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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听到门主说“你不再是死门的影卫”时,影九心里是有失落的,虽然门主说的没错,但他从小便是在死门长大,哪怕死门生存苛刻他心中也依然有了归属感,现在骤然被告知自己不再是死门的影卫,影九忽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般怅然若失。

    影九的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连主人何时回来的都没发觉,直到南宫仞开口他才恍然回神。

    “在想什么”

    影九不想拿这件事去烦主人,虽然他不再是死门的影卫,但他还有主人对他好不是吗。

    “属下在想主人为什么要让门主去照顾影七”

    临走前影七拉住他让他帮忙求求主人能不能换个人照顾他,或者他根本不需要人照顾,他的伤还没有重到不能动的地步,对此影九很是同情影七。

    南宫仞挑眉,“有何不妥”

    影九斟酌着开口,“影七他害怕门主。”

    “正因为如此本座才让千影去照顾影七。”

    影九惊讶,“为何”

    南宫仞意识到自己话说快了,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掩饰,“千影虽然冷漠了些但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放心吧,他不会对影七怎么样的。”

    他才不会承认他就是吃醋,故意想要吓影七的呢。

    影九皱眉,猜不透主人是怎么想的,但主人的主意看来是不会改变了,他默默在心里为影七点蜡。

    夜色漆黑如墨,千面书生一身夜行衣身法灵巧的从窗户钻进了景洪天的书房。

    千面书生在书架上找出景洪天的字迹,又拿出一张白纸摊在上面用毛笔临摹着什么。

    片刻后千面书生将一切归回原位,又从窗户悄无声息的离去。

    春宵楼

    梅寒雪身后背着一把大刀,面色冷峻的走进了春宵楼。

    鸨娘热情的上前招待却只换来对方一句冷冷的“找人。”

    鸨娘立刻热情全消,随不再理会梅寒雪,这种人一看就不好惹,她还是离远点较好。

    梅寒雪根据指示径直上了二楼,推开了其中一个包间的门。

    “梅大侠。”

    南宫仞盘膝坐在软垫上,语气淡然的向梅寒雪打了声招呼。

    梅寒雪在南宫仞对面坐下开门见山,语气算不上有多友好,“找我来此有什么事。”

    “本座的心爱之人至今还下落不明,本座甚是忧心。”

    梅寒雪沉默了一瞬,“人不是你劫走的”

    “人若是本座劫走的,本座何苦还在这和梅大侠浪费口舌春宵苦短,本座合该搂着爱人红帐翻滚才是。”

    对南宫仞的荤话,梅寒雪千年冰封的脸也没出现一丝裂缝,他狐疑的看向南宫仞对对方所说的话抱有极大的怀疑,若不是南宫仞自己劫走了人,还能有谁会闯进璃煞门劫走一个无关紧要的影卫。

    “梅大侠看看这个,就该相信本座没有骗人了。”

    南宫仞将一个信封递给梅寒雪,梅寒雪打开信封里面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影九在老夫手上,想要人平安无事拿穹天心法和秘功心法来换。

    信上没有署名,但这话和信上的字迹让梅寒雪一眼便认出了是谁。

    “信上的字迹想必梅大侠不陌生,景洪天那个老匹夫监守自盗,暗度陈仓想要独吞武功秘籍,却是害苦本座的心爱之人。”

    “为何要告诉我这个”

    南宫仞冷哼道“本座与景洪天本就有仇,本座更是不喜欢受制于人,倘若梅大侠能助本座救回影九,秘功心法本座定双手奉上。”

    梅寒雪没出声,似乎依旧心有疑虑。

    “为了稳住景洪天本座已先将穹天心法交给了他,梅大侠若不信可去景洪天房中一探究竟。”

    梅寒雪听到这怒气已显,猛然拍桌而起,桌上的酒壶酒杯被震的叮当作响,对南宫仞说的话明显信了几分。

    “本座等梅大侠的消息。”

    梅寒雪愤怒转身离去。

    南宫仞一改刚刚的严肃表情,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神态也放松了不少,竟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南宫仞随即皱眉将酒杯重重放到桌面咒骂一声“该死”

    他忘记这里的酒不能喝了。

    回到飞羽庄,影九一如既往的正等着他回来,这种无论去哪都有一人等候,为自己留一盏灯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南宫仞神情温柔,眼中的宠溺仿佛要将人溺死在其中,“还没睡。”

    可惜影九看不见,看不到此刻他的主人是有多温柔的看着他。

    “属下等主人呢。”

    南宫仞边往床边走,边脱掉衣服随意的扔到地上,待脱的只剩下里衣南宫仞翻身将影九压在身下细细亲吻。

    “主人喝酒了”

    酒味虽然很淡,但逃不过影九敏锐的嗅觉。

    “喝了一杯加料的酒,小九帮我。”

    南宫仞在影九脖颈间轻蹭,这么一杯加过料的酒微不足道,忍忍也能过去,但爱人在怀南宫仞又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

