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嗤然:“怎么会?”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上爬的机会,直到超越她,他会让她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搭档的。
贺静莞尔:“这不就得了,三哥与其在意自己是怎样被录用的,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做菜。”
贺洲一顿阴阳怪气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我的好妹妹。”
贺静轻轻一笑,早已对他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不跟他计较,兀自绕开他去,倒了杯水。
贺洲莫名火大,她是猪吗,被说了顶嘴都不会?
而贺静却已走进了房间里,关上了房门,听里面细碎的响动,像是在换鞋。
贺静确实有点撑不住了,坐公交这一路,水泡不知不觉破了一个,现在随便碰一下,就仿佛拿刀割了一下一样。
她从书包里翻出回家时顺手在药店买的药膏,庆幸自己今晚不用做饭,也没有作业。
她拧开盖儿,挤出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白色膏体,小心翼翼涂抹在脚上,动作慢得不能再慢。
很快,她涂好了,水泡因为药膏的清凉药性变得不再痛苦难忍,她舒了一口气,拿起了床头的高三数学。
却是这时,门“咯——”地一声被拧开。
贺静眼皮一跳,放下书,就见贺洲站在门口,板着一张扑克脸。
他原本想说什么,目光触及到她的脚,霎时憋了回去,而后面露鄙夷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脚变成这样,涂了药膏就算完事。”
贺静微微睁眸,有些疑惑:“难道不是这样吗?”
贺洲冷笑:“你说呢?”
贺静沉默片刻,抬头一笑:“那麻烦三哥帮我处理一下。”
贺洲想到周氏饭店的事,生生咽下了那句凭什么,他转身就走,不到半分钟就又走了回来,这回他的手上多了两个物件。
贺静笑容一僵。
针、打火机?
想扎她?
“三哥,我在网上搜过,水泡不能直接挑破,容易感染发炎。”
贺洲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难得怂怂的态度,顿时嘴角一勾,态度极其欠扁:“死不了就好。”
贺静太阳穴突突一跳,深吸一口气:“三哥,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跟你闹。”
贺洲“呵”地一声:“你爱扎不扎,不扎算了。”
说完,转身就走。
贺静骤然看到他手背上棕色的结痂,心头一颤:“三哥,你来吧,我不怕痛。”
贺洲脚步定住,又转头看了过来,他冷冷睨她,半晌嘲笑道:“不怕痛,哄鬼呢。”
贺静硬着头皮接受他的扎针手艺,盯着他手背上的结痂:“三哥这里之前也是被烫伤了吗?”
贺洲俊容一僵,没搭理她,麻溜儿的将她脚上的水泡全部挑完。
然后,他放下她的脚,酸里酸气道:“不愧是豪门千金,脚背上连痣都没有一个。”
贺静问:“难道程仪妹妹有痣吗?”
贺洲骤然一噎,脸颊涨红,恼羞成怒的走了出去。
贺静:“……”
这也能生气?
贺洲走到门口,突然止步,冷漠挤出一句:“创可贴在电视柜的抽屉里,自己去找。”
贺静软绵绵的应:“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