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颤抖。
不等曲清尧说话,景辞继续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曲清尧一脸迷茫,眸子里透着清澈的愚蠢。他做了什么他不就发善心救了个被逼婚的倒霉姑娘吗
这时,他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景辞以前说的话
“清尧,你要知道人心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帮助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捅了一刀的心口,眸中的迷茫更深,“师尊,我做错了吗”
可,他生平所学一是证道,二则是为了守护苍生,也是景辞一直耳提命面告诉他,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他,真的错了吗
曲清尧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受到动摇,而他这模样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死不悔改。
“听说景辞特别宝贝他的两个徒弟,该不会包庇他吧”
“我看几率很大,听说这曲清尧是百年难遇天才,不止他,说不定青云宗也会包庇他。”
“可他现在已经堕魔了,是正道的敌人”
那些人七嘴八舌,听得曲清尧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堕魔了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曲清尧正想反驳,可景辞的剑已经落了下来,位置,刚好和他被那个女人捅出的伤口重合。
疼痛再一次蔓延,曲清尧感觉膝盖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竟是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随后,他听见景辞说“诸位放心,我景辞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曲清尧是我徒弟,也绝不徇私枉法。”
“我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曲清尧疼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而景辞也没给他说出话的机会,那一剑之后,又是无数道鞭子落下。
曲清尧被打得皮开肉绽,没一会就疼晕了过去。
“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66号叹了口气,眸子里有些茫然,“我醒来时,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牢里,一个戴着面具穿着黑袍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再然后,他就一直被关到了现在。
曲清尧说完以后,风枕眠没接话。
他盯着这个所谓的师兄看了很久,依旧不能判断这人的话是真是假。
“你”风枕眠脑子里乱糟糟的,门外响起米利尔的声音,打断了他准备说出口的话。
“风枕眠,时间到了。”
风枕眠噎了一下,应道“知道了学姐。”
随即又看向66号,“我要走了,不过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来找你的。”
刚好,也给他一些时间去验证66号那些话的真实性。
回到人圈时,那些被抓来的实验体都安静睡着,只有几个睡不着,呆呆看着某一处发呆。
凯娅和伊洛早就回来了,看见他们的时候招了招手,问“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们今天主要是去踩点的。
按理来说,花不了多少时间。
伊洛被卢迪克拉着哭了好久,他们还以为自己耽误了时间。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风枕眠他们还没回来。
米利尔有些困,打了个哈欠靠在凯娅身上,“小风应该发现了什么。”
两人的目光落在风枕眠身上,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靠着墙轻咳了一声,“嗯那个66号,不太对劲。”
“他说他是我那个,已经去世的师兄。”
风枕眠大致将66号的话说了一下,随后又看着他们,“你们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好说。”凯娅思考,“要不,你问问你师尊”
作为当事人,他肯定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风枕眠觉得有道理,随即开始给景辞传音,不过他的抠门师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并没有回。
风枕眠已经习惯了景辞的不靠谱,此刻脸上只有麻木,
“要不你算一卦”伊洛说“造神会作恶多端,你师兄既然是个天才,被他们盯上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66号可是唯一一个经历过两次改造的实验体。
风枕眠其实也有些相信66号,闻言,掏出王八壳开始摇了起来。
铜钱和龟壳的碰撞声不断响起,风枕眠看着落在地面的几枚铜钱,有种果真如此的感觉。
“怎么样”凯娅他们看不懂铜钱,见风枕眠表情凝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卦象显示,66号同我有因果。”风枕眠吸了口气,说“它让我救他。”
凯娅点了点头,也没问为什么,“那就救啊。”
“可救他会很危险。”远比杀了他更危险。
毕竟,那可是被造神会层层叠叠保护的重点监测对象。
“要是怕危险,我们就不会在这了。”伊洛温温柔柔开口,“小风,修道之人何惧生死。”
“就是。”凯娅也点了点头,臭着脸说“风枕眠,我们可不是懦夫。”
被大家用不满的视线注视着,风枕眠却难得笑了起来,说“嗯,是我想差了。”
他别过头,又看见了米利尔似笑非笑的表情。
为了防止这人张嘴嘲讽他,风枕眠迅速转移话题,“那,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救他们吧。”
–
艾尔尼斯。
今天是风枕眠他们偷偷离开的第五天,也是院长秃头的第五天。
自从那天晏清说出有人想害他以后,他就开始排查起了学院的内鬼,可惜,一无所获。
“之前考试的时候,就已经排查过一次。”院长揪着自己的头发,“不过找出来的那个人是个很不起眼的老师。”
就连工资都拿的是最低那个等级。
院长不信这老师能有本事在考试上做出手脚,可不管他怎么排查试探,都没找出第二个有问题的人。
晏清对此毫不在意,握着杯子喝了口院长亲自泡的咖啡,随即又一脸嫌弃的放下。
“这都找不出来。”晏清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顾及别人的心情,“你这院长当的可真废物。”
找不出来叛徒也就罢了,也护不住学生。
晏清到底也没那么扎院长的心,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开口,“为什么一定要找老师呢你这学院里,可不止有老师。”
此话一出,震得院长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抓着桌子的手格外用力,看着晏清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而晏清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丢下了一个多大的炸弹,起身看着窗外说“你看,变天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多雨的夏日,迎来了酷暑后的第一场雨。
–
风枕眠他们思考了整整一夜,终于制定出了个方案。
“也不知道卢迪克能不能撑到两天后。”伊洛抿唇,想起当时卢迪克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就忍不住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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