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主角与配角有所不同,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片场。
曾经他也是这样待在片场,不过那时他是学习别人演戏的小配角,现在他好像也要变成供新人观摩学习的老人了。
时间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陈穆时常会派遣小年给他送一些稀奇玩意儿,这里面又包含了一箱樱桃。
林殊止给陈穆打了电话,叫他下次不要再送太多过来。
陈穆却说“那是我亲自去摘的。”
林殊止“我知道,但是太多了。”
“上次你把它们都吃完了。”陈穆声音很小。
“是分完了,不是吃完了,”林殊止纠正他,“你今天让小年送来这一箱比上回多了一半不止,整个剧组的人见了我扛着箱子过来就跑。”
陈穆突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
“没有,觉得你的描述很有趣,又有趣又可爱。”
林殊止脸有些热,忙转移话题“你有没有给小年提薪”
陈穆不解“我为什么要给他提薪;”
“他每天都在替你跑腿。”
陈穆“那是他分内的事。”
林殊止却突然安静下来。
“好吧,”陈穆终于松口,“明天我让他去财务办手续。”
“小年来了很多次,”林殊止这才又开了口,“你为什么不亲自过来”
陈穆“我怕你不想见我。”
“你觉得不想,那就不想吧。”
林殊止挂了电话。
第二天陈穆便大摇大摆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在发现林殊止对他并不排斥后,他便来得更勤了。
洛城与林殊止拍戏的地方距离并不近,有时候一天的中午陈穆到达酒店,傍晚时离开,第二天中午又出现在了酒店。
这闪现的速度快得可怕,林殊止问他“你不需要工作吗”
“我的工作都安排在早上完成了。”陈穆不以为意。
很快整个剧组都知道了陈穆天天来探班的事。
有工作人员以为陈穆天天不睡在酒店里是因为在和林殊止闹矛盾,私底下都戏称陈穆的所作所为是“前夫哥在追妻”。
也有老实人跑去问林殊止要不要给陈穆单独加一个房间,剧组可以进行报销。
林殊止哭笑不得,拒绝了这个好意。
万黎结束了自己的工作,也来探他的班。
恰巧那天下午陈穆也在,三人就一起吃了顿便饭。
林殊止后知后觉,这好像是万黎和陈穆第一次见面。
陈穆倒是挺和颜悦色,反倒是万黎面色不虞,敌意大得很。
当晚林殊止没有戏,吃过了饭陈穆便要登机,万黎和林殊止便一路沿着江边散步消食。
话题不知何时跳到了陈穆身上。
万黎说他一定还对陈穆有感情。
江风很大,夜里无云,有架飞机从江水上方缓缓行过。
林殊止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万黎又调侃他是身为局中人,根本看不清。
林殊止没有否认。
“林哥。”万黎倚靠在半人高的栏杆上,又叫他。
“一辈子只有很短的时间,你想要爱,那就勇敢爱。”
不要再留下遗憾了。
林殊止杀青了。
杀青宴定在年后的三月举行,陈穆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场局能带家属朋友共同出席,试探着问了林殊止好几次自己能否参加。
林殊止同意了。
杀青宴陈穆以前出席过无数次,可唯独这次是与林殊止共同出席。
环节都大差不差,没有十分新奇有意思的,林殊止喝了不少酒,陈穆拦不住他。
陈穆也喝了点,但脑子比他清楚很多,最后要散场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意识模糊,是被陈穆半抱半拖着上的车。
陈穆向自家司机报了目的地,是林殊止现在住的旧小区。
到了地方后司机在楼下等着,陈穆要将人送上楼去安顿好了才能走。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很不容易找到了房间的开关,开好灯后才把林殊止往房间里带。
谁知他只是去厨房接个热水的功夫,回来房间就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以为林殊止醒了“怎么把灯关了”
无人回应他。
也许是觉得灯光刺眼,这才把灯关掉的。
没办法,陈穆又重新摸索着开关的方位,后背却忽然贴上了一具温度偏高的身体。
陈穆怔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醒了”
林殊止不说话。
火热的鼻息喷薄在他耳际,陈穆心跳加快了很多。
林殊止的大半重量都落在他身上,他艰难地转过身,用手臂把人固定住,尝试把他往床上放。
在到达床边缘的时候,陈穆不知被什么东西突然绊了一下,整个人失了重与林殊止一齐倒进了床里。
黑夜里视物不清,他担心压到林殊止,轻轻地摸索着床垫,谁知手掌刚触碰到床垫准备起身,两条温热的胳膊就环上了他的脖子。
陈穆不敢乱动,下半身也慢慢远离林殊止。
他担心擦枪走火。
脸侧有微热的东西轻轻扫过去。
是林殊止在用唇贴着他的脸寻找着什么。
突然林殊止找到了,蜻蜓点水般在陈穆的唇上点了一下。
陈穆有些失神。
林殊止又点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
点到第五还是第六下的时候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似乎是不满对方的反应,他双臂又紧了紧,干脆两条腿都环上了陈穆的腰。
酒精的威力在一瞬间占据了上风,陈穆本就极力地在忍耐,名为理智的线被迫崩断,他追逐着那张唇给出了回应。
吻很细密地落下,陈穆吻得很小心,原本只是在唇缘流连,却慢慢被撩拨得不断深入。
他手无意识地钻入了林殊止的衣服下摆,往上撩至一半时电话铃声爆炸般响起,唤回了他的神智。
陈穆大力将自己与林殊止分开。
是司机的电话。
司机问他大概还需要多久下楼。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而司机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便让司机先走了。
挂断电话,他撑起身,看向身旁微微喘着气的林殊止。
“林殊止,你清不清醒”
和方才一样,林殊止还是没有给他回应。
这个姿势维持了半晌,陈穆终于卸下力气,将人重新安顿回床上。
林殊止很安静地任由他摆弄着,仿佛刚才的行为都只能用撒酒疯来解释。
清晨的第一抹晨曦入室时,陈穆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他躺在林殊止的床上,而身旁早已经没了林殊止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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