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南宫辰眉头越拧越紧,只见上官温辞走到殿中央脚步一顿,凛眸看着上座,一声威严的沉响缭绕于耳“吾乃南骏君主上官温瑎,今有要事,特拜大乾”
同为皇帝,他昂首挺胸,一出言便生起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南宫辰眉头紧拧,看着这副在八年前曾与自己交战过的熟悉面孔,根本无法将他跟南骏君主联系起来,朝臣心里的疑惑,也是他的疑惑。
他转眼便能想到,要么,南骏摄政王跟南骏君主是同一个人,要么,他们两个是双生子
显然,如果南骏摄政王跟南骏君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的话,后面的猜测更为符合事实,但不知为何,南宫辰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心里莫名起了一丝慌乱
紧了紧龙袍下的拳头,沉道“南骏君主既然有要事,那就不可耽搁,南骏君主不如跟朕前往御书房,从详而议”
“本皇既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乾皇宫,那就证明此事与两国有关,大乾皇帝又何需做多余之举”
闻言,大臣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南宫辰眉目紧拧,神情不悦,在他与上官温辞之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压,丝毫不让的对峙着。
最后,还是右相出列,揖手说道“不知南骏君主是有何事要这样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大乾皇宫”
上官温辞眸眼微沉,忽而带出一丝沉怒质问“敢问贵国皇帝,是否将身怀六甲的大乾皇后幽禁于后宫之中不予饱食,不供御寒,没有一丝一豪作为皇后的权力,任其在后宫之中自生自灭”
此话一出,南宫辰登时就起了一股怒气,眸眼中的风暴呼之欲出,阴鸷的瞪着殿下的上官温辞,然而上官温辞却丝毫不惧,眸眼竟同样愤怒的看着南宫辰,想到自家皇妹在大乾皇宫受的种种苦楚,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狠揍南宫辰一顿
“南骏君主,恕老夫直言”右相禀声说道“皇后如何,那都是我们大乾的事,南骏君主这般,手是不是伸得有些长了难不成说,南骏君主跟我们大乾皇后,是有着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吗否则,南骏君主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们大乾的皇后呢”
质问之余,右相毫不留情的将舒暮云诬陷了一把,这话在南宫辰听来刺耳无比,心中震怒,却又让人挑不出错处
若非跟南骏君主有什么瓜葛,那为什么一国之君,会为了别国的皇后不赴千里赶到大乾京城,为她出头
所以这话,有心的人听在心里,无心的人,则惊诧无比。
这话本是想要让人误会南骏君主跟舒暮云之间有什么,却没想到上官温辞冷笑一声,直接承认“没错,大乾当今的皇后,确实与本皇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不用那些有心的大臣诬陷,南骏君主自己先承认了,而且不仅承认了,还说得理所应当
南宫辰本来憋在心里的那股怒气顿时蓬发,怒瞪着上官温辞“上官温瑎你若敢再诬陷朕的皇后,就算你是南骏的君主,朕也不会对你客气”
“诬陷”上官温辞勾着的笑容沉冷,眸眼忽而微沉,看着南宫辰严肃道“还请大乾皇帝能将皇后请上朝堂,之后的事,容本皇见到大乾皇后平安无事后,再议”
“你放肆”南宫辰怒不可遏的腾身而起,指着上官温辞怒哮道“朕的朝堂岂能容你在这指手划脚朕的皇后,又岂能容你说见就见来人,请南骏君主到行宫休息,待朕下朝,再与他共商两国要事”
对于舒暮云跟南骏君主有瓜葛之事,只字不提
不想提,也不敢提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的心比刚才还要慌乱,却不知道这慌乱的感觉来自哪里,南骏的君主跟舒暮云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南骏君主会为了舒暮云,敢在大乾的朝堂上公然挑衅他
他脑子近乎一片空白,一边怒着,一边又心悸不已,直接命人将眼前的南骏君主请下去
然而,请他下去的人还没进殿,却被闻太师抬手阻止了“皇上且慢”
闻太师一说话,南宫辰的心脏就是一紧,在朝中,他与闻太师已经到了闻声而惊的地步,只要闻太师说话,十有八九都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会顺着南宫辰的意了。
南宫辰紧紧的咬着后牙槽,眸中怒气不减,面色黑沉,但情形却丝毫由不得他来掌控,只见闻太师出列,对上官温辞拱手道“南骏君主方才是说,大乾皇后与南骏君主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上官温辞冷着眸眼,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是”
就是这个老古董,看不起他的皇妹,不停的叫嚣着他的皇妹是庶女,不懂什么破宫规,不停的对皇妹施压,不停的弹劾,想到闻太师的种种所为,上官温辞恨不得现在就给他天灵盖盖上一掌,提前送他归西
但上官温辞不得不忍下这股冲动,首先是大局要紧,其次是依他哥哥所言,要请皇妹上朝就不能少了这个老古董闻太师,就他最会挑事,还专挑皇妹的事,所以必须要让他煽动南宫辰
果然,上官温辞念头刚落,就见闻太师官袍一挥,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凛声拜道“皇上此事不仅关乎皇后声誉,还关乎我大乾的威严,臣等绝不允许有这样的流言,从我大乾皇室流出,还请皇上将皇后娘娘请上朝堂,当面对峙,若有,秉公而办,若无,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论辩清楚,以安群臣之心”
“闻太师你”什么叫秉公而办
这无疑是要让他承认南骏君主跟舒暮云之间有什么
南宫辰怒指着闻太师,然而才刚说话,顿时被群臣之口打断,只见一众大臣齐齐叩首请旨“还请皇上请出皇后娘娘,当面对峙,以还我大乾皇室清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