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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涯见他冷不丁提起,吓了一跳,犹犹豫豫地报出个时间点出来。迟驰听完,心里算是有数了,他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春梦,耳边是陆时川的轻喘声,只是当时他发高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现实和梦境的边缘太过模糊,所以他觉得那是梦,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迟驰思考得越深,越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他手臂撑在车窗边上,眉毛蹙得厉害,打开自己和陆时川的聊天记录看了又看。

    如果是这个结果,他甚至会觉得有一丝雀跃。

    回到家后,陆时川居然已经到家了,甚至有心思将陆渝养的那只拉布拉多给溜了。迟驰裹着羽绒服,看向坐姿随意的陆时川弯着腰,修长的手指挑过拉布拉多的下巴挠了两下,还轻轻发出逗狗的声音,睫毛垂着,神色淡淡的,自然又随性。

    “回来了。”陆时川一如平常,头也不抬,语气平淡。

    迟驰走到陆时川不近不远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他不说话,陆时川便也不说话,直到拉布拉多吐出舌头朝迟驰逼近,迟驰一脸神色自然地站起身,挪了个更远的位置。

    陆时川弯唇轻笑,随便招招手,拉布拉多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陆时川沉吟一声“裴昼前两年都不在江市,这次回来还没大办过,今天晚上要给他接风洗尘。”

    听见裴昼的名字,迟驰本来还带着点异样的心思稍微冷却了点,他又回想起高中时那档子事,有些东西摆在眼前总不能不看,他和陆时川唯一的交集就在高中,陆时川高中时恨不得视他为洪水猛兽,要是提陆时川对他有点心思,迟驰觉得可能有些不合常理。

    于是迟驰淡淡应了一声,问道“你和裴昼关系很好”

    “还不错。”陆时川难得给了正面评价,似乎是想起什么,他更难得的补充了一句“裴昼这个人软硬不吃,但胜在率真,和他打交道比和看不透的人好。”

    迟驰听笑了。这一声笑有些突兀,陆时川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看他,视线这才落在迟驰的穿搭上,“把拉链拉开。”

    迟驰顺从地将羽绒服外套拉开,露出里面那件衣服,也不答他究竟在笑什么,只是带着不及眼底的浅笑静静注视着陆时川的反应。陆时川看了两眼,不太在意地垂头去摸狗,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异常,“怎么还穿回来了。”

    “穿回来给你看的。”迟驰的话将陆时川弄得一怔。陆时川上下扫视了迟驰一遍,随手拿起给狗狗吃的肉干,慢慢悠悠地喂着狗,又听迟驰笑道“可惜陆总有约了。”

    这语气像是不太高兴。

    陆时川拍了拍狗屁股让他离开,随即抬手冲着迟驰招了招,迟驰起身在陆时川面前站定,一米九的个子让他哪怕是笑着,身上都带了点无形的压迫感。陆时川抬手握住迟驰的手,将人轻轻拽下来,语气平静“还有几个小时才走,来得及。”

    迟驰一愣,猛地被拽得重重坐在沙发上,陆时川长腿一迈,身影笼罩在迟驰面前,他伸出食指轻轻勾出了迟驰脖颈上的两道黑色绳圈,默不作声地吻了上去,手掌只需要轻轻探进羽绒服之下,就能摸到破碎衣服下耸动、结实的肌肉。

    “你干什么。”迟驰分神询问。

    “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穿回来给我看的难道只是纯欣赏”

    陆时川主动将脖颈送到迟驰面前,等迟驰踌躇片刻吻下来时轻声一哼,语气没什么力道地嘱咐“今天轻点。”

    “”迟驰伸手轻轻摸着陆时川的脸,吻过脖颈后便不再继续,而是握着他的后颈。漆黑的眼睛里闪动着看不清的情绪,迟驰平时的五官就已经很优越,今天拍杂志时的的妆还没有卸掉,看上去更加精致。

    迟驰眼里的思虑不加掩饰,坦然到了极点。

    “迟驰,如果你不在这方面尽责的话,我想你也很快会意识到一件事。”陆时川神情很淡,抬手捂住迟驰的眼睛,安静地趴在迟驰身上咬耳朵,“我不是非你不可。”

    陆时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着心都在颤动。人一旦撒谎,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自圆其说,所以他捂住了迟驰的眼睛。

    陆时川不想让迟驰知道他的情感。

    十三年前的自卑像一条永远找不到终端的藤蔓缠在陆时川身上,在这几千个日夜中缠得越来越紧,哪怕他现在已经握住斩断藤蔓的刀刃,可身上依旧铐着无形的枷锁。

    于是他用一个卑劣的谎言欺骗了迟驰,让与他亲密这件事变成一种义务和职责。

    只为了逃避那种迟驰讨厌陆时川的可能性。

    迟驰抱他的手一顿,他卷起陆时川一缕头发,心头涌上一股平静到诡异的怒火,安静地从心底直接烧到喉管。陆时川确实不是非他不可,没有迟驰,陆时川可以自己解决,没有迟驰,陆时川可以用钱换别人来。越是认识到这个事实,才越让人恼火才越让人不甘心。

    他自顾自冷却了很久,才慢慢开口。

    “陆总现在这是吃到手了,也是决定不装了,听起来我像个挂牌下海的牛郎一样。”

    “你不是。”陆时川的手钻进迟驰的发间,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掌心托着他的后脑。

    第26章 喜欢你不太听话的样子

    迟驰去看望迟若昭,到医院的时候,迟若昭还在睡。迟驰将迟若昭病房里的东西都一一收拾好,再点了份迟若昭能吃的清粥小菜,做完这些后,才慢吞吞地坐在旁边等着他醒过来。迟若昭胃部有肿瘤,这两年陆陆续续地在做治疗,以前做过手术,后来五年前因为迟家的事复发了一次,他身体情况偶尔稳定偶尔不稳定,而迟驰平时工作忙,很难腾出时间去照顾他,最好的选择就是让迟若昭长期住院。

    刚开始还没那么缺钱,但迟若昭一直住在医院,情况不稳定的时候可能就是笔大开销,几年下来,没有点殷实的家底很难吃消,更别提是家道中落的迟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种道理撞上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谚语,也算是倒了血霉。迟驰取完餐回到病房后,才发现迟若昭已经醒了。

    迟驰架好桌板,将餐食摆在桌板上,嘱咐道“稍微凉一点再吃。”

    眼前这个被病痛折磨得越发瘦削的男人看了看迟驰,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他静静地盯着迟驰,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叹出口长气“我听小山说,你上次来我睡着了,没见到你。滇南那次山体滑坡危险吗”

    “我没事,你养好病就行。”迟驰回答着,动作利落地上前将床挑高,“差不多可以吃了,慢点。”

    迟若昭手指捏着瓷勺,手臂无力让他忍不住发抖,尽力吹着气,将就着往嘴巴里塞了一口,他半垂着头“小迟,你不怨我了吧。”

    这样的话,迟驰每次来,迟若昭几乎都要说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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