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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了。”

    “可不是”鱼年塞了一颗进嘴巴,味道略甜,汁水饱满,非常开胃。

    沈玉也拿小番茄来开胃,继小番茄之后,鱼年开始种生菜,最近生菜的长势很好,估计第一批最近这一周就可以采摘食用了。

    两人正用着早餐,鱼年收到惜春姐的消息傅纪老先生病逝。

    用餐时鱼年一般不看手机,但是这行字跳出来一眼就能看见,他顿时一愣。

    “怎么”沈玉见他神色有异,问道。

    “没什么,就是傅纪傅老先生过世了。”鱼年点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惜春姐给他的消息里写着傅老先生是昨夜突发心梗抢救无效去世了,享年八十三岁。

    鱼年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才道“如今老一辈艺术家越来越少了,每一位都是瑰宝,傅老先生的嗓音得天独厚,不是人人都能模仿的,他一去世,惊雪楼这出戏就再无经典了。”

    “他好像有传人。”沈玉道。

    “你说傅正薛吗”鱼年对傅派做过了解,闻言摇头道“他是傅纪的二儿子,如今在国家剧院,他的大儿子出任院长有几年了,不过依我看傅正薛的水平去县级剧院也困难,却因为有他父亲和兄长的照拂,进了国家级剧院。”

    “惊雪楼这出戏你学过吗”沈玉问鱼年。

    “学过,傅派唱腔我学了很久。”鱼年托着腮帮子回忆道“师父对这出戏好像特别有感情,我只要出一点点错,就要挨打。”

    “那你岂不是就能成为傅老先生的后继之人”沈玉问鱼年。

    “那要先知道我师父师承过何人,如果师父没有师从傅派,我也不好说我学过,以前不比现在,师徒关系很严格,如果贸然说我会,那就跟偷师差不多。”

    “所以除非知道你师父的来历和身份,否则你如果露一手傅派唱腔,就会被认为是偷师吗这是什么道理”沈玉的话语中满是不悦。

    “如果能得到傅老先生的认可也可以,不过如今他已经过世了,或者我只是个京剧爱好者,那么偷点师也无妨,但若我明显比傅正薛强,就会平白惹来傅派的不满,对我而言没什么必要。”鱼年安抚沈玉道“关键还是在我师父身上,他会很多流派的唱腔,不止傅派,而且全都教给了我,只是至今我都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师承何处,我曾经问过他,他却半点口风都不露。”

    听鱼年说到师父,沈玉遂想起自己见到他师父的第一面同时也是最后一面的那一幕。

    那一面是当年救出小鱼后,小鱼指给他的路,让他去救师父。

    可是当他抱着小鱼闯入师父的院子,就见小鱼的师父已经服毒自尽了,桌上只留了一封他的遗书。

    那是沈玉第一次见到小鱼的师父,尽管师父当时闭目如同沉睡,可是那张脸却风华绝代看不出年岁,让人一眼就印象深刻。

    “师父从不说自己的事,只跟我们说戏。”鱼年说。

    对自己的师父,小鱼从一开始的畏惧到好奇,再到尊敬,是一个很长的过程,现在回想起来,师父从未懈怠过对他戏曲方面的教导,当然与之相伴的就是犯错就要被打的严厉规则。

    “师父就是个戏痴,对戏不对人,唱对了做对了师父就有奖励,唱错了踏错了就要被罚。”虽然师父对他们尤为严格,可也正因为这份严格,才有了如今的自己,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在师父逝去以后,鱼年无数次叹息师父过早离世这件事。

    “我想你的师父应该是早就存了死志,在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你们之后,他也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沈玉见过那封遗书,遗书上说他心怀愧疚,因为他是沈老爷的共犯,他亲手将小鱼这样的男孩打造成女孩,然后眼看着男孩们被送到恶魔的手里,因此他没有颜面再登上舞台,那对他来说是个高洁的地方,可惜他自己已满身泥泞,无力脱身。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就连遗书里师父也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姓。

    “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沈玉问鱼年。

    鱼年摇头“师父擅长那么多流派,不知道要怀疑哪一个。”

    “那傅纪老先生举办葬礼的时候,你想去祭奠一下吗”沈玉问鱼年。

    鱼年知道沈玉的意思,大约是去探一探傅派和师父相不相干,但是逝者已矣,鱼年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去了吧。”

    每一行都会形成一个圈,京剧也有个圈,鱼年虽然不是圈中人,但是因为年年有鱼这部电影,京剧圈还是有人知道鱼年这号人的。

    然而鱼年没有师承,或者说,鱼年说不出师承,因此不被京剧圈里的人所认可,只有少数几个大师听过看过鱼年的戏,觉得鱼年是有真本事的。

    但就连他们也辨不出鱼年的来历,正是因为鱼年尽管学的杂,却学的实,好似糅合百家之长,且已有些许个人风格,假以时日,或许也能自创流派。

    傅老先生生前曾与鱼年就这个话题谈过几次。

    鱼年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无人能及,但这个身份恰恰让他在京剧圈处境尴尬,毕竟不懂的人永远比懂行的人多,圈外人也比圈里的人多,而且外行人只会看热闹,他们大多都认为鱼年一定是个绣花枕头,他那些唱段功夫和圈里人根本就不能比。

    这就是所谓的刻板印象了,对此鱼年并不在意,他有非常广阔的胸襟,更何况他只在乎沈玉,除了沈玉,天底下根本没有别的事情会叫他闻之变色,以他这个年纪来说,其实颇有种过早地看穿了红尘俗世的感觉。

    然而懂行的人如果见到鱼年在台上的表现大多会觉得震惊,鱼年就如横空出世,这样的人的师承他们几乎全都会觉得好奇,毕竟他又不是孙悟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就算是孙悟空一身本领那也是有人教的,那么鱼年的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为何此人在京剧圈里从未有过名声

    但鱼年自年年有鱼后就没有再拍过和京剧有关的电影了,偶尔发一首单曲尽管万众瞩目,可是因为有之前的电影打底,掺杂上几句戏腔根本上升不到真功夫的范畴,因此并不足以让京剧圈中的人有任何震荡。

    十年来鱼年也以电影为主,娱乐圈是他主要驻扎的地点,而京剧圈是个有传承的圈子,鱼年自知在师父名讳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跨圈一点也不明智,他倒是想给自己的师父正名,只可惜师父留给他的线索不多,以至于十年来他都找不到蛛丝马迹,或许师父本意就是默默死去,不愿再被任何人提及。

    “其实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查一查师父是谁。”鱼年忽地又说。

    “你想就可以,过去的事我有办法暂时掩盖掉。”沈玉大抵是清楚鱼年的想法的,一旦要查师父是谁,那么势必要牵扯出旧事,包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