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小白蛇就像接收到某种命令一般,“嘶嘶嘶”的发出几声蛇响,忽然窜下舒暮云的手,朝着那名刺客急游而去,速度之快,让周围的大臣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那蛇已经盘上了刺客的脖子,紧紧的缠住,忽而张大蛇口,两只毒牙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嗤”的一声细响,众臣忍不住头皮发麻,只见那小蛇已经咬住刺客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起了血,小蛇身上的白纹,渐渐变得通红
“啊啊啊”突然间,那刺客似极力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却依旧抵挡不住身体传来的痛楚,发出一阵阵的惨叫,至此,笑梅这才松开了擒住他的双手。
只见那刺客下一刻就倒在了地上,一种近于痉挛的痛楚席卷全身,不到一会儿,他的皮肤突然起了红色的斑点,斑点越扩越大,全身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一般,令他痛苦不堪
除了身上的疼痛,他的脑袋就像炸裂了一般嗡鸣起来,让他难以忍受,不到一会儿,他的七窍就开始流出黑血,全身又开始痒了起来,只要他一抓,那皮肤就像溃烂了一般,一抓就脱下一层
当然,此时的他连抬手都难以做到,就算想咬舌自尽,也已经无能为力
周围的人齐齐白了脸色,这蛇难不成还是毒蛇
他们忍不住齐齐退后,生怕被这毒蛇波及到一般,还有些人经受不住这样的场面,呕的一下当场就吐了出来
所幸那些女眷没有到这行宫中来,否则这场面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幕后之人,本宫可以让你死个痛快”舒暮云笑容不达眼底,冷冷的质问道。
舒暮云的声音,在刺客听来早已经是天外之音,许是求生欲的强烈,却又让他听得非常清楚,他极力忍着全身的疼痛与不适,咬牙挤出几个字“说我说”
舒暮云眸眼微沉了沉“是谁”
“宁宁太妃”
声音纵使是小,却也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刺客的话一落,场内登时响起了一片细语议论之声
宁太妃就是平伯侯的嫡大小姐舒暮怡她不是先帝的宠妃吗她如今已经是太妃了,这般陷害皇后是为什么
众多大臣想不明白,然而舒暮云却清楚得很,她跟舒暮怡,不,她跟平伯侯府之间的那些恩怨,远没有那么快就结束
舒暮怡,本宫是让你活得太久,让你得意起来了吗
“不可能”平伯侯一听到这话就跳了出来,着急的否认道“一定是这刺客信口雌黄,宁太妃如今已经是太妃,她有什么理由害皇后娘娘”
舒暮云神情淡淡,没有理会平伯侯的话,微微抬眸“来人,去请宁太妃”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哗然,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跟太妃扛上了吗可宁太妃是先帝的宠妃啊不管如何,这件事都应该在私下里解决,先帝已死,不管宁太妃犯了什么错,都不宜在明面上追究啊
然而这些规矩,在舒暮云面前统统不管用,她才不管陷害她的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这件事,她必须追究到底,否则她放过一次,一定就还有下一次
重要的是,这件事,涉及到的不只有她,还有她的孩子
平伯侯紧紧的握着袖中的拳头,可不能再让舒暮怡出什么事,她现在是太妃,就算舒暮云要拿她怎么办,也得掂量掂量着先帝不是吗
朝臣之心涌动,南宫辰暗暗沉下眉头,忽而沉声开口“事已至此,剩下的便是朕的家事,还请各位爱卿先行退下”
此话一出,闻太师就不愿意了,直接出列说道“皇上,事及先帝宠妃,此事臣等不得不谨慎而行,还请皇上体谅”
南宫辰抿着薄唇,沉沉的吸了口怒气,眸中的风暴已经开始酝酿,舒暮云冷眼看着出列的闻太师,之前还想利用闻太师对付司徒芷寒,没想到那时没利用上,此时倒自己先对上了
“不过,在宁太妃过来之前,还请皇后娘娘,能不能让您养的孽畜停下,免得枉害人命”闻太师说道。
舒暮云一听这话就笑了,冷道“不如闻太师先说明白,本宫怎么枉害人命了这刺客投毒谋害本宫,这也算是枉害吗”
闻太师神情一噎,不悦的拧下眉头,舒暮云凛了凛眉“本宫的爱宠不叫孽畜,相比本宫的爱宠,有人却连孽畜都不配”
这话就像是故意在说闻太师一般,生生将闻太师的神情逼得崩裂,还不等他说话,舒暮云便啪啪拍了两声手掌,只见小白蛇一听到命令,登时从刺客的脖子下游走而下,不到片刻就窜回了舒暮云手中。
本是白荧的身体,因为吸了血的缘故,变得通红剔透,盘在舒暮云的手腕上乍一看,便以为是一只极美的红玉手镯。
然而这种美,在知道它是以蛇盘成的之后,众人根本欣赏不来。
闻太师紧着袖中的拳头,心间的怒火难收,咬牙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对峙舒暮云
那名刺客,在脱离了痛苦之后便意识模糊的晕了过去,舒暮云提前让他吃下的药丸在倾刻间起了作用,只见他身上的中毒症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在小桃的带路下,宁太妃端着身子迈步走进行宫的院子,而身后,一洋洋洒洒的一众宫女,摆着仪仗过来的。
宁太妃一出现,众官便恭首行礼“参见太妃娘娘。”
舒暮怡昂着头,没有丝毫畏惧的来到舒暮云跟南宫辰面前“本宫听说,你们有急事要找本宫”
舒暮云见她一副傲慢的模样,勾出一抹冷笑“宁太妃,你不会以为你是先帝的妃子,就不用对本宫跟皇上行礼了吧”
舒暮怡微微拧眉“难道不是吗本宫如今身居太妃宫,辈分比皇后与皇上还要大一分,难不成本宫还要对你们行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