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奎手臂一震,霸刀顿时带出一阵破空声,横着切向了韩芒手中的青云刀。
“铛”
一股大力透过青云刀传来,直震得韩芒手臂发麻,几乎都要握不住刀来。
下一刻,韩芒身体一转,借助这股大力划了一个圈,而后自上而下劈向孙奎的脑袋。
破浪九式第二式兴风作浪
眼看青云刀都要落到头上,孙奎却冷冷一笑,继而双手握刀,肩膀扛住霸刀的刀背,以扛鼎的姿态反向韩芒砍去。
“嘭”
一股大力将韩芒掀飞了出去,直震得青云刀嗡鸣不止。
“现在,该我了”
还不等韩芒站稳脚跟,孙奎的霸刀便瞬间直劈而来。
“铛”
韩芒脚下一滑,再次被击退。
而孙奎却不想就此放过韩芒,霸刀在其手中凌厉至极,一刀接着一刀劈向韩芒的要害。
霸刀之霸道,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韩芒见状,当即转攻为守,用出了破浪九式第五式连绵不绝
青云刀的刀势陡然一变,宛如一道道连绵不绝的海浪,将霸刀上的劲气尽数化解。
“又他妈是这一招”
孙奎心中怒骂一声,当年他与韩铁匠拼刀之时,连绵不绝这一招便是最让他难受的。
虽然这一招的杀伤力并不强,但恶心对手是有一手的
孙奎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非但没有伤到韩芒半分,反而让自己憋屈的不行。
“既如此,那便接我这一刀”
孙奎怒吼一声,脑门之上青筋毕露,全身的气力通过手臂,加持在了霸刀之上,而后一刀劈向韩芒。
对付连绵不绝这种以柔克刚的招式,没有别的方法,只有一力降十会
而这一刀,凝聚了他半生的功力以及此刻全部的气力
霸刀与青云刀相碰,发出“嘭”得一声巨响,直震得人耳膜发痛
霸刀的攻势宛如一颗巨大的陨石砸入了海面之上,霎时间一片水花四溅。
连绵不绝被破
孙奎见状,好不停歇,而是一鼓作气,再次攻来,韩芒躲无可躲,只得仓惶应对。
破浪九式第三式翻江倒海;
破浪九式第四式沧海横流;
破浪九式第八式一泻千里;
韩芒与孙奎战至白热化,双方都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招式。
“铛”
一声巨响过后,韩芒倒退数步。
孙奎则提着刀再次冲来“韩芒是吧,破浪九式的九招你反反复复用了很多遍了,还有别的招吗如果没有的话,那现在就去死吧”
“孙爷送你去见你那个窝囊爹”
孙奎再次动用全力,用出了他最刚猛的一刀
孙奎面露狰狞之色,他心底极为清楚,这一刀,韩芒绝对无力接下
“唰”
就在霸刀要劈在韩芒身上之时,韩芒的腰身却突然间诡异的一扭,堪堪避开了这一刀,而后青云刀顺势从其右手过到了左手之中。
“不好”
孙奎见状,只觉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下一刻,青云刀避过霸刀,直切向孙奎的肩膀,而孙奎凝聚全力的一刀还正在半空,根本来不及收力防守
“唰”
“啊”
刀光闪过,一道鲜血溅出,一条手握霸刀的右臂被甩到了半空。
韩芒一招得手,便马不停蹄的再发三刀无风起浪
“唰”“唰”“唰”
伴随着孙奎的一阵惨叫,他的双腿与左臂也被韩芒尽数砍了下来。
失去了四肢,孙奎再无战力,他绝望的扭动着身子,似乎想要逃离那越来越近的刀锋。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破浪九式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招”
孙奎惊恐的看着走到面前的韩芒,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你说的对,这一招的确不是破浪九式里的,而是我自己悟出来的破浪刀法第十式”
韩芒面带杀意,语气冰冷“我将其命名为力挽狂澜”
“你悟出来的哈哈哈,你一个铁匠之子,能悟出如此精妙的一招”
孙奎闻言放声大笑,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
虽然每个铁匠铺都有自己的试刀法,但练习刀法与悟出新的刀法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一套刀法能流传下来,除了需要一个惊才绝艳的创始人,还需要历代刀客在实战中持续不断的改良与修正。
每一刀、每一式的更改,都需要十余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
而方才韩芒使出的最后一刀精妙至极,如此惊艳的一刀,怎么可能是一个铁匠之子闭门造车能悟出来的
而对于孙奎的嘲笑,韩芒却并不恼怒。
都岭县人尽皆知,韩铁匠的儿子在打铁一道上颇有天赋,时常有些奇思妙想。
但谁又能知道,韩芒真正的天赋并不在锻铁一道上,而是在武学一途
韩芒的武学天赋,让一向保守谦虚的韩铁匠都震惊不已。
才不足二十岁的韩芒,在破浪九式上的造诣便已然超过了韩铁匠,他那个在破浪刀法上花费了大半生光阴的父亲。
只是在韩铁匠看来,这种太过于惊艳的武学天赋乃是取乱之道,一个好的铁匠能试刀就行了,学那么精深的刀法又有何用
也正因此,韩芒的刀道造诣从未被外界所知,他宛如一把宝刀,被隐藏在尘埃里。
直到,韩铁匠这个刀鞘被孙家击碎,韩家的这把刀,才展露出其真正的锋芒。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随着一阵刀芒闪过,孙奎被韩芒切成了一滩烂泥。
这个都岭县最大锻铁家族的家主,终于在今夜,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卧槽韩老弟猛啊孙奎就这样被你杀了”
因担心韩芒的安危,阿严在战斗之余,总是会时不时的看向韩芒这边,以便随时准备救援。
但此刻,孙奎的尸体糊在冰冷的地上,阿严看向韩芒的眼神,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那眼神复杂难明,激动、震惊、尊敬
最终,这难明的情绪化为阿严口中的一声巨吼“孙奎已死降者不杀”
片刻后,孙家后院的演武场上,孙家所有活着的人都被聚集在此,甚至包括半个时辰前还在与孙奎谈笑的各个掌柜。
“我要问个话,你们最好老实告诉我”
阿严走到管家面前“这几天,孙家有人出县城吗”
“回,回大人的话,只有几个青年后生送了一批货到隔壁长乐县,应当明天就回来了。”
“嗯,记下了”
阿严走到吴掌柜面前“前两天在驯马庄抢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了”
吴掌柜看了一眼阿严手中明晃晃的刀锋,禁不住咽了口唾沫“我如果说了,您能放过我们吗”
阿严瞥了吴掌柜一眼“如果你说的属实,我可以饶你一命”
“好好好我知道,那批黑珠就藏在西院的地下仓库里。抢的东西都在那儿了”吴掌柜邀功似的回道。
话刚落音,几名黑衣侍卫便朝西院奔去。
不多时,一名侍卫回来禀报“阿严统领,祭火珠确实都在那里。”
“嗯,很好”
吴掌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谄媚之色“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我送你走”
阿严抽出腰间长刀,朝着吴掌柜的脖颈便一刀斩下。
“什么东西,跟我在这儿讨价还价”
“剩下的这些人,送他们一家地下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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