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许是她总让他赫动的缘故,许是她极可能与桑濮有关,许是他想知道自己听到她的答案后会是什么反应,鬼使神差的,他竟问出了口。
噗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出去还好死不死喷在他衣服上,她慌乱又狼狈地抓起餐布替他擦着衣服,却被他捉住了手,一脸认真看着她,分明在等她的答案。
“老板别开玩笑了,我何德何能敢跟您老谈恋爱,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我给你贼心贼胆,你想跟我谈恋爱吗”
说完全不想是不是会被打死她心里快速衡量了一下,决定换个委婉的说法,“我们二次元只喜欢跟纸片人谈恋爱,虽说老板你长得跟我老公五条悟一样帅,但毕竟是个大活人”
“你的意思是拒绝跟我谈恋爱”声音陡然降温。
“怎么会老板以你的条件放在整个寐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多少姑娘求而不得,那个阮绵绵哭着喊着上赶着你都没什么反应,我这样的人绝对高攀不起“
她在心里叫苦不迭,先是鸟仙人现在是冰坨子,也没听说过恋爱脑传染啊,简直怀疑自己遇上了整蛊游戏。
“你这样的人你什么样的人”
“我,我这样的嫌疑犯小骗子还有啥来着反正就是别有用心,故意来接近你的坏人。”她慌不择言,把昔日他说她的词都用上了。
“你承认了”
他终于放开她的手,刚觉得逃过一劫,他却忽然一个倾身凑得极近,浑身带着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欺向她。宋微尘吓到了,不自觉往后靠,他却大掌一搂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带向自己,气氛既暧昧又危险。
“坏人,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
他的嘴近到几乎要贴上她的唇,脸刷地一下红透,这是什么,唇友谊吗她感觉自己此刻至少八分熟。
本能地想往后躲,奈何后脑勺被扣着根本动弹不了,她只能用手掌撑在他胸口,试图把他推离自己。
墨汀风用手覆住她推拒自己的那只手,反压向自己的胸膛,凑到她耳边耳语,“知道吗故意接近我,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声音邪魅像个大魔头,根本不是往日那克己复礼的样子。
“我没有故意接近你”
紧紧闭着眼不敢看他,她羞臊不已紧张得快要窒息,不明白为何他突然性情大变。可就在下一秒,周遭压力消失,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闭着眼浑身僵硬地待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墨汀风君子之风翩翩,气定神闲吃着东西。
却不知方才之举早已让他心神大乱,若非是吃了庄玉衡的药,他此刻必已在承受蚀骨焚心之苦。确实这丫头能让他轻易赫动失控,可即便试探至此,他还是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她对孤沧月更特殊些,想到此,心中涌起一丝酸楚不甘。
宋微尘有些发懵,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没有任何异常,甚至他衣服上的茶渍都消失了。难道我才是被鸟仙人的恋爱脑传染的那个,刚才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老色批竟是我自己她苦着脸。
“发什么呆,你不吃是要等我喂么”语气冷淡自持,毫无挑逗之意。
“别别别,我吃我吃”慌得宋微尘一把端起碗,里面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夹满了菜。她塞了一口,只觉油腻,勉强嚼了几下后竟泛起恶心,生怕吐出来扫了他的兴只能强行咽下,一时胃中翻江倒海。
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不合胃口”
“可能是水土不服,自从来了这里就没什么胃口,不是菜色问题千万别怪膳堂师”话没说完感觉要吐,捂着嘴跌撞着出了膳阁,再回来时脸色更白了些。
“要不要喝上次的甜羹”
宋微尘摇头,“我吃饱了。”
他想起了庄玉衡说的前世印记,她厌食反应比之前明显,很容易加重血虚之症,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在找到解印之法前,得想办法让她吃东西才行,他暗自心焦。
