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们不熟,我更没立场问你了。”
时鸣歪头看他“现在,我们还不熟吗”
程之逸笑了“是比之前熟悉一些了。”
时鸣突然坐到他身边,程之逸下意识地往外挪,对方却扼着他的腰,把人直接揽过来,不由分说地撬开程之逸的牙关,把嘴里的东西滑了过去。
程之逸推开他,感受着舌尖的清凉,震惊地望着他。
时鸣在一旁笑“甜吗”
程之逸直接咽了下去答“你觉得呢”
“不甜。之前你说,时鸣一切不美好都算你的。希望我永远不要有不开心,坏情绪你会替我消化,所以你从来没有绑着我,我的一切都能和你分享,包括这些。”他指了指程之逸的嘴巴,暗指刚刚那颗薄荷糖。
程之逸望着他,耳畔又开始交织着过去的声音,他忽然觉得一切就像是上天的玩笑,他和时鸣永远被禁锢在这个圆圈里,不管他多少次推开他,这条轨道上彼此追逐的只有他们。
从他用虾来试探自己是否失忆,到那天抬手为自己挡刀,程之逸没来由的愤怒,担心,都化成利刺扎进时鸣的心里。
他发狠地捏揉时鸣的伤口时,他也在感同身受着窒息般的疼,可他从来不会表达感情。
直到今天中午,姣好明媚的阳光就像冬日里为他消弭遗憾的幻境流沙,他只要伸手起握,指缝里就能流走虚无。
所以,他开口了。
时鸣没再提回单位的事,把郝乐东飞车伤人案所有的前因后果,以及牵扯出的周衍舟强奸案一点点地告知。
程之逸从这种暗线交织,扑朔迷离的隐晦里回神时,窗外的夕阳已经披在了时鸣的身上。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在学校我可能比较方便观察,我日后多留意,但就他同性恋这一点,我想说,之前他有过一段感情经历,对方也是一名钢琴老师,可惜去年的时候瞒着他结婚了,所以分手了。但他又和我说,他喜欢你很多年了,这之间的矛盾,我实在想不到解释的理由。”
“他说喜欢我”
程之逸脸上带了些玩味的表情“是啊,问我们是不是分手了,如果分手了,他要追你。”
“你怎么回答”
“我说看你,你时警官喜欢谁,接受谁的追求都是你的自由。”
时鸣赧然一笑“是吗那我们没分手,你也会同意”
程之逸没想到跳进自己的坑槽里,他端起水杯喝水“从前的程之逸永远都是你的爱人。”
时鸣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结,今天程之逸愿意和他主动坦言,他已经很满足了。
“我知道。”时鸣拿起外套,“要去接晨晨了,先走了。”
时鸣起身指了指茶几上的药片“晚上睡不着给我打电话,别再喝药了。”
他说的诚恳,程之逸轻点了一下头“嗯。”
看着时鸣走到门口,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程之逸忽然提醒“周衍舟说,你和他相识于三年前的一场的非法拘禁案。希望这个信息对你有帮助。”
听着关门声,程之逸终于确定对方走了。
房间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安静和冷意,他不得不打开空调,逼着自己去适应熟悉的孤独。
时鸣去幼儿园的路上,一直在从记忆库里搜寻三年前的非法拘禁案,没有一个受害人或者嫌疑人叫周衍舟。
他停在校门口等时晨的间隙,打给了严宋。三年前是他刚入警一年多,很多案子并不是他主办。
严宋听了时鸣的描述,也表示没听过周衍舟这个人的名字。
正在一旁整理案卷的邵允琛却忽然说“没有周衍舟,但是有位徐舟。”
严宋和时鸣经这句提醒瞬间想了起来,三年前那起非法拘禁案,受害人就是徐舟,达山音乐学院大四的学生。
时鸣握着方向盘,眸底深沉的墨色更寒了几分。那起案子一直没有公开过,除了他们几个办案人知道以外。
三年前,是时鸣正好值班的一个晚上,接到报警平台转来的警情,报警人是达山音乐学院的学生,也是徐舟的室友。
徐舟失踪整整三天。
时鸣接到报案,和严宋直接星夜赶去了达山音乐学院,会见了报案人。
“徐舟三天前说下午出去办点事,然后再没回来了。”
严宋听着对方的描述,对徐舟生还没有抱太多的幻想,他推了推身边的时鸣问“哥,咱这是找活人还是找死人啊”
时鸣当时还骂了严宋一句“别他娘瞎说”
自从接了这个案子之后,刑警队和辖区派出所几乎在全市范围里摸排,找了两天两夜。最后在红月清吧的监控看到了徐舟的身影,那是他最后一次出现。
等时鸣赶到红月的时候,徐舟一个人缩在昏暗的房间,整个人被禁锢在床上,带着铁锁和镣铐,身上的伤痕和皮肉都外翻着,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时鸣把其余的人拦在门外,自己过去给徐舟解开这些束缚,脱下外套盖在对方身上,然后打了120。
案子到最后等着徐舟清醒过来,很快成功告破,把徐州骗出来关在红月的人是他的乐理老师,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
时鸣此刻已经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沉思。当年的罪犯此刻还在监狱服刑,受害人徐舟居然化身成了周衍舟,三年时间变身成了“钢琴魔术师”。
今天去“拜访”周衍舟得到的回答,他自然会去一一确认。时鸣按着周衍舟说的,把当天的事列成一条时间线,每一个节点居然都有人能给他作证。
“鸣哥,明晚我有个演出,你来看看”
时鸣从口袋里拿出对方留下的纸条,试着去加这个微信号,果然立刻通过了。
时鸣还没来得及打字,对方的语音电话已经打了过来,时鸣顿了顿还是接了。
“鸣哥”周衍舟试着叫了一句。
“是我。”时鸣没打算多聊,“明晚的演出,我去,顺便也去学校再了解些情况。”
周衍舟毫不遮掩喜悦,声音都变了“你明天来了联系我,我亲自去接你,给你安排最好的位置。”
“别这样,我真的是音痴,你就算把我安排到台上,我也听不懂。”时鸣玩笑着拒绝。
“程老师弹,你也这样说吗”周衍舟接着他的话问。
时鸣也诚实地回答“谁弹我也听不懂,真没必要”
“行,那我知道了。”周衍舟有些窃喜,“明天见,鸣哥。”
这通电话结束之后,时鸣又开始试着把这个人和三年前的受害人努力重合。
当时徐舟住院之后,是舍友在轮流照顾,时鸣偶尔也会去探望。当时从床上把人抱起的时候,徐舟盯着时鸣的眼神像在看恶魔一般,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