程度的内劲定会身受重伤,然而眼前这些刺客却丝毫没有感觉,倒下了,再起来,继续挥刀而上,重要的是,这些刺客并不是什么没有内力的傀儡
他们个个身手不凡,除此之外,又是不死不伤,这样纠缠下去,他们迟早会败
“王爷这些人”景天拧紧眉头,却找不出形容这些刺客的词语。
“将他们的头砍下来”上官温辞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拧眉命令道
景天不敢怠慢,挥剑之间,已经将冲上来的一个刺客头颅砍下,只见被砍了头颅的刺客顿时应声倒地,没再像刚才那样爬起来
此事一出,景天眸中登时一喜,正要说什么,却见那颗滚落地上的头颅突然腐烂,发出一股浓重的恶臭,并伴随着一股黑色的气体消散在空气之中
不到片刻,头颅周围的人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顿溢,猝不及防,景天心下登时一提“大家小心有毒”
此话一出,众人不得不远离头颅落下的地方,至此,上官温辞站在屋前的石阶上,眉头狠狠拧紧,这难道,是蛊
纳兰语容已死,会用蛊的苗疆人已经没有了才对,为什么还会出现那么多蛊人
难道北靖王会蛊
不,不应该,纳兰语容长年呆在大乾皇宫,根本没有时间传授蛊术给北靖王,难道说,苗疆族还有别的人存在
可是要同一时间控制那么多蛊人,这种高级蛊师若是存在,他们不应该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收不到才对
北靖跟南骏,可是死对头
且看这些蛊人,来的可不是十个二十个,而是一大批,这样庞大的数量,就算是苗疆族顶盛的时期,也出不了几个这样的高级蛊师
何况是现在苗疆人只剩下北靖王一个的情况下
就在这时,几个刺客已经飞身来到上官温辞眼前,上官温辞眸光一狠,内力顿时蓬戾而发,只听见嘭的一声,强大的内劲将方圆百里震得颤鸣
迎面而上的蛊人在一瞬间被这股内劲弹开,上官温辞凛着眸眼,忽而飞身跃起,挥袍之间一股戾劲划出,生生将这些蛊人的头颅砍了下来,一瞬之间另一只手又已经凝起一股内劲,只见听嘭的一声轰响,这些被劲道砍下来的头颅登时被上官温辞轰到了远处的林子中,生生震碎
然而饶是如此,这些头颅依旧散发着阵阵黑气,肉眼可见的毒素以飞快的速度蔓延,传播,然后消散。
只是这次,并未波及到什么人
上官温辞容颜沉怒,一声不容质疑的声音夹着一丝内力传遍整个竹院“将他们引至密林,砍下头颅后立即撤退”
“是”上官温辞一声令下之后,在院中撕杀的众人齐声而应
白枫见此,立即喊道“八宝阁众人听令,一切照做”
“是”白枫的话刚落,另一批人顿时也响起了号应。
上官温辞眸眼微沉,八宝阁仝子默的人
产房之外撕杀声不断,一声声兵器碰撞的声音传进舒暮云耳中,想要忽略都不行,陌离渊安坐在屏风之后,闭眸而休,产房之外的打斗声像是被他隔绝了一般,没有丝毫被扰的感觉。
而南骏秘师的神情却不如他来得淡定,神情严肃的沉着,饶是心里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希望公主能够尽快平安诞下孩子。
毕竟这种情况,拖得越久,越是不利,可同时他又明白,这样的事,当真是急不来
此时,离竹院三里之外的一处农房中,北靖国师正盘腿坐在床上,眉间紧拧,闭目运气,一刻不敢放松的催动着体内的母蛊,煞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正常的人。
而此时的北靖王,就坐在他对面的桌子前,粗狂的脸上映着仇恶,举杯咕噜一声喝了口茶,忍不住叫道“时间都过了那么久,还没将舒暮云抓住吗”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们派出去的蛊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批,派出那么多人,竟然到现在都没个结果,北靖王心中急燥,根本耐不住性子。
“王上别急,国师正驱动着那些蛊人,想必很快就会把大乾的皇后抓来”旁边,北靖王一左一右守着两个护卫,其中一个出言劝道。
“哼”北靖王左手狠狠锤到桌面上“南宫辰那个废物砍了老子一条手臂,那老子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两个护卫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垂下头,谁都不知道南宫辰竟会派人在北靖潜伏,不仅潜伏,还获得了北靖王的信任,如果不是南宫辰突然召回潜伏之人,再加以时日,南宫辰可能会将北靖的内乱再次搅起来
所幸那次国师反应得快,用蛊人替北靖王挡了致命伤,北靖王才能够在那次刺杀中活下来,饶是如此,却也还是被砍掉了一条手臂。
自那次开始,北靖王就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可开战是不可能,北靖内乱时所受的重创还未恢复,而大乾京城离北靖又太远,北靖王的母后又已经身死,如此种种,让北靖王想要报复却无从下手,也因此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后来听闻大乾皇后出逃,北靖王便觉得他报复的机会来了,沿着南骏到大乾这条路线寻找舒暮云的踪迹,果不其然就在江南找到了她的落脚地,又知道舒暮云正怀着身孕,此事更让北靖王兴奋。
这样好的动手时机,他怎么可能错过
抓住舒暮云,要挟南宫辰,逼大乾就范,南宫辰砍他一条手臂,那他就要他心爱的人为他还债
这种念头在北靖王脑海中疯狂滋长着,至此,他不惜让北靖国师驱动大批蛊人,只为一举拿下舒暮云
却没想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些蛊人却还没有消息,他自认,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训练出来的蛊人军队
也正因为这样自信着,所以消息迟迟未到的时候,北靖王就显得十分暴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