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程之逸忍着痛往床的另一侧躲“现在不想了。”
他拿过湿毛巾又重新盖在脚踝上,开始回答上一个问题“因为我有一张巨大的信息网,以欧洲为中心,覆盖全世界的信息网,这么多年,只有我和秦昕负责经营。这种网络就像蜘蛛织网一样,我们可以从所有公开透明的信息里,把我们要查的人和事形成一个巨网,每一个交叉的节点都能引出另外一些人和事。这张在明面上的网,和从黑市或者其他不透明的途径购买的信息,一直织就成一个立体网络,可以从上面随意查找,当然这些的前提都是,和istra有关。”
时鸣第一次听他这样说,眼里闪着讶异的光看着程之逸。
对方淡淡地笑问“怎么这么惊讶以前你的程老师没有告诉过你吗”问完,他故意恍然大悟,“看来他也没多爱你嘛”
时鸣勾起嘴角,猛然出手把人拉到身前,脚上的毛巾掉落,程之逸吃痛地轻哼着,下巴已经被时鸣捏着。
“自己的醋都吃,嗯”时鸣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问。
程之逸眼神里玩味没有退散,他点头“我说了,如果吃醋是不舒服的话,那我确实是。”说着,他忽然起脚,左腿缠绕过时鸣的腰,跨在对方身上,从怀里挣脱出来的手,直接扼着时鸣的脖颈,把人压在了身下。
这一套动作的连贯,时鸣都没来得及格挡和招架。程之逸的手依然握着时鸣的脖子,身子缓缓而下,伏在对方的胸膛。
这次轮到他贴着时鸣的唇说“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比如说,我会散打,我觉得如果我们比一比,应该不相上下,又或者,我还会潜泳,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在那场大火里逃生的原因。懂了吗曾经的程之逸把你当成是他的附属品,你只负责给他想要的爱和安全感,其余的他不会和你说。”
时鸣被他磨得身体发热,愣怔地望着眼神逐渐迷离的程之逸。
“那现在呢”他问他。
程之逸伸出舌尖去舔对方的眼尾“是这里吗那天周衍舟碰你的地方。”
时鸣忍笑说“你太记仇了。”
程之逸从他脖颈上松开了手,拿着指腹去碾磨对方的喉结“现在,你拥有关于“程之逸”这三个字的一切知情权,程之逸也愿意把他这一生所有糟糕和美好都献给你。”
他眨着眼睛,心跳贴着心跳“你愿意接受吗”
时鸣的心在这一字一句的慢语轻言里,越来越快。
程之逸把手挪到他的心口,笑着说“嗯,很好,没有比这里更诚实的回答了,时鸣,程之逸爱你。”
时鸣不敢再让这个人开口,不然他应该会心脏骤停在这张床上。
程之逸说情话的时候,就是有这种杀伤力。
时鸣指了指墙上的挂表“再闹要迟到了。”
程之逸微微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柔声说“该轮到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时警官。”
“问。”时鸣搂着他侧躺,不想让程之逸胳膊酸。
“郝乐东伤我那天,你为什么会在我身后忽然出现”
时鸣眼底掠过一丝异色,随后笑着“你不会连我都怀疑吧”
“我完全有这个立场,如果你不说实话。”程之逸脸上恢复了那种谈判时的疏离感。
时鸣看了他一会儿,认真交代“我,第二天是我生日,我想约你吃饭。本来打算电话里约,你不同意的话我再当面说,后来你也知道了。”
“你,没说实话。”程之逸表情温和起来,“那些天你总是会来校门口徘徊,不是吗”
时鸣像被戳穿心事一般不自在,他想追他的这种虔诚带着少时的冲动,但他只能站在门口,又带着克制。
程之逸想,自己对这个“陌生人”的心大概就是那时候沦陷的。他总能看到这个身影望着教学楼的方向。
“阿逸,我不敢像大学时那样追你,不是怕被你拒绝,是怕悲剧重演,我带给过你太多痛苦了”
程之逸终于笑出声了,他拍了拍时鸣的脸阻拦了后面那些话“笨得你,我要听你说这些吗你在学校门口徘徊那么多天,见过郝乐东吗”
时鸣恍然大悟“你是,你是说”
“我问过门卫,郝乐东从来没出现过,他干的可是要杀人的勾当,居然在犯罪准备的过程里如此不成熟,但犯罪实施时,那么精准的割向我的咽喉那天,他又是怎么正好跟着我,还错认成了周衍舟。懂了吗时鸣同学”
时鸣眼里闪着光,把人搂过来亲了一下,才抱着人起身上班。
程之逸永远能在他最迷离的时候,指以方向,因为这个点,时鸣回想起自己白纸上写下的这些名字,那个怪圈逐渐明朗了起来。
时鸣把人抱着送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上课铃响。
目送着学委扶他走进教室,时鸣才转身离开,走出教学楼看着逐渐灰沉的天气,他担心下雪,索性打算留在这里打算等程之逸下课之后,直接送人回家。
在这里,他其实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可他既不想去找苏建盛,也不想去找石明寿,一个人只好绕着校园漫无目地地走。
他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母校了,尤其是那个天台。
一切都还没变,包括生锈的铁门,他推开之后,天台上贴面和地砖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开裂,很有年代感。
时鸣只要一踏足这里,回忆的阀门总会很轻易地打开。这里算是他的半本“回忆录”。
站在天台,还能看到博物馆,还能想起自己曾经安慰程之逸的那些话语。
果然,天空在这个时候飘来了小雪,给这份追忆添了几分浪漫的氛围。时鸣有些冷,把衣服的拉链拉起,准备去图书馆吹吹空调。
转身的瞬间,他扫掠了一眼视线内的几栋楼。忽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西南侧的那栋半弧形建筑。
办公楼。
他印象里,因为警体馆地基最高,所以这里安装着一个360度监控的探头。时鸣俯下身子去看,在他的正下方恰好是一个大型的监控头。
时鸣望着那栋办公楼,像收获了意外之喜,他连忙打给了陈廷策,语气带着难掩的惊喜“廷策,你当时来警校的时候有没有调取警体馆最大的那个监控。”
陈廷策回忆片刻否认道头儿,那个监控只是一个覆盖作用,很多细节它探不到,所以我没调。”
“现在来调”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这个监控一定有亮点。
电话刚挂,校园里就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时鸣听着这种久违的音乐,有些恍惚又有些难以抑制的感动。
他走下天台要去教室接程之逸下课。
刚进教学楼,就看到石明寿也提着包下了课。时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