“宋微尘我提醒你,若在自证清白之前死了你就永远是个疑犯身份,死无葬身之地扔乱葬岗的那种。”
“好端端的你干嘛突然咒我”
“因为你跟我不一样,你不吃东西会死的。”
宋微尘一愣,他是看我吃不下东西在关心我吗但这个话风
“老板,你关心我的方式好别致哦。”
从膳堂出来,一路送她到了尊者府门口,谷雨远远看见健康归来的宋微尘激动跑过来相迎,却又碍着墨汀风在场而半途停下施礼候着。
“我去安排搜查忘川那处异常洞穴的相关事宜,你明天随我一同前往。
宋微尘点头应着。
“你伤病初愈早些沐浴休息,别贪玩,不许拉着谷雨出去瞎跑。”
宋微尘点头应着。
“以后你穿女装时身份是我府里琴师,名叫桑濮,住无晴居。这样如果有人觊觎想对白袍下手,你改头换面尚有可能自保。”
宋微尘点头应着。
虽说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后这句话的分量,可她反应如此平淡还是让人心生不甘。
“除了点头,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啊”宋微尘眨巴着眼睛,“哦,感恩的心感谢命运感谢老板为我考虑如此周详我对您的感激之情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倒海“
马屁没拍完,墨汀风脸一冷,拂袖而去。
喜怒无常这人是天天在来大姨夫吗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身笑嘻嘻走向冲她奔来的谷雨。
“您看起来恢复得真不错,司空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对不起,让我们谷雨担心了。”
她亲昵挽住她并肩往回走,谷雨有些脸红,但更多是感念这份主仆情意,只觉亲近,与宋微尘像朋友般说着府里趣闻。
“说来有趣,您可听说过那位绵绵姑娘往日来府只为见司尘大人,今日却是反常,非要找一位叫桑濮的琴师,闹了大半日没找到,入夜才回去了。”
宋微尘脚步一顿,这老龙井找我干嘛,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可知她找桑濮做什么”
“说是切磋琴艺,只是她琴艺非凡且向来清高不与府中他人往来,怎会无端想要找人切磋何况府里并没有叫桑濮的琴师,此事稀奇,今日府中都传遍了。”
略一思忖,她拉住谷雨,“好妹子,我有一事相求。”
“大人您言重了,尽管吩咐谷雨就是”
“桑濮是司尘大人新请的琴师,与我更是故交,若他日见到她,请你像待我这般待她好。”
“您放心,若有福分得见,谷雨定把那姑娘放在心尖上对待。”
感激地看了一眼谷雨,心中却隐隐升起不安,这老龙井大张旗鼓找人,不会是还想在冰坨子那里拿自己刷存在感吧我看上去那么像善茬吗
下意识摸了摸怀中那只千纸鹤,没关系,就算到时冰坨子色迷心窍给他的狐妹子撑腰,我也有后招,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演什么聊斋
月光微弱,乌云渐起。
阮绵绵在她卧房端详着一只新绣的香囊,上面一对鸳鸯戏水灵动非常,她凑近闻了闻,露出满意笑意。
房中有低低抽泣声,原来在她脚边扑跪着一个府里的丫鬟,两只手又红又肿血迹斑斑,像是才被人用针戳了无数下。
“脏心烂肺的小蹄子,亏得主子赏识让你绣这香囊,你竟敢连着针呈上来,今天不废了你这双手,当真是以为府里没规矩”喜鹊手里捏着一根绣花针恨恨地说着,还觉得不解气,一脚踩在跪着姑娘的手上碾了又碾。
那跪着的丫鬟连连惨叫求饶,阮绵绵眉头皱了皱。
“喜鹊,够了,放她出去吧。”她温温柔柔地说着。
“贵人,您这样面慈心软可不行,这丫头犯了错就该好好”喜鹊看见阮绵绵看她的神色紧着闭了嘴。
“还不谢过主子宽待,滚出去”
待房中只剩下喜鹊后,阮绵绵埋怨道,“下次要教训人记得堵上嘴,快被她吵死了。”
“是,奴婢是想着今日贵人跑了个空,没有逮到那个贱丫头,所以才拿她给主子出出气,让您听个乐儿,没成想倒吵了您清净,是奴婢考虑不周。”
“桑濮”阮绵绵拿过喜鹊手里那根绣花针,盯着上面的血迹,“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说着嫌恶地把绣花针扔在了桌上。
看见桌上香囊,又转成了甜蜜的神色。细想那日在望月楼墨汀风对自己的表现,他分明就是有爱意隐而不发,既然这样,那就给他加把火。念及此,阮绵绵再度拿起香囊凑在鼻尖闻了闻。
“当真这香囊能让我跟汀风哥哥的关系更近一步”
“鬼市那位说里面加的料只对男人管用,只要他戴在身上,便逃不出主子的掌心”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