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以后,风枕眠加快速度炼化那些金色的丝线,但还是费了些力气才将它们炼化完全。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风枕眠的修为直逼轮回境后期,可谓是一日千里。
晏清盯着风枕眠看了好久,嘴巴微张,露出一小截白森森的牙。他忽然用力搓了下自己的脸,转过身喃喃道“就说睡太晚会出事呗,都开始产生幻觉了。”
说完,晏清又闭上了眼睛。
这和风枕眠想象中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他又好气又好笑,戳了戳晏清的腰,“阿晏是不想看见我醒过来吗”
自从被米利尔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风枕眠也去恶补了很多的知识。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种有名的木头了,而是钮钴禄木头开窍。
晏清当时就急了,转过头瞪着他,“你胡说什么”
天知道风枕眠没醒的这些日子他有多害怕。
这人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
晏清委屈得不行,漂亮的紫色眸子润着水光,一眨不眨盯着风枕眠。
看得他心里生出股负罪感。
“那为什么,刚刚那样”风枕眠抬手将晏清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柔声开口,“阿晏,你是在害怕吗”
这么多日来积攒的恐惧被风枕眠轻飘飘戳破,晏清的眼睛更红了。
他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扑进风枕眠怀里,泪水滚烫,“混蛋我以为你真的醒不过来了”
那么多方法都试过了,结果这人依旧沉睡,晏清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还好,还好这人终于醒了。
晏清死死抱着风枕眠,感受着那人透过衣服传来的灼热温度,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以及那只轻轻在自己身后拍打的手,才终于将“风枕眠终于醒了”这件事落到心里。
幼崽时期的精灵就很爱哭,碰到脏东西会哭,吃不到糖也会哭,以至于风枕眠一直觉得他的小阿晏是只小哭包。
直到晏清长大,才终于扭转了这个印象。
不过,现在又再一次掰了回去。
“别哭了。”风枕眠安慰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虽然不知道那些金色的丝线是什么,但风枕眠并没有感受到恶意。
这晚,他抱着晏清哄了好久,精灵才哭哭啼啼地睡了过去。
只是他们俩并没有睡多久,门就被人从外面踹了开。
刺眼的光让风枕眠不得不闭上眼,耳边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乖徒弟,看师尊给你”
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景辞大概沉默了两三秒,转身扭头抬脚关门一气呵成,然后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年轻人,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风枕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准备起身,看着自己一览无余上半身,陷入了沉默。
不是,他衣服呢
也不是,晏清什么时候给他啃了这么多红痕
第一百一十八章
青云宗虽然是上三宗之首, 但并不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宗门一样,眼里只有修为,师门之间充满冷漠。
相反, 它是个相对松散的组织。
风枕眠看到这一身红痕时就知道自己清白不保,果不其然, 下午他被精灵啃了的事情就传遍了宗门。
甚至在口口相传中变本加厉, 逐渐离谱。
再又一次被一个师兄用同情的目光扫视以后,风枕眠终于是忍不住了, “师兄,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他不想被当猴看了。
“咳。”那个师兄轻轻咳了一声,腼腆道“小风啊。”
宗门近几年都没招过新弟子, 风枕眠依旧是大家的小师弟。
“你, 真的被那只精灵折磨得昏睡了二十多天,差点尽人亡”
风枕眠嘴角一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们,就是这么造我谣的”
时隔多年, 他不靠谱的师兄师姐,依旧靠不了一点谱。
“这怎么能是造谣呢。”师兄义正辞严, “我们可有目击证人”
风枕眠吸了口气,“比如”
“你师尊。”师兄理不直气也壮,毕竟造谣的人是景辞,他们顶多算是添油加醋。
风枕眠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沉默片刻冷笑了声,“这么久没见, 也是时候去问候一下我亲爱的师尊的。”
风枕眠本来也是打算去找景辞的。
艾尔尼斯的事情还有很多疑点,他现在回了青云宗, 自然是过问不了。
但,曲清尧的事情他也没有答案。
晏清昨晚并没有睡好,总是反复醒来,盯着风枕眠沉思,以至于早上风枕眠起床时,他根本没醒。
风枕眠看了眼时间,加快了去找景辞的脚步。
他得赶在晏清醒前回去,不然精灵醒了看不见他,恐怕又会哭。
“什么高冷矜漠的精灵王。”风枕眠笑着摇头,“就是只小哭包而已。”
这里离他们的山头并不远,只是景辞并没有在房间里。
许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景辞跑到了后山喝酒,害得风枕眠找了好一会。
他看着坐在石椅的景辞,阴测测笑了,“师尊还真是闲情雅致。”
还真叫他好找。
风枕眠磨了磨牙,正准备去拔景辞的胡子,这手还没伸出去,就听见他的便宜师尊淡淡开口说“艾尔尼斯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明知这人是在转移话题,风枕眠的手还是停了下来。
他坐在景辞对面,皱了皱眉,“记得。”
那血流成河的画面,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忘记。
“灵死了。”景辞淡淡开口,“卢迪克也死了。”
他看着风枕眠,声音没什么重量。
却压得风枕眠喘不过气。
“你说什么”风枕眠有点懵,那时他忙着同哥斯拉打斗根本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
好端端的,灵和卢迪克怎么就没了
景辞看着风枕眠略显茫然的眼神,叹了口气,抬手在人脑袋上揉了揉,“小风,节哀。”
他本来也不想这么快告诉风枕眠的,但隐瞒更不会有好结果。
更何况,风枕眠从来都不是脆弱的人。
风枕眠脑子有些乱,沉默好一会才接受这个事实,他本想问问细节,可刚张开嘴又想起景辞并没有参与那场战斗。
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艾尔尼斯现在怎么样了”风枕眠轻声问道。
心里苦涩蔓延,导致他脸上只能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看得景辞也不是滋味。
“在重建。”他虽然和院长是老友,但到底不是艾尔尼斯的人,有些事情也不好过问,“这一次他们元气大伤,恐怕短时间内都难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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