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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高于顶,只会爱慕这世间最出色的男子,旁人皆不及你好,可入不了我的眼。”

    谢玹的动作顿住了。

    他整个人宛若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原地。

    泪珠不断从容娡的眼中掉下来,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好去抓他冰凉的手。

    抓住了,便狠狠地握住,像是怎么都不愿松手,哪怕他的手冰冷而毫无温度。

    谢玹迟钝了一瞬,乍然回神,用力反握住她温软的手,牢牢回握住。

    即便如此,他仍控制住了力气,将手劲控制在不会伤到容娡的范围内。

    容娡察觉到,越发泪如泉涌。

    过了好半晌,容娡胸腔中翻涌的情绪平定下来。

    她擦净泪,飞快的瞟了他一眼,明明知道怨不得谢玹,却仍忍不住埋怨“都怪你,惹得我哭。”

    谢玹低低地笑,眸若雪湖,折射着细碎而璀璨的光芒“都怪我。”

    容娡不再哭了,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余下的祈愿牌,然后愕然发现,枝叶间数不清的木牌上,满满当当写着她的名字,尽数是与她相关的心愿。

    她一脸震惊地看向谢玹,“这是怎么回事”

    谢玹睫羽垂覆,错开视线,薄唇微微抿起,神情中有一丝极为罕见的难为情“我每想你一次,便会来此挂一次祈愿牌。”

    容娡喉头哽塞,说不出话。

    她心绪纷乱,不由得唏嘘道“你这般离不开我,若我那时醒不过来,你当如何是好”

    谢玹倏地抬眼望进她眼底,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不会独活。”

    容娡的心脏,仿佛被一只长满尖刺的手狠狠握了一下。

    她强忍泪意,佯作不经意地问“那,若当时中毒的人是你呢,你当如何”

    谢玹沉吟,琥珀色的眼底漾着细碎的光芒,深深地凝视着她,眸光若有实质,沉甸甸的。

    他缓声道“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哪怕我独赴阴司。”

    哪怕容娡心中早有预料,在听到他亲口说出这句话时,心中还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你不怕我忘了你吗”

    “怕的。”谢玹深深看了她一眼,睫羽颤了颤,垂覆着遮住眼眸,低低地道,“可我仔细想了想,人死如灯灭,这盏灯还亮着时,烛焰明亮炽热,吸引飞蛾扑火。若你为灯烛,我愿为飞蛾,贪着爱乐,赶在你熄灭前,入中赴死,短暂地在你心中燃烧,化作尘烬,不分你我。”

    “但若入欲灯,则堕地狱。姣姣,我不愿你成为那样愚痴的飞蛾,我宁愿你为明色可爱的长明灯,独自明亮,独自快活哪怕你余生蹉跎,会在日后的某天忘了我。”

    容娡听罢,心中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团火“愿我独活”

    “是。”

    容娡心中的火气烧的更甚,忍怒不发,追问道“你从前不是说,要与我共枕同穴,若你死了,不会让我独活,怎地改口了”

    “你怎地变了心性,愿意放过我了你不是说过,不会放任我另嫁他人吗你不是说过,我们至死都会在一起吗你不是最爱迫着我留在你身边吗”

    她浑身颤抖,简直恨不得扑进他怀里,恨恨捶打他一气,但谢玹心口处有伤,她万不能那样做,便只能颤声道,“你说话啊谢玹,怎么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啊”

    这个可恶的人。

    他怎么能。

    怎么能替她去死。

    如若没有她,他坐明堂、握皇权,明明可以活的很好。

    谢玹岑寂的眼底,隐有痛色浮动。

    容娡仰面看着他,心中猜想,他应该知道她得知情蛊的事了,但她已无暇去顾及那些。

    在她神思纷乱之际,谢玹用力将她抱进怀里,鼻息沉而紊乱,似是在压制着某种极为浓重的情绪。

    “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

    所以愿意为你转变心性,愿意放手,愿意为你赴死。

    容娡的强作镇定,在听到这三个字后,霎时溃不成兵,不由得潸然泪下。

    “骗子谢云玠,你个骗子”

    她死死揪住谢玹的衣袖,哭骂道,“我不要一人独活,我不要你死我喜欢你你说过的,战事结束便成婚。我心悦你,我要做你的皇后,你休想抛下我”

    眼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对谢玹说,但眼下没有机会了。

    谢玹扳过她的肩膀,死死将她扣在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吻的那样用力,容娡几乎喘不上气。她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浑身上下都被这个人的气息给严密包裹住,冷檀香铺天盖地的灌入她的口鼻,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

    亲吻的间隙,谢玹在她耳边低低的喘息,从喉咙深处发出近似梦呓的呢喃“我爱你。”

    一声又一声,缱绻而不舍,像是怎么都说不够。

    “姣姣我爱你。”

    容娡浑身无法遏制地剧烈颤抖。

    她捧住谢玹的面颊,吻他的下颌,流着泪道“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谢云玠会逢凶化吉,平安顺遂。我们会在一起。”

    容娡此次来到云榕寺,做好了长住的架势。一住下后,便命人四处打探擅长解毒的医者,连民间谣传的能生白骨活死人的神医也不曾放过。

    谢玹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由着她上山下山折腾,自己不慌不忙,按时参禅清修,坐镇寺中,处理江东的政务,时不时派兵去清剿叛军的余孽。

    民间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医,大多是打着幌子招摇撞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名副其实的,却是对谢玹体内的毒束手无策然后被谢玹请去医治民间盛行的瘟疫。

    忙活了小半月,一无所获,容娡心里无比沉重,每日早出晚归,变得沉默寡言。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情绪,唯恐心思缜密的谢玹窥觉到她的异样。

    因着战乱,寺中的僧侣离开许多,偌大的寺院少了这些晨钟暮鼓的僧人,变得空旷冷清。

    不过,当年与容娡交好的寂清法师并未离开。有时她心里难受的厉害,不想被谢玹察觉,便会找寂清法师谈心。

    这日她谈心出来,走往青檀院时,迎面遇见两个熟人。

    是前来寻谢玹一同商讨政事的李复举与魏学益。

    李复举瞧见她,拉着身侧的魏学益行礼。魏学益瞟了她一眼,一脸不情不愿,但还是勉强以礼相待,躬身行了一礼。

    容娡停下脚步,还他们一礼。

    几人并不是很相熟,互相行过礼后,便继续各走各路。

    但容娡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的菩提手持落在了寂清法师处,便匆匆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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