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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再造次,僵坐片刻,仿佛被热水烫到一般,手忙脚乱的朝后躲去。

    后背却在闪躲时,不小心撞到了檀木案,案上堆积的书册哗啦啦地滑落一地,她自己撞的痛呼一声,疼的直抽气不说,尚未完全放开的手,因为疼痛下意识地用力握紧玉璋,惹得谢玹也嘶了口气。

    她能够察觉到,玉璋产生了某种庞大的变化,霎时浑身一僵,心口突突急跳。

    谢玹的鬓角沁出细密的汗。

    他半阖着眼,浓密的睫羽在眼下投落阴翳,将她稳稳捞在怀里,缓了几息,阖了阖眼,喑声问“撞到背了”

    容娡委屈巴巴的点头,觑着他的脸色,讪讪收回握住玉璋的手,讨好地柔声唤他“哥哥”

    “可曾伤到哪里”谢玹睁眼瞥她,见她支吾着说不出所以然的模样,轻叹一声,颇为头疼道,“罢了。”

    他提抱着容娡,让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方便他查看她撞伤的地方。

    手指一寸寸按过脊背,不知按到何处,容娡倒吸一口气,蜷缩着抖了抖,一下子用力跌坐在他膝上。

    谢玹手背上青筋鼓起,一把掐住她的腰。

    容娡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僵了一瞬,连忙要撑起身站好,抽泣着道“就是这里正是撞到了哥哥方才按的那个地方。”

    谢玹呼吸不稳,眼眸中蕴着沉黯阴云,晦色积攒的越发浓深,恍若风雨欲来前的阴翳,眼底有什么骇人的风暴要呼之欲出。

    容娡拍拍他的手臂,试探着挪动。

    才撑坐起一点点的空隙,谢玹蓦地发力,将她向前一推,摁到了桌案上。

    裙摆一寸寸卷起,容娡吓得呼吸一停,慌里慌张的扶住桌沿,将桌面上剩余的案牍纸笔尽数打翻在地。

    旋即谢玹倏地俯身贴过来,压住她战栗的脊背。

    玉质的修长手指,强势的挤入她撑在桌案上的指缝间,将她严实的搂在怀里。

    “我倒是忆起一个,止痛的好办法。”

    在容娡热的面色涨红,睁大双眼,隐约疑心药效并未完全解除,将要再次发作时

    她听到谢玹温声如是说。

    第67章 颠簸

    日光穿透梧桐枝叶的罅隙, 洒落金灿灿的光斑,枝上黄鹂此起彼伏的脆鸣。

    容娡娇丽的脸庞在和煦的日光下,显出一种柔软的乖顺, 面颊上透着一层清澈的薄粉。

    谢玹温缓的话语带着浓重的鼻音,像隔着雨幕, 濛濛勾缠, 蕴着薄冷的潮意。

    属于他的冷檀香, 强势的侵蚀着她的感官, 她嗅着这香气, 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懵懵地回头看谢玹。

    “什么止痛的法子”

    谢玹不说话, 抬手压了下帘帐。

    直至光线湮没,车厢里恢复昏暗。

    他俯身吻了吻容娡的唇角,用气息不匀的、低欲的嗓音道“与解快红尘一样的法子。”

    这人倾身贴过来时,冰凉的发丝滑过她的颈侧,容娡却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炙热的温度,蓄势待发。

    一听这话,她的脑海中闪过破碎的画面, 忆起那种被撑涨的滋味, 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讪讪一笑,去掰他横在她腰侧的手。

    “不、不必了。哥哥。”

    她磕磕绊绊的开口, 惊慌失措地转头, 端详谢玹的面色, 试探着挣脱。

    可她此时背对着他, 牢牢被这人扣在臂弯里,根本丝毫撼动不得他。

    谢玹掌心拢住她的衣襟, 指尖轻挑,藕粉色的诃子微散,诃子上锦绣的莲花晃颤,丰润嫩白的芙蓉花瓣,自他的指缝间,鼓翘着溢出。

    “真的不必了。”容娡面色涨红,眼睫簌簌发颤,咬着牙道,“只是撞了一下桌角,不怎么痛,不碍事的。”

    若是真的按他说的法子来止痛,那还得了

    她决不能遂他的意

    谢玹却充耳不闻,低头吻住她娇艳的唇瓣。

    在他的唇舌攻势之下,容娡的呼吸渐渐也乱了。

    她掐住他的胳膊,涂着漂亮蔻丹的指甲深陷在他绣着银纹的霜白衣料里,气息不匀地开口

    “你你疯了你可知如今是在何处”

    声音毫无方才的耀武扬威,甜软发腻,虽是在谴责他,但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讨饶。

    谢玹不知想到什么,低低的笑了一声,缱绻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而后,他竟不知从何处翻出一个茶壶,斟了一杯茶水饮下。

    容娡看着他随手搁在案上的茶盏,支着晕乎乎的脑袋,倏地想起一桩事来,面上越发滚烫,又羞又恼道“马车里还备着避子茶,谢玹,你好生不知羞耻。”

    谢玹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

    “谁让你总是撩拨我呢,姣姣。”他的面容雪净明淡,“我须得缜密行事,以备不时之需。”

    先前她去捞玉璋的举动

    好像确实挺像是在勾引。

    容娡哑口无言,说不出反驳的话,半晌,磨了磨牙,压着喉间破碎的口耑息,软声道“哥哥,白日宣、宣”

    她顿了下,“实在是不妥,若是叫人发现,难免有损你的清誉。”

    谢玹勾着她的裙绦,似笑非笑的瞥着指尖上稠润的水光,淡声道“你不出声便好。”

    疯了。

    这人真是疯了。

    虽然他这副模样,同她的肆意妄为脱不了干系,但容娡又岂是会忍气吞声的。

    见与他周旋无果,她偷偷回头觑了眼他的神情,当即蹬了他一脚,瞅准时机要跑。

    却被一双手牢牢掐着腰按住。

    容娡对着他又抓又踹,破口大骂“谢玹你还要不要点脸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不成哪有温儒的君子如你这般的”

    下一瞬,霜白的隽影倏而倾身

    蕴着汹汹的愠怒,蓦地发了狠劲撞向她。

    帘帐起皱,玉铃颤响。

    车厢里有一瞬间的静寂,似是落了一场阒然岑冷的雪势。

    雪花却又在转瞬之间融化,凝汇成潺潺的水流。

    容娡猛然向前一耸,险些重重撞上桌沿,又被那双手捞回。

    气恼的骂声戛然而止。

    转变成掺着哭意的、惊惧的变了调的惊叫。

    她浑身发烫,恍惚间,分不清是因快红尘的药效再次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某种,庞大的、轻而易举能击溃她的力量。

    案上的杯盏被容娡撞翻在地,清脆的触地声响起时,谢玹面露薄冷的愠色,俯首凑近她耳畔“温儒的君子你还念着谁,谢玉安吗”

    先前磕碰在桌角的伤处,再次泛出隐隐的痛。

    容娡睁大双眼,恍惚间又成了钉在砧板上的鱼,冰冷肃杀的刀锋横在她身侧,她不由得哆嗦着战栗。

    她的眼尾渗出点清泪,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