    听过南宫仞的话后梅寒雪对景洪天起了很大的怀疑,他趁人不在时偷偷潜入了景洪天的房间,在床上的暗格里当真发现了穹天心法。

    不巧的是正当梅寒雪拿着穹天心法要离开时,碰到了回来的景洪天。

    “梅大侠来老夫房间做甚”

    梅寒雪没有一丝被当场抓包的慌乱,硬气的拿出穹天心法展给景洪天看,“景门主,这是什么”

    本是一句满含怒气的质问,但景洪天看到穹天心法早已两眼放光,他不知道梅寒雪怎么得到的穹天心法,也不知道这穹天心法是真是假,但总得到手了才能确认。

    景洪天按耐住想要夺过来一看究竟的冲动,语气急切,“穹天心法怎么会在梅大侠手里”

    梅寒雪将景洪天的表情尽收眼底,也将景洪天的紧张和急切当做了做贼心虚的表现,这是怕穹天心法被自己拿走。

    偏偏梅寒雪还真就这么做了,他冷哼一声似对景洪天失望透顶,揣着穹天心法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景洪天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然而从梅寒雪那次离开璃煞门后景洪天便没见过对方了,若是少了这一大助力还要怎么对付南宫仞,景洪天自是心急如焚,派手下四处找寻梅寒雪。

    “景门主就如此信任梅寒雪”

    景洪天斜睨了一眼千面书生,“你有什么话想说”

    千面书生不卑不亢,“几天前我可是亲眼看到梅寒雪与南宫仞在春宵楼会面。”

    景洪天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看向千面书生,声音提高了不知几个分贝,“你说什么”

    “在下不敢欺瞒景门主,梅寒雪私下会见南宫仞却没有告知与您,其中定是有猫腻,说不定二人已经联手,梅寒雪已背叛了景门主。”

    景洪天想到了梅寒雪手中的穹天心法,若是南宫仞以此收买了梅寒雪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另一个疑问来了,梅寒雪为何要将穹天心法给他看是在向他炫耀吗,想到这点景洪天怒不可遏。

    “景门主,梅寒雪此人不可再留了啊。”

    不用千面书生提醒,景洪天依然对梅寒雪动了杀心。

    几天后璃煞门找到了梅寒雪的踪迹,景洪天在璃煞门摆宴,厚起脸皮请梅寒雪前来一叙,说是要向梅寒雪道歉。

    好歹是曾经的合作伙伴,既然对方知错了要道歉,梅寒雪自是赏脸应约。

    彼时已是晚上酉时,饭桌上景洪天殷勤尽现,首先举杯敬了梅寒雪一杯。

    “那天梅大侠愤然离去,想必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

    梅寒雪冷面道“景门主不必对梅某耍这些伎俩,你我之间更再没有什么话可说。”

    梅寒雪对景洪天的欺骗依旧心存芥蒂,而景洪天却将这话当做了梅寒雪的招认,明言想要与他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景洪天极力压住心中怒火,“那梅大侠的穹天心法可否给我看看”

    梅寒雪眼神冷冽的扫过景洪天,“看来景门主这歉道的毫无诚意。”

    景洪天也怒了,明明是对方背叛在先,怎好意思厚着脸皮反而让他道歉,他只不过想要看看穹天心法的真伪竟要这般防他。

    “梅大侠是不是无理取闹了些。”

    梅寒雪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梅某告辞。”

    景洪天眼中寒光一闪,“梅大侠以为自己还走的了吗”

    梅寒雪起身的动作忽然一滞,身体发软,一手撑在桌面上维持身形,看向景洪天的眼神中更是怒火中烧。

    “你在酒里下了毒。”

    “不过是软筋散而已,梅大侠还是把穹天心法交出来为好。”

    他这边话音刚落,梅寒雪便抽出身后的大刀砍了过去,景洪天迅速闪躲,桌子被劈成了半,木削菜碟噼里啪啦的乱飞挡住了景洪天的视线。

    梅寒雪身中软筋散不宜久留,趁着这个时机击退了几个拦他的人匆匆飞掠而去。

    景洪天不可能让人就这么跑了,刚要吩咐人去追,一群手持兵器的人便突然闯进了璃煞门瞬间与自己的人战作了一团。

    这群人皆是江湖中人打扮,服色各异,显然不止一个帮派,有几个甚至还是景洪天认识的,而为首之人竟是飞羽庄的楚慕青。

    景洪天眼睛微眯望向战乱中的楚慕青,他不知现下是怎么一回事,却总看的出来者不善,只是还未等他做出任何举动一把长剑便斜刺了过来。

    寒沁招招致命,拼尽全力向景洪天攻去,而景洪天成名多年,武功高强,对付一个寒沁显然是迎刃有余,毫无压力。

    另外一边,梅寒雪跌跌撞撞的逃出璃煞门,看身后追兵未至,以为逃得生天,却不想迎面又碰到了一个人。

    南宫仞手拿琉金扇,面带微笑朝梅寒雪拱手一礼,“梅大侠,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喜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