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团的工作效率总是很高, 连物业也不例外。
第二天上午,花雨来上班的时候,昨晚被她用“非法”手段卡在负二楼停车场的电梯已经恢复了正常运行。
但她没想到, 物业处理电梯故障的时候,还顺便查了一下这部电梯的监控。
以花雨对“做一个普通社畜”的执着,当然不会忘记破坏监控,但在她出手之前, 监控系统那边就先留下了电梯忽然陷入黑暗的画面, 所以物业那边还是过来询问了一番。
这种查不到实在证据的疑惑事件,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装傻反正迹部对电梯出故障的记忆已经被她消除了,留下的只有他俩一起顺利抵达停车场的印象。
因此,物业找上门来, 她全程表现得很茫然。
“欸”她摇头, “我不清楚,但我和迹部总监一起下楼的时候,它运行得很平稳。”
“这样啊”物业那边派来的人一脸困惑,“那还真是有点奇怪, 石田秘书当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不过迹部总监的线上会议快结束了,不如你等会儿去问问他”她露出一个非常标准的微笑, “据我所知, 今天上午他并不太忙,我可以在他的日程表里给你划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物业那边当然不想为一点小事打扰少东家,不然也不会先来找她这个秘书了解情况, 此刻听她这么说, 立刻摇头拒绝了,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来例行询问一下。
“那好吧。”她也不坚持, 顺势换了话题,“不过电梯安全是很严肃的问题,你们记得一定要定期检修呀。”
“这是当然,石田秘书可以放心。”
花雨便继续笑“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去给迹部总监准备咖啡了。”
来人立刻后退一步鞠躬,离开这层。
花雨也起身去了水吧,给迹部做了一杯咖啡,做完送进他办公室,时间卡得正好。
他跟她道谢,又问她“刚看到四楼那边的人来找你,怎么了”
她实话实说,并不隐瞒“说是我们昨晚乘的电梯出了故障,监控也坏了,来例行询问一下。”
“故障了吗”记忆消除的喷剂确实发挥了效用,他全无印象,“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好好的啊。”
“好像就是我们用完之后出的问题。”她皱了皱眉,“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现在修好了。”
迹部看了她一眼,但飞快挪开了目光,说那我们运气还不错。
花雨一脸严肃“是啊,再晚点就该困在电梯里了,可见加班的危害不可想象。”
“我也加了。”迹部提醒她。
“所以我只是说加班本身,绝对没有指责您的意思,迹部总监。”她语气恭敬,说完甚至还朝他鞠了一躬。
“行了。”他无奈,“今天请下午茶,可以了吗”
迹部集团当然也是免费下午茶的,但一般也就是曲奇饼配酸奶,口味还很单一。
别的部门花雨不知道,但至少秘书室里的大家对下午茶都是没什么期待的,小山甚至积累了一整盒的饼干,就摆在她和花雨的工位中间。
“有限额吗”花雨问。
“没有。”他在这种事上尤为大方,或者说今天格外大方,“你随意。”
花雨便有些疑惑“这么好不会今晚又有什么临时计划要加班吧”
迹部“没有。”
“那你这么欲言又止看着我干什么”她觉得奇怪,“还有别的事吗”
搭档多年,她确实是了解他,只一瞬的犹豫也能捕捉到。
被这么直截了当问到头上,迹部也不纠结了,点头道“侑士说,之前拜托石田医生的那场手术很成功,所以他们家想想正式感谢一下你们。”
她懂了“哦,要请我和雨龙吃饭”
“嗯,侑士说石田医生答应了,但他说不能替你做决定,因为你是他长辈。”他顿了顿,“就是不知道他这两天有没有问你。”
花雨“”
完全没有,不过她大概知道为什么。
“总之,侑士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时可以去一下,就当给他父母一个当面感谢你的机会。”他又说,“不愿意也没关系,他会另外准备谢礼。”
“啊,那就去吧。”她答应了,“我更不想收他的礼物。”
迹部忽然来了兴趣“为什么”
反正当事人不在,花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坦然说出自己的揣测“我总觉得他会准备一些超出我帮忙分量的礼物,让我以后不好意思再忽略他发的消息,而如果要避免这种情况,难免要跟他沟通,也很麻烦。”
不得不说,虽然她和忍足侑士接触不算多,但对此人性格里的某些劣根性已经完全掌握。
就算迹部景吾,也很难反驳当然,他也没想反驳,作为朋友不去再拆一下忍足的台,他觉得已经可以彰显自己堪称华丽的善良。
“时间和地点我已经加到我的行程表上了,”他说,“你可以看一下。”
“你也要去啊”她有点没想到。
“不是你说的吗我才是你愿意帮这个忙的理由。”他笑起来,是那种很适合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自信笑容,“那他们家请我一起去也是应该的。”
花雨思索了半秒,点头道“也对。”
然后又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这所谓的“为了谢谢你们要请你们吃个饭”,应该是一场规格挺高的私宴,便又问“这顿饭有着装要求吗”
以迹部家和忍足家所处的阶层来说,这类有长辈参与的小型宴请,大家都是自觉往正式里穿,但又不用太正式。
这个介于随意和隆重之间的度有点难把握,他干脆提议“不如你到时跟我一起去造型室反正是周末。”
“太贵了。”她立刻摇头,“这又不是公司活动,报不了账。”
“我请你。”他就知道会这样。
“好的。”她投桃报李,“那我可以不收加班费和油费给你当司机。”
这意思就是用她的车,迹部一听就懂了,也乐于接受这种人情“交换”。
事实上,在他们当小组作业搭档的那几年,类似的事就没少发生。
只是以前的他会觉得,像石田花雨这样承情必还、尽可能保持友好有来有往的个性,实在很适合一起合作,更别说她还跟自己一样是效率至上主义,而现在显然又多了另一番微妙的心情。
忍足家的感谢宴定在周六晚。
周六下午,花雨在驱车前往迹部住所的路上接到了石田雨龙的电话。
他终于来问了“忍足医院的院长想请我们吃饭表示感谢,你今晚有空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继续道“如果你自己有安排,就没必要硬凑时间来了,估计也不是什么你会喜欢的场合。”
可能是因为被龙弦带大,花雨从小就是一个不喜欢自己计划被打乱的人。
如果她之前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对此毫无准备的话,这个时间接到雨龙电话,估计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她想这也是雨龙拖到现在才跟她讲的原因,他这人做不来那种彻头彻尾的控制型家长虽然从辈分上来说甚至不能算家长,不想她去,又做不到真的把事抹了完全不让她知道,就只好打打这种时间差。
可惜这次她早知道,也早应了下来。
“哦,今天晚上我正好没安排。”她停好车,忍住笑回他,“可以来。”
电话那头的雨龙果然沉默了。
而她已经在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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