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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和她握手,将手里的果篮递了过去。

    “快进屋”我妈用手肘撞了我一下,低声对我说,“臭小子,带人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她打量着白炀,一个劲地夸赞“真漂亮呀”

    白炀在她的带领下穿过走廊,来到客厅。我跟在两人身后,听着她们在前面拉家常,突然,白炀脚步一顿,无法再前进,而我妈不明就里,还在邀请她坐下。

    客厅里,池易暄拿着筷子,僵立在餐桌一头,五官冻成了冰块。

    “这是白意他爸,这是白意他哥”我妈还在做介绍。

    池岩率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让她别说话,两人齐刷刷看向白炀,我站在白炀身后,只能看到她双肩微微抖动,半晌后,她转过头来,脸色涨得通红,眼里泛着泪光。

    她发现了我的阴谋。

    池易暄也是。

    他脸色发白,手蜷成拳,五根指头都要被掌心吃掉。那一刻我忍不住猜测他是因为心爱之人被抢夺而愤怒,还是因为被我背刺而颤抖。

    我希望是后者。

    怒与恨在他眼里交织,刺得我鲜血淋漓。如果不是因为妈妈在场,他肯定会上来给我一拳。复仇的快感如灭顶一般,我脸上可能还带着笑意。

    池易暄筷子一扔,摔门离去。

    白炀紧随其后,离开之前,甩了我一巴掌。

    那晚,池易暄去住了酒店,那是我们家度过的最糟糕的新年。我听到妈妈和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劝了半天都没能劝动。挂了电话她就来骂我糊涂。

    “妈,你怎么这样想我我还能故意去气他不成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你儿子心里难道全都是恶意吗”

    我妈被我一番情深意切的说辞打动,让我和我哥说明情况,再道个歉。

    “他讨厌我,当然会以最坏的情况来揣测我,我道歉了也没有用。”

    “你哥怎么会讨厌你你们当年还一起出去旅游”

    厦门就像是长在我神经上的一根刺,“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别说了。”

    十八岁时,鼓浪屿的夜晚,我们坐在篝火边烤棉花糖,我胸膛里的火焰也在燃烧。那时我无法认清火团的真面目,它供给给我无穷的生命力,却又绝望地消耗着我。

    旅程结束后,我期盼着每一个节假日的到来。完美的借口、合理的场合,有哥哥,妈妈,和池岩池易暄被我分到这一笼统的类别里。

    有时候迟钝是一种本能,而我很久之后才发现这种喜欢与以往不同,它让我舌根发紧、心里发苦。

    当我与白炀行走在林荫小道,我曾背着她从落叶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她倚在我肩膀上,说我比她的前男友更好。

    我问她好在哪里

    她说你比他更爱我。

    当我们牵起手时,我发现自己硬了。

    可我想的不是她,而是和她牵过手的池易暄。

    第19章

    白炀将我拉黑之后,我有去她工作的酒吧找过她,她还和往常一样,白衬衫加黑马甲,一根黑色皮绳将卷发束在脑后。她从不过来问我喝什么,我干坐在那儿,半个小时后悻悻离去。

    我不知道见到她了应该说些什么,却还是每周去找她一次,她一直当我是空气。

    直到后来,有喝醉的男客人抓着她的手不放,我上前给了人一拳头,被保安撵出去后,她才从酒吧里出来,和我说话。

    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比你哥还要糟糕。”

    这是个奇怪的比较级,当池易暄和我站在一起时,形容我俩的用词永远是好与坏,而不是坏与更坏。也许池易暄没有给予她应得的温柔,可我却感到高兴,仿佛他也不曾比我好那么一点。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想要做个好人,可她是池易暄的女友。

    后来白炀辞了工作,听说她回家相亲,我再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

    而我与池易暄在那次风波之后,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说过话。池易暄将对我的厌恶表现得很明显,我与他虽然是微信好友,可是他朋友圈屏蔽了我,我点开只能看到一条用于划分界限的灰线。

    毕业之前他曾经向池岩和妈妈承诺,找着机会就回家蹭饭,甚至还说好了十一带他们出去旅游。然而那一整年他都没有回过家。妈妈给他打电话,言语之间暗示他爸想他了,他却总是说忙。

    妈妈和池岩都对大年夜发生的事闭口不谈。我妈没有过分责骂我,池岩也不可能拿着鸡毛掸子来抽我,这是池易暄对我们的报复。

    我是自作自受。

    等到第二年过年他才回家,行李箱里装着送给池岩和妈妈的特产。卫生间里撞见我,他从不直视我,只是冷淡地说“借过。”

    我妈和池岩试图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吃完饭池易暄主动收拾起餐桌,我妈使眼色让我去洗碗,我跑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戴好塑胶手套,等着他将碗送过来。

    池易暄依然不看我,将碗筷叠在一起放进水池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那是我们关系最差的一年。我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发祝福语,我们都不善于表达,这是我示好的方式。那张被我存放在家中的1963年的老唱片不见了,我将它当做话端,池易暄终于回复了我,闪动的消息框里只有两个字

    扔了。

    扔了我的唱片,他开始偶尔回我的消息,大多是当家里有求于他时,比如为我找实习一事。

    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我从未在池易暄面前提过白炀的名字。池易暄除了第一年没有回家,之后每年放假都会找机会回来,可能是因为他意识到我没有那么重要,我不应该成为他与家人间的路障。

    饭桌上坐到一起,他不再回避我,他知道妈妈希望我们破冰,于是和我在餐桌上扮演兄友弟恭。下了餐桌,我去找他,他会冲我微微扬起嘴角,我很讨厌他那样笑,仿佛我是一个在糖果店前撒泼打滚的小孩,而他知道这一招不管用,看似微笑对我,实则满眼讥讽。就像奢侈品店里对待穷顾客时的销售员,趾高气昂,却又迫不得已需要正眼相待。池易暄对我就是那种态度迫不得已正眼相待。不过我与他不是顾客与售货员的关系,他不需要维持这种体面,他将手握在门把上,客厅里妈妈和池岩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有我能听见他清晰的发音

    “滚蛋。”

    我以为他恨我恨得要死,得益于韩晓昀那通电话,现在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我哥没有那么讨厌我他可能还是讨厌,但是碍于池岩和我妈的面子,迫不得已要照顾我,这是一种进步。因此就不想再找他不痛快了,我乐得去贴他的冷屁股,伸手不打笑脸人,最好让他舍不得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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