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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当我推开公寓大门时,池易暄对我的出现很惊讶,“你不是在办跨年活动吗”

    “是,但我想赶紧回来将我自己解除黑名单。”

    我笑嘻嘻地脱下外套,拿过他桌上的手机,熟练解锁后找到我自己,恢复好友。

    “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码”他夺回手机,狐疑地看着我。

    “猜的。”

    我想说我都偷看到你密码一年多了,你不会现在才发现吧。

    但还是换了个话题。

    “今年一起过生日吧,毕竟是我们家的传统。”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三十。本想换掉身上的工作制服再进厨房,但鉴于时间紧迫,我系上围裙就开始烧水、洗菜。池易暄隔着厨房的透明玻璃推拉门打量着我,“你要做什么”

    “长寿面。”

    高热的蒸汽咕噜噜地顶撞着锅盖,我往滚水里下面条,余光看到他还在厨房外偷看我。

    我瞥了眼他身上的睡衣,“你换件衣服吧,一会儿照张相留念,给爸爸妈妈看。”

    抽油烟机太吵,我没听见他应声,回过头时却发现他的身影消失了。

    长寿面端出来时是十一点五十二分,我将冒着热气的面碗端到餐桌前,烫得手指捏了捏耳垂,然后快速脱下围裙,去敲他房间的门。

    池易暄推门从卧室里出来时,已经换上了灰衬衫和西装裤。造物主的确偏爱他,要拿画笔勾勒他精细的五官与宽肩。

    我歪过头看他,“哥,好帅。”

    “你不去换件衣服”

    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cici的制服。还有几分钟就要到新年了,我干脆脱下黑马甲,保留马甲下的白衬衫,再把领口的黑色领结摘下后放在桌角。

    池易暄将我的生日蛋糕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往中央插上两只数字蜡烛。

    他点燃蜡烛,我关掉公寓里的灯,刚要坐下又想起来他的面条还差最后一步,快步跑进厨房将砧板上的一小撮葱花拢进手心,洒在长寿面上。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尽管我们这里却是一片寂静的森林,没有生日歌、或是敲得人内脏都打颤的鼓点。昏暗的客厅内,两点烛火在蛋糕上调皮地跳着秧歌,我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抵在胸前,在内心许下二十四岁的生日愿望。

    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向身旁,池易暄正望着面前的长寿面,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心愿可能更为简短,所以很快就睁开了眼。

    我许完愿,对他说

    “生日快乐,哥哥。”

    “生日快乐,白小意。”

    他向我递来切蛋糕的刀,我想起来还没有合照,于是拿过手机,用他的咖啡杯架起来,调转摄像头面向我们,设置了三秒钟的延迟拍摄。

    “哥,坐过来点。”我招呼他过来。

    池易暄将椅子往我身边挪了挪,好让自己整个身体都进入画面。

    3、2、1

    二十四岁的我,与二十七岁的他,被定格进新年来临的瞬间。

    如果要将我们的所有合照按时间顺序收藏,那应该会是一本不连贯的日记本。妈妈再婚的第一年我们拍过一张全家福,互相看不顺眼的我们被妈妈推到一块,快门响起的瞬间,我用肩膀将他往旁边挤了挤。

    小学、高中毕业典礼我们有过合照;家庭相册、和彼此的生日照里都有我们的面孔。

    上一次合照还是在厦门。当时我们租了一辆自行车沿着海边骑行,我费力地蹬着脚踏板,池易暄则悠闲地坐在后座,两只长腿朝两旁放肆地伸展。

    咸腥的海风将我们吹得东倒西歪,他手握一只汽水瓶子,不得不左右脚交替着点地。终于骑到下坡,我单手扶住车龙头,另一只手拿过手机开始自拍,生动的我们被永恒地保存下来。十八岁的我张狂地大笑,风将额前的头发全部吹起。我身后的池易暄则面露惊恐,手臂指向摄像头外的减速板。

    我的青春在厦门落下帷幕,十八岁是一块被自行车后轮碾起的碎石子。

    生日蜡烛被我们一同吹灭。唯一一点光源消失了,化身一缕黑烟袅袅升起,升到了半空中。池易暄起身打开公寓的灯,我将第一块蛋糕切给他,上面水果最多。

    他不喜欢吃蛋糕,但一年一次的庆祝活动,我还是希望他能尝尝。

    然后再给自己切下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巧克力还冰着,入口即化,绵密又香醇,和以前池岩从菜市场连锁蛋糕店买来的味道相比很不一样。

    我含着叉子,含糊不清地说“好吃。”

    “比利时进口的巧克力做的。”

    我感叹“这得要三四百吧”

    “七百八十八。”

    “”

    七百八十八买一六寸小蛋糕,奢侈品店都没有这么坑。哥你有这个钱不如去医院看看脑袋,治一治你爱做冤大头的病。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好吃、特别好吃。”

    不夸他的话以后再没人给我买八百块钱的生日蛋糕了。

    池易暄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送进嘴里,“面有点多,我可能吃不完。”

    “吃多点,你平时工作那么累。”

    “睡前吃太多不好,容易长胖。”

    “你还胖啊,你那小身板,昨晚摸上去都是骨头。”

    其实我没想把话题往情事上引,他本来就轻,阑尾手术后人又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估摸着起码掉了得有八、九斤。

    我猜测他心理上还没有完全接受我操他这件事。果不其然,池易暄马上岔开话题“你现在不打算再找工作了”

    言下之意是问我还要在他家赖多久。我反问他“我现在不是有工作么”

    他没说话,筷子夹起面条在空中吹了吹。

    说实话,我现在也摸不清他到底是看得起还是看不起我在cici的工作。

    “其实你不想我搬走吧毕竟你在我找工作和我住在你家这两个选项中选择了后者”

    他打断我,“我什么时候选了”

    “不然你为什么会在我面试时捣乱”

    池易暄被我噎到,喉结滚了滚。

    我冲他挑眉,“你想让我呆在这儿,对吧”

    他笑了一声,眼里却没有鄙夷的神态,嘴角弯起来有点俏皮。

    我继续说“实话告诉你,我不喜欢这座城市,冬天太冷,夏天干燥,物价还高。哥,我想好了,我会从cici俱乐部辞职,回家找份工作。”

    那点缱绻的笑意从他的嘴角褪去。

    “我虽然挺喜欢你的公寓,但你的沙发睡起来很不舒服,我经常背痛,体检时医生说我再不注意就得腰间盘突出了。”

    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那些真实的想法与思念,才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口。

    “回家后我会先和爸爸妈妈住一段时间,等工作稳定了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