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战场
方姝眨眨眼, 上战场最可怕了, 她没上过战场, 但是上学时军训过, 我滴妈啊,简直苦不堪言。
上战场只会更苦,皇上真厉害,不动声色报复回来了。
方姝心情总算得劲了些, 其实昨天他俩互坑, 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现在完全没有了。
给皇上留了纸条, 方姝开始传膳, 并且期待木槿能把她叫回去。
如果扎自己都叫不回去的话,那是真没办法了。
方姝有些担心, 如果哪天不小心发生什么事, 比如着火等等,她只怕会第一个嗝屁。
为了小命着想,如果今天没能成功,明天也要继续想办法。
方姝叫的膳很快上来,木槿那边还没动静, 看来是失败了, 她只好痛并着快将膳食吃完。
时间还早, 到处逛了逛, 也没去别的地方, 只是想起有两天没瞧见小仙女, 有些想它,顺道找找它的窝。
皇上把它的窝弄去了哪里感觉不在书房了,要不然她在房间里喊小仙女,小仙女肯定会回她。
方姝走出寝殿,去了院里,果然在凉亭内找到小仙女,这个凉亭记得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现在搞得跟湖中心的凉亭一模一样,连屏风和垫子都是一个色的。
看来皇上为了给它挪窝,颇费了一番手脚。
其实用不着这样,只需要搭个猫爬架,然后准备几个木箱子就好。
猫很喜欢木箱子,如果还不行,放点猫薄荷,保证它一整天缩在指定的窝里打死不出来。
因为猫薄荷相当于猫的春——药。
总让它待在凉亭里也不是办法,没有窝肯定是不行的,方姝在院里巡视一番,打算找个地方给它做猫爬架。
这是皇上的猫,皇上能大费周章为了它把凉亭弄成这样,找两个人做一做猫爬架似乎并没有比这个更费劲。
方姝还没来得及找地方,先注意到从东头到南头的池子,已经垒好了,里头垫了一层很厚的泥,泥跟别的泥不一样,很细,摸着没有沙粒。
其它的泥都会结块,这个泥不会,越细的泥种东西越好,难道皇上打算种花
种花的话,为什么要加水
水漫过了土,高了几厘米左右。
养鱼
那这个水也太浅了。
种荷花
他已经有了个池子种荷花了,还要再种一回吗
这个时代没有氧气,也没有电,养鱼里头都要种一些植物,否则鱼养不活,氧气不够。
不是养鱼也不是种荷花,那是干什么
突然好奇起来。
皇上怎么会心血来潮搞个这么大的池子,而且方姝敏锐的发现,他的窗户口也多了盆绿油油的小苗。
说不清是什么,难道两者之前有关联毕竟是一起出现的,方姝走到窗户下,从一盆小苗里头挑出一个最小的,扒拉出来瞧了瞧根。
这时候的根还没有完全脱离种壳,看种壳更方便她判断是什么。
壳子是扁长形的,有点像庄家种子,小麦之类的,不,不是小麦,结合那个池子,方姝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是水稻。
怎么突然种起了水稻
想体验一番民间疾苦
殷绯和往常一样,五更准时起床,昨天是个意外,因为那个意外迟到了大半个钟头,意外引得众臣恐慌。
已经接连好几个人私底下找长庆打听,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亦或是得了什么病
如果一个人每天都是如此,突然出现了变数,会被人怀疑似乎理所应当,殷绯没当回事,一律让长庆借口说喝了些酒,睡得有些沉罢了,没大碍,将众人打发。
他坐起身,去看她今天留的纸条。
‘万一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免得我以后露馅’
想趁机打听一下皇上的过去,她对皇上小时候很是好奇,尤其是皇后娘娘说过以后,虽然晓得他会告诉她的几率很低,不过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提一提,万一他愿意呢
很显然,他是不愿意的,中午方姝穿过来的时候收到了这样的纸条。
‘放心吧,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了。’
果然,过去什么的对皇上来说有些为难,可能要写一大坨,他是个惜字如金的人,懒得动笔吧。
如果俩人面对面,他或许会告诉她,不过没有这种假设,她的身份不可能让他知道,俩人地位相差太大,做不成朋友或是别的。
看看他的好友就晓得了,每一个都非富即贵。
你是什么人,你的朋友就会是什么人,方姝是个宫女,所以她的朋友也不会超过这个局限,都是宫女。
说起朋友,她的好友木槿把她的手扎肿了,还不止扎了一个。
她说十指连心,扎指头最疼,睡的再死也能醒过来,结果扎了三个,方姝还是没动静,每天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这种事叫方姝也不好解释,只说可能得了怪病,睡着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所以需要外界的帮助。
