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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王城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故意不上钩。”王骁转着方向盘不远不近的跟着。

    高速路上其实千米之内只有这两辆车,绕攀山进万水的确是绕了比寻常多一倍的路程不止。

    时鸣穿着衣服回答“你耐心点,你能想到的,对方自然能想到。我现在回局里,刘局忽然通知开会呢。”说完,他看了一眼手表,晚上23:32。

    挂掉电话,时鸣已经换好了警服,其实毕业之后,程之逸没再看过时鸣穿警服的样子。他挣扎地坐起来,靠着床头,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欢,那眼眸里带着勾人的意味从上到下打量着对方这傲人身姿。

    时鸣正在系着领带,他笑着说“你这样,我怕我真走不了。”

    “好看”程之逸评价。

    “人还是衣服”

    程之逸脸色苍白,可唇色却能滴出血来,一张一合地说“衣服和人都好看。”

    时鸣换好衣服坐在他身边问“在程老师心里我居然和件衣服一样”

    程之逸温柔地望着他“在我心里,你居然会吃一件衣服的醋。”

    时鸣唇角笑意加深,凑近程之逸亲了亲他的脸“在家等我。”

    时鸣走后,程之逸躺在对方平时睡觉的一边,那熟悉的味道带着些残留的温度,都成了他心底流淌不完的温柔。误会解开了,他的心又被幸福填满。

    大概,母亲说的“在破碎的人生里安顿好自己”就是此刻吧

    刘局是天河分局的副局长刘宁川,刚在工作群里紧急通知所有科室的队长回局开会。

    时鸣到局里的时候,天下起了毛毛雨,他刚走到办公楼就被叫住。身后的王城安紧追了两步,和时鸣一起去六楼会议室。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开会”

    时鸣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好歹今天正好值班,我更冤,美好的假期居然从开会开始。”

    王城安笑着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大事我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随后他一扭头,就看到时鸣脖子上的齿印,当时程之逸是咬出血的,现在还在沁着丝血蹭在时鸣的内衬领口,格外显眼。

    王城安有些诧异,低声说“时队着急走,就因为这事”

    时鸣只是笑着说“今晚严宋他们送个重要的犯人,随时和我汇报呢,不敢喝多。”

    时鸣明显感觉得到王城安的脸色变了变“什么重要的犯人最近刑警队又有大案”

    两人进了电梯,时鸣回答“就一个普通诈骗案,今晚送看守所。”

    王城安没想到时鸣回答的这么随意,愣了一下之后说“一线单位就是辛苦。”

    时鸣陪着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刘宁川早早地等在会议室里,时鸣和王城安到了之后,参会的也就都齐了。圆桌上,刘宁川一直低头翻阅着会议资料,一言不发。其他人也只能互相低头藏在会议本后玩手机。

    “时鸣,”刘宁川的声线偏粗重哄厚,叫到时鸣的时候,对方正在给会议本上画程之逸身上那个纹身。

    “欸,在呢”

    “这次专案组抽调精干警力,公安部钦定的你,我知会你一声。”

    听到这么突兀的一句话,所有人一头雾水互相对视,时鸣也问“刘局,什么,什么专案”

    “打击istra犯罪集团的专案,这次是从全国抽调警力。我们局出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你们来说,谁合适”刘宁川依然没抬头。

    时鸣合上笔记本,接了一句“刘局,我可以申请不上专案吗”

    “原因。”

    “这个组织根本区别于其他的犯罪集团,他们内部足够分散,我们连他们的支线都没有理清,成立专案几乎没有任何意义。”时鸣说得是真实的想法。

    在场的人里的确只有时鸣有发言权,大家低着头等着刘宁川的反驳,刘宁川和邢汇深的个性完全相反,一武一文,他的决定很少有人能反驳。果然,刘宁川咳嗽一声,把时鸣的名字圈起来“国庆之后,记得去省厅找马副厅报道。”

    时鸣带了些情绪,合上笔盖夹在笔记本中间,这个举动摆明了对刘宁川的决策不服“那抱歉,我只能继续找邢局请假了。”

    “你最好能脱衣服走人。”刘宁川的声线更冷了几分,显得阴怪。

    王城安坐在他旁边,见情况不对连忙出言调和“刘局,要不我先去专案看看,反正民爆每天的工作也没他们一线单位忙,让时鸣再养养伤,等他大好了,我再退出,他上。您看”

    刘宁川没接话,依然低头从名单里筛选。会议开到这里,其实有些故意僵持的意味。

    时鸣看着刘宁川沉下的脸色,满不在乎地微微挑了一下眉,低头看了一下手表,00:00

    陈廷策开着车在攀山高速缓慢地行驶着,窗外风雨交加,雨刷器不停地工作着。陈廷策皱了皱眉头说“早知道今天出门前该看看黄历,这雨,下得我害怕。”雨夜里,他只能开得很慢,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0:30

    严宋和张盼中间坐着陈启,对方连续熬了几夜,现在已经靠着椅背打起了鼾声。严宋看着窗外黑幕里不时砸来豆大的雨滴。

    张盼也看着这样的雨问严宋“队长到底为什么非要我们走攀山啊”

    严宋回答“队长一早把移交陈启的消息放给了王城安,以他们杀人灭口的习惯,队长是想看看,这次他们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从段昀一到姚文家父子,再到霍昱,时鸣觉得这个组织似乎对“杀人灭口”有一种执着,只要暴露,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以各种方式被杀。这也是他这次放出“陈启”这个饵的原因。

    “万一不出事呢”陈廷策问。

    “不出事就不出呗,难道咱们还巴不得出意外吗不出事,他们只得挑别的机会动手,万水的看守所对于重案的嫌疑人都是一对一的看守,他们更难下手。队长赌的就是这个机会。”

    陈廷策恍然大悟地“哦”着,随后和后座的俩人打趣地说“那咱们不会有事吧”

    “后面那不是有王支队吗,副驾驶上就放着狙击枪。而且夜间车辆少,我们只负责时刻挺高警惕,把人安全送到。虽然队长是故意放出风声,但他其实并不希望有人跳出来。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打心眼里是不想怀疑任何一个同事。”严宋从时鸣布这个局的纠结里就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时鸣知道对方又要动手了,他是不会这么急着放线钓鱼的。

    严宋打开了车窗一条细缝,风雨瞬间卷着夜色撞了进来。他也很不喜欢现在这种在夜里行路的感觉。

    此时的时鸣和刘宁川还在僵持不下的氛围里,时鸣左边边的人推了推他“你就和刘头儿服个软,兄弟我明天还得陪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