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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的力度很重,打完林殊止都觉得掌心发麻。

    这场面实在离奇,他人还坐在陈穆的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有仇要打一架。

    陈穆脸被打得偏向一侧,此时的男人又像变了个人似的,脸朝着方向盘的方向也不转回来。

    似乎对被打了这件事并没有很生气。

    林殊止“陈穆,你喝多了就发酒疯是吧”

    刚才他真是判断失误,陈穆喝了酒惯常不发酒疯,但不代表不会发酒疯。

    “下车吧。”陈穆用一种吩咐的口吻说。

    对象自然是林殊止。

    林殊止真的很讨厌这种相处模式,陈穆永远是上位者的角色,拥有独特的决断思维,要他对他言听计从。

    其实林殊止曾有过选择的机会,是他亲口应承的,要结婚。既然做出了选择,那所有委屈都该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无时无刻都提醒他

    是他自找的。

    就像今天晚上,他多年养成的思维模式让他无法拒绝陈穆,气急了甩出一巴掌也只能继续言听计从地把人往家里带。

    他自找的。

    老居民楼里夏天时潮湿阴暗,冬天时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风口,寒风一阵一阵地席卷过去,把生锈松动的窗棂摇得嘎吱响。

    不止楼上还是楼下的住户大敞着门,风刮过的时候门被狠狠地打回去,楼外那棵歪脖子树都震得抖三抖。

    林殊止带着人上楼,猝不及防被这一巨响吓一跳。

    “还没到”陈穆脸色在黑暗中看不甚清,光从声音来分辨似乎暗藏了点不耐。

    “快了。”林殊止嗓音淡淡的,手掌却在身侧攥成了拳。

    他家在七楼,没有电梯。老式居民楼安装电梯比较麻烦,这里的住户没有达成协议,为了修个电梯争了五年有余,最后只得搁置。

    楼道里灯泡坏了两个月,老小区的物业体系并不完善,因此报修两个星期也无人理会。

    林殊止怕黑,只好加快脚步把人往家里带。

    他走得太急,翻出钥匙开门时气息尚不能平稳。这其实不能全算做爬楼的锅,毕竟在车上时他被强迫到差点晕过去。

    家里是乱糟糟的一片,沙发自带的两个抱枕被他东一个西一个地扔在地毯上,冷透的红烧牛肉面表面结了层厚厚的油,出门前忘关的电视机叽里呱啦地播放到了戏剧曲目,为这个稍显孤寂的小房子添上点人气。

    林殊止一个人住并不太讲究,房间乱到一定程度时才会简单地收拾到看得过去的程度。

    收拾做什么,反正都是要乱的。

    可陈穆有洁癖,他是知道的。

    果然陈穆在看到那桶泡面时终于忍不了,阴着脸替那桶结着油的泡面盖上了盖子。

    陈穆嫌他这儿脏。

    那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三个小时前他不知道会有人强行登门造访。

    “怎么过成这样”陈穆扯过茶几上的纸巾擦拭着手指问他。

    嫌弃他的面。

    “我过得挺好的。”林殊止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生活很糟糕,反而来到没有陈穆的世界还更加快活自在。

    可现在陈穆再次出现了,他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

    与之一同差点被打破的,还有他好不容易才构筑成型的防线。

    林殊止又看了眼那桶被宣判出局的泡面,顿时有些心疼,心疼的同时还有些胃疼。

    其实加点开水热热还能吃

    面才吃了几口,约等于他今晚没吃晚饭。

    他常年有胃病,家里的确也有常备的胃药,但这药被他上周发作时吃完了。

    而新的新的还落在陈穆的车里。

    他需要找个借口下趟楼。

    陈穆却先一步问他“浴室在哪里”

    陈穆接着道“我要洗澡。”

    幸好。幸好不是让他去洗个澡。

    他侥幸地想,陈穆也许是为了舆论的风向才会来到他家,如果他愿意与他相安无事在客厅呆一晚是最好的。

    “那边,”林殊止指了个方向,“锁坏了,你进去的时候用桶顶住门就行。”

    陈穆“给我条浴巾。”

    林殊止忍了又忍,终于进房间一通翻找,找到了上回超市十块钱买一送一的抹布。

    他不想陈穆什么都不穿就从里面出来,又只能贡献出自己的一次性内裤。

    “浴巾没有,你用这个。”他将两样东西递给陈穆。

    陈穆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时候略为嫌弃地接过。

    没有给林殊止反应的时间就转身进了浴室。

    嫌小再大的没有了。

    林殊止对着那扇虚掩的门泄愤般嗤了声,然后抓起玄关处陈穆的车钥匙下了楼。

    他去找药。那可是他花了十五块买的药,一盒能吃一个月了。

    然而翻遍了整辆车,就连车底都趴下去看了好几眼,那盒药就是凭空消失了。连带着袋子一起。

    他大概在下面花的时间不短,陈穆给他的新号码发了消息,类似于催促质问。

    你去哪了

    该不该说这单子是真不该接,此前他已经将陈穆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却因为这一单又将新号暴露了出去。

    他单方面忽视掉,没一会儿又接到了陈穆打来的电话。

    他选择继续忽视,电话却一个接一个,终于在屏幕第四次亮起时他放弃挣扎,锁好车门上了楼。

    胃在刚才那一圈折腾中疼痛感更甚,火烧火燎的,连带着那周围都隐隐不适。

    他打开家门,果不其然陈穆早已经收拾好就坐在客厅里,眼神清明,看起来醉意散了不少。

    陈穆听见门这边的响动转头看过来,见他手上拿着车钥匙,心下了然,问他“太久没开你那车,感觉怎么样”

    林殊止一头雾水,却还是答了一句,“不怎么样。”

    “嗯。”他答得敷衍,陈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朝着浴室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吧。”

    林殊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陈穆是让他也去把澡洗了。

    好吧,该不该说,他其实算是预言家

    陈穆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此刻在他家破沙发上坐姿还端正无比,周身气质都与他这房子不相配。

    林殊止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观察着观察着就发现了不对劲,比如他记忆没错乱的话,方才只给人拿了毛巾和一次性内裤。

    但陈穆身上明明白白穿着与身形极其不符合的睡衣。

    他心逐渐沉下去,陈穆并未经过他同意就擅自进了他房间。

    陈穆发现了他的视线,“你看什么”

    林殊止摇头,并迅速从他身边走过,“没什么。”

    陈穆“我刚才喊你,你不在,所以进去找了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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