木槿单纯,倒也没怀疑,只是现在盯她盯的很紧,每次睡着都会探一探她的鼻息,有次半夜方姝想上茅房,醒来一看一道黑影,吓的险些厥过去。
从皇上那里得不到消息,方姝穿回去后开始想着找娘娘打听,怎么打听又是个问题。
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了一回又一回,这回要想新办法,方姝还没想好办法,娘娘反倒派人先来找她了。
金玉告诉她,娘娘在阁楼上等她。
陡然被召唤,方姝很是心虚,就好像被上司叫到办公室一样,总担心是不是要辞退她等等的问题。
自从自己开了花店之后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提心吊胆,方姝走路时腿都是软的,想想自己最近没做什么,安心了些。
金玉只送她到楼梯口,方姝自己上去的,娘娘背对着她,坐在摇椅里,一只腿搭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看不清她的脸,方姝无法判断她现在的心情是好还是坏,保险起见福了福身子,“娘娘。”
“你来了”娘娘没有回头,声音里也没有起伏,叫人看不透她现在在想什么找她来又是为了什么
方姝点点头,意识到这样娘娘看不见,又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这么有气无力”娘娘终于回过头瞧了她一眼,“本宫有不开心的事,你也有”
方姝颌首,“我的手肿了一天了,闷疼闷疼。”
娘娘视线从她脸上挪到了手上,“怎么弄的”
方姝的手不算好看,毕竟是伺弄花草的,每天那么多花盆搬来搬去,还要打水浇水,干的都是重活,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
胜在修长纤细,离的远倒像是大家闺秀的手,别细看就好,现在这双手上肿了三根指头,很明显粗了大截的那种。
“针扎的。”方姝实话实说。
“为什么要拿针扎自己”这一看就不像意外,因为三个指头两个并排,一个在另一只手上,位置都是上指头肿,怎么可能那么巧,三次意外扎在同一个位置上
方姝心里咯噔一声,险些忘了这事,好端端的她扎自己干嘛
睡不醒的事又不能告诉娘娘,娘娘太聪明了,怕她看出什么。
“不说算了。”娘娘善解人意的没有问下去。
方姝松了一口气,又连忙转移话题,“娘娘为什么不开心呀”
娘娘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看她,“你不告诉本宫,本宫也不想告诉你。”
方姝:“……”
其实并没有想八卦的,因为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娘娘不开心,是因为李斋的回归。
李斋刚回来便被任命为都察院的都御史,这个位置可以监察朝廷百官,是皇上的耳目,十分重要。
原来似乎是皇后娘家那边的人任职,又被皇上撤掉,安排上自己的人,家族的力量越来越小,娘娘自然揪心。
关键这是朝廷的事,后宫还插不上手,更加苦恼了,但是再苦恼也是白白苦恼,没有人能改变皇上的想法,除非她让皇上喜欢她,然后去吹耳边风。
这很难,皇上是个不开窍的,想让他喜欢上她还是那句话,不亚于登天。
说起来皇上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居然连皇后这样的大美人都看不上,那他的眼光岂不是高上天去
这是注定要孤老终生的节奏啊!
方姝走到娘娘身后,上手晃了晃摇椅。
娘娘索性将腿缩起来,架在边框上,把摇椅完全交给她。
方姝刚浇完水,干完活,现在没事做,可以多陪陪她。
本来还有借皇后的口打听打听皇上小时候的事,既然娘娘今天不得劲,只好作罢,以后再想办法多了解了解吧。
娘娘似乎确实需要静心,方姝这一摇,摇到了傍晚,她手都酸了,娘娘才刚醒似的,又或者说刚想起她,挥挥手让她退了。
方姝松了一口气,回来后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什么都没干,只洗了洗手脸便干脆躺在床上不起来。
一觉睡醒,不出所料是在皇上的养心殿,他可能今天又宅了一天,哪都没去,身上很轻松,说明他连远路都没走过。
这么宅会失去很多乐趣,不过那是他的选择,方姝管不着,爬起来吃完喝完,又想睡,临睡前突然想起来,忘记给皇上留言了。
她又艰难起身,写下她今天的话。
‘亲亲,你是不是忘了帮我画画了’
殷绯收到纸条的时候手一抖,纸条险些掉在地上。
親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