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萝一手一只鸡,一手一只兔子的回到帐篷,把老母鸡扔给了杨翠兰,她不会收拾鸡,对烫鸡毛那味也受不了。
“小妹,你看娘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灼萝拎着兔子的两个耳朵向元小妹晃了晃。
元小妹惊叫着跳起来,“兔子兔子”
她欢喜的捧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好漂亮的兔子,娘,你好厉害,你怎么逮到啊”
灼萝信口胡诌道“这只兔子傻,自己撞树上了,我就把它带回来了。我看这兔子挺好看的,吃了可惜,不如就养着玩吧。”
元小妹重重点头,轻抚着兔子,“好啊好啊,娘就把兔子交给我吧,我一定把它养的白白胖胖,到时候咱们再吃了它。”
“啊”灼萝大跌眼镜,看着纯洁无知的小白兔暗自说抱歉,小白兔啊小白兔,看来你终究是逃脱不了被吃的命运。
灼萝让小妹带着兔子在帐篷玩,怕出去了兔子就跑了。
她叫来几个小姐妹,和她一起在帐篷里逗兔子。
杨翠兰收拾完鸡,剁成块,灼萝这边已经架上锅了。
生了火,先放入姜片葱花,再放入鸡肉,先去去腥味。
等煮开了,撇去浮沫,加入花椒大料、陈皮枸杞,再放进去盐、鸡精,和泡好的香菇。
只等着开锅,就可以吃上鸡肉,喝上鲜美的鸡汤了。
灼萝坐在地上,悠闲的烧着火,没多久就听茅草屋那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她置若罔闻,哼上小曲。
杨翠兰听到声音,从帐篷里走出来,“这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灼萝只管扇风,意态闲闲道“又是哪个刺头吧,没准就是我家那个极品。”
杨翠兰抿嘴一笑,嗔道“瞧你说的。”
正说着话,元大郎和元二郎跑了回来,他们跟着几个大孩子去河边洗澡去了。
见灼萝锅里炖着东西,闻着一股子香味,都挪不开眼。
“晚上咱吃啥啊”元二郎旁敲侧击问道。
灼萝没理会他,杨翠兰笑着道“你娘给你们炖的鸡汤。”
“鸡汤你哪来的鸡啊”元大郎一听,一扫之前的抑郁。
灼萝轻描淡写,“逮兔子时候顺手抓的。”看一看他们,“刚洗完澡,小心着凉,快进屋去。”
“哦。”可能是有了好吃的,俩孩子都听话了。
刚要走,元大郎又道“对了翠兰姨,你婆婆正在和村长闹哪,说她家人吃了村长家的死牛全都上吐下泻,中了毒了。”
要说潘氏也是心急,拿到肉就开始炖,人家那边还没有分完,她都已经吃上。
早吃也就早有了反应,那些或是没做的,或是刚出锅的,看她家吃了肉上吐下泻,哪敢再吃。
她这次算是给大家当了试验品。
灼萝不想还真被她说中,看了眼杨翠兰,她却是一副焦灼的模样。
“行了,你们先进屋换身衣服,一会儿咱们就要吃饭了。”
打发开孩子们,灼萝方道“人家的事,你着什么急啊”
杨翠兰紧蹙着眉头,反问灼萝,“你说我用不用过去看一眼啊,毕竟是一家人。”
灼萝无奈的白了她一眼,“杨翠兰,你以前对我不是挺厉害嘛。怎么一对上他们家,你就矬了。”
杨翠兰讪然,坐到灼萝旁边,“俺家大嫂子还是挺好的,以前对我挺照顾的。我就是担心她家那俩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老三家那个小的,从小就肠胃不好,唉,怎么说也曾经一桌吃饭,我还叫她一声娘哪。”
灼萝无语,“你忘了你婆婆说的话了这会儿你倒想着他们,那刚才怎么就没人替你说句话”
灶火被她扇的旺盛,蹭蹭的火苗都要钻出来了,“再说,就你婆婆那样的,你过去关心,,人家还会觉得你是去看笑话哪。”
杨翠兰想想,觉得灼萝说得对,那婆子指不定就骂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哪。
“算了,自己吃饱喝足,管别人的事哪,闲的。”
灼萝道“这就对了。”
没多久,锅就开了,灼萝打开锅,香味就传出来了。
那香味慢慢扩散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潘氏的小孙子吐得胃都空了,这会儿闻到鸡汤香味,又向她囔着饿要喝。
先是哄着他说等以后给他做,但那孩子不听,叫嚷着满地打滚。
“行行行,奶带你去要碗。”拗不过他,潘氏打算豁出来脸皮。
刘家大媳妇却觉得不妥,好意劝道“娘,人家的鸡汤,咋能好意思去要啊”
“有啥不能要的那小媳妇不是跟着姓董的一起吗咱要一碗鸡汤她还能不给啊”
刘家大媳妇再劝,“可娘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说咱们不是一家的”被老三媳妇打断,“这话娘说得,那女人能说吗大嫂,你可别忘了,咱们才是一家,你老向着她说话干啥”
教训完嫂子,转头陈艳红马上换了个嘴脸,怂恿道“娘说得对,娘去了,她还敢不给”
她嘴甜,最知道怎么哄老太太高兴,潘氏也最向着他们一家。
冲着潘氏眉飞色舞,“娘,你也帮我们一人要一碗。”
刘家大媳妇看他们这么厚脸皮,暗自摇摇头,牵着儿子去了别处呆着。
就是要回来,她也没脸喝。
潘氏就这么厚着脸皮牵着小孙子去了。
正好这会儿杨翠兰进帐篷拿碗,没在。
只有灼萝和元大郎在这盯着。
“元家大媳妇好手艺啊,这鸡汤炖的可真香,老远都闻到了。”她先套了下近乎。
灼萝知道她目的不纯,并不理她,就淡淡“嗯”了一声。
潘氏踌躇了下,赔笑道“元家大媳妇,你看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我家这小孙子吃了村长的病牛,你说村长咋恁坏哪,生了病的牛也给我们吃”
见灼萝肃着一张脸看着她,咬了下舌头,又转回来,“吃了病牛上吐下泻的,肚子都空了。这会儿闻了你的鸡汤,嘴馋的很,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孩子匀出一碗。”
元大郎听了这话,心里恼火,早就警告过他们病牛不能吃,是他们自己要吃的,反过来还要怪村长。
而且这鸡是董灼萝冒雨打回来,又辛苦看火熬了一个多时辰,凭什么他家崽子馋就得给他们一碗。
他斜目觑着灼萝的反应,就怕她心软。
灼萝闻言抬起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用汤勺撇掉鸡汤上一层油质,只简短两个字,“不能。”
她说的干净利落,但听在潘氏耳朵里却怄的够呛,脸立马耷拉下来,“不就向你要碗鸡汤嘛,你咋这么小气行,我不向你要。”
朝帐篷喊着,“杨翠兰,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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