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肯定。
这院中每个方位有没有问题,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老妇没有多少力量,很快便被拽到了一边。
扯开座位下的垫子,是一块封上的石板,萧云灼让他们砸开,护卫们也没有犹豫,立马动手,众人捶打之下,没过一会儿,石板下便露出一个大洞。
这石板应该是人死之后才封上的,天然的墓穴。
“下面的确有一地窖”护卫们连忙喊道。
岑湛浑身发冷,看着这可恨的母子二人,不敢想象,倘若倘若飞鸢便在此处,那她生前经历了何种绝望
“我要下去。”岑湛眼眶微红,咬牙切齿地开口。
“姐夫,我也要去。”罗飞月也急了,连忙开口。
岑湛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姐姐爱美,若被你瞧见她狼狈的样子,她会难受的。”
底下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飞月年纪还小,若真瞧见了那一幕,只怕受不住,罗家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吓坏一个。
岑湛有些清瘦,很快便缩身下去,但并没有让其他人跟着。
底下很安静,甚至很久都没有动静。
正因为太久,罗飞月反而确定了,尸骨就在下面。
罗飞月疯了一样冲到范癞子的面前,那脚狠狠地往范癞子身上踢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我姐姐何处得罪了你,你竟如此残忍歹毒地待她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范癞子怨恨的眼神冲着萧云灼看去。
他也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竟会在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地被发现
“贵人的脚,就是软啊。”范癞子声音阴沉又可怕,“身子也软你们出生起便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不将我们这些蝼蚁放在眼里,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伺候我要怪就怪她太乖了、太好了,她不嫌弃我丑,不就是想嫁给我吗我知道世道是不会容忍的,所以我将她藏起来,怎么了”
第77章 你不如她
范癞子竟是不怕,说话间甚至还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罗飞月的脚。
罗飞月既恶心又害怕,想起惨死的姐姐,更是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究竟是谁指使你的”罗飞月咬牙切齿,下一刻,让护卫们将范母拖了过来,“你若老实交代,我便让你们母子死得痛快些,否则你与你母亲,便等着被凌迟吧”
此刻,范母口中被塞一块布,避免这人突然寻死。
此话一出,范癞子的神色只是微微有些动容。
“贵人想知道,我会如实告诉你的。”范癞子嗤笑了一声,那张脸更是可怕了几分,“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瞧上她了”
“我在这庄子里,守着这方小院,没日没夜地做灯,十几年了,你们这些贵人来了走、走了来,年年如此”
他做灯的手艺好、花样也多,因为长得丑不宜见人,所以便守在这里,无人打扰,但也无比寂寞。
每年热闹的时候,都会有人夸赞他的灯,贵人们高兴了,给点赏钱,层层剥削,到他手里,够一顿酒钱。
年纪越来越大了,但他也没想找个媳妇儿。
因为他不是天生就丑的。
他年轻那会儿,这张脸生得也很俊俏,若不是运道不好被毒虫咬了,他不仅能娶个美丽的妻子,更不会从军营里离开,如今多少也是个小头领,日子与现在相比,是天差地别,所以,他也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六年前春日里,他照旧做灯,他娘回来与他说,路上遇到了个好心的姑娘。
他老娘,从前手艺不错,现在不行了,眼睛花了,干不了细活,管事便会派她出去做些别的,让她给后院住着的女眷送山泉水,他老娘不敢拒绝,可她年纪大,脚腿脚不利索,摔了,那上好的清泉洒落一地,弄湿了衣服还压坏了才种好的花草,那花草上的刺扎入胳膊,却连叫都不敢叫,只想着这弄坏的花草要赔多少银钱。
这山庄里的一草一木,贵啊。
他娘惶恐着呢,管事也来了,一顿好骂。
这时候罗姑娘发现了,不仅不让管事惩罚他老娘,还让人给她老娘换了身干净衣裳,请了大夫将刺拔了。
他老娘说,这么善良的姑娘,一定不会嫌弃他貌丑。
罗姑娘很喜欢这山庄的景,她常来,他后来又瞧了两回,甚至也在她面前露了脸,她果然和旁人不一样,看着他的容貌,不仅没怕,还夸他,说他灯做得好,手巧。
是个好姑娘。
可惜,门第会阻碍他们。
后来他就准备了些药粉,等待时机。
六月初四那一日,花开得好,流萤也多,罗姑娘带着两个丫鬟出了山庄,他让他老娘守在一处,罗姑娘记得她,所以对她不设防,收了他老娘给的花篮,还天真地按照他娘指的路,想去看昙花。
天黑,四处花草树木都是天然的屏障,好看的景致比人都高,只需一小会儿,便能躲过所有人的注意。
她们闻着花篮里的药粉味儿,走到他算计好的位置,正好就晕在那儿。
三个人太多了,丫鬟见过她老娘,也不能留,他直接将人砸死扔在那儿,而罗姑娘被她塞在他的板车里头,上头有做灯笼用的东西遮盖着,没人会注意。
轻而易举,便带回了这院子里头。
但还是要注意,因为她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她失踪了会有人来查。
不过他这么多年一直老实本分,又是山庄里的人,即便来人,也不会掘地三尺,但为了安心,他打探了一下,发现其中一小队的头领恰好还是他的老熟人。
年轻时,他们曾在一个营里头称兄道弟,只是许多年不见,一个只是卑微可怜的灯匠,一个却是威风凛凛、手下带着上百名小兵的头领。
旧人相见,只有讨好谄媚。
他买酒、买肉,将人请到院中来做客。
客人就坐在地窖的入口上头,一边讽刺着他无用,一边叹着国公府小姐可怜,一边又幻想着自己若能找到人该是多么大的功劳
吃着喝着,肆无忌惮。
他就像是一条狗,陪笑了两个月,对方以为他求前途,嘴上答应他以后会找人罩着他,可吃完喝完了,屁股一拍,便瞧不见人了。
不过,那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帮了他大忙。
就是因为有这么个头领日日在此吃吃喝喝,所以他的院子,只被简单翻了翻,不仅如此,他还和许多干活的小兵打成一片,知道他们在何处找,又在什么时候停
范癞子肆无忌惮地说着,那态度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然而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罗飞月感觉到心凉和可怕。
那个头领在这院子里吃吃喝喝的时候,必然是有动静的,而被关在下面的她姐姐,有没有听到
是不是无数次感觉到了希望,却又一次次破灭
但凡那人警觉一点,查询到一丁点不合常理之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