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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笑到干呕咳嗽。

    蔡逯的脸黑了。

    他戴那鸟笼,这么私密的事,闫弗为什么会知道。

    蔡逯本能地朝灵愫看去,可还不等他开口质问,阁主就先发了火。

    阁主搡闫弗一拳,“你他那么闲不去刺杀政客,反倒还有闲心来跟踪别人”

    阁主这话,是朝灵愫暗示闫弗在跟踪监视你。灵愫接受到信息,不动声色地带褚尧往后退到阴凉地。她乐于坐山观狗斗。

    至于闫弗为什么会知道这事,无非是他潜进了枕风楼与杀手阁,时刻监视着灵愫的行动。

    闫弗是没亲眼目睹蔡逯怎么戴锁,但他看到蔡逯把那锁捡回了家。如今他说的话,无非是他的猜想。

    谁知,还真就误打误撞地猜中了

    蔡逯“呸”闫弗一声,“你又装什么装是,你没戴破铜烂铁。可当年那个因不听话,被她套上狗链,浑身赤裸地雪地里待了一夜,逢人过就学狗叫的人,难道不是你”

    蔡逯揪着闫弗的头发,“你会调查,难道我就不会调查是,我狼狈我犯贱,那你又好到哪里去”

    蔡逯说“我记得,当时你都快哭死了吧。不过你这人这么贱,后面被甩了后,应该有不止一次地求她,再给你套个狗链吧。”

    闫弗揍蔡逯一拳,“是是,我做这些就是贱。那你呢,你不贱”

    他说“蔡逯,你不就仗着你跟沉庵长得像吗”

    他知道蔡逯最在意沉庵,所以现在,故意用沉庵刺激蔡逯。

    “要么说沉庵是她见一个爱一个的人里,最爱的那一个呢。人家当时可大度了呢,几人共侍一妻都没什么反应。你呢,一点小事就狗叫,汪汪叫个不停。”

    闫弗扇蔡逯一巴掌,“要不是你的脸好,你以为你配跟她谈这么久”

    蔡逯气得快把牙都咬烂了。

    他何曾怕过吵架打架。

    他与闫弗扭打起来,都恨不得扯掉对方的头皮,扇飞对方的虚伪。

    扭打间,不知谁误扇了阁主一巴掌。

    阁主也是年轻气盛,“行啊,斗呗。老子今日非把你俩打个半死。”

    于是,仨人扭打起来。

    这关键时候,褚尧也动了动眼皮。意识还未清醒,就先低声说了句“你们不要再打了。”

    战场中的仨男人一齐朝褚尧看去,异口同声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有种来打一架”

    见褚尧挣扎着想醒,灵愫赶快把他扯回大太阳底下,“褚大夫,你赶紧晒晒太阳。”

    然后,本就中暑的褚尧,被她这一弄,又成功昏了过去。

    太乱了。

    仨男人从这头打到那头,毁了不少摊子。

    围观路人越来越多,不知是哪家摊主喊了声,“巡检司和衙门的人快来了你们就等着蹲大狱去吧”

    一听这话,大家也都知道事情闹大了。

    你一收手,我也收手。

    仨男人,一下就停止了战斗。

    打归打,别蹲大狱。

    仨男人,一齐看向灵愫。

    这场面,但凡换成一个手段没那么高的小姑娘来经历,约莫早就急得以头抢地,后悔当初为甚要惹这么多风流债,说这么多骗人话了。

    然而现在被围着是她易灵愫。

    是那个当年经历过二十多个老相好齐聚一室,吵闹着向她讨要名分的易灵愫。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即便是当时那次声势浩荡的僵局,还不是被她三两句就轻松化解开来。

    何况是今日这场面,简直是小事一桩。

    日头毒辣,灵愫站在太阳底下,被晒得眯起眼。

    揉眼间,她迅速捋着当前形势。

    阁主权且当作她的“娘家人”,与她是同一战线一致对外的战友,打架是为给她出气。

    他,不重要。

    褚尧这小子脾气犟,爱钻牛角尖,不好对付。幸好现在暂时中暑晕了,没涉及到战事里,歇会儿就能缓过来劲,好处理。

    他,也不重要。

    而看似是硬茬的闫弗,偏偏最是好拿捏。这条狗,主动挑事,目的是把她惹急,让她暴揍他一顿,好能让恋痛的他“爽”一番。尽管中间出了茬子,他没勾上她,反倒先跟蔡逯打了一架。

    他,更不重要。

    至于蔡逯

    呵,她要是连蔡逯都拿捏不了,那不白玩他那么久么。

    灵愫把褚尧推给阁主,“去带他到岔路拐角的茶馆歇会儿,舀碗绿豆汤给他喝。”

    阁主抹了把汗,飞快与她对视一眼,“好。”

    紧接着,灵愫翻转手腕,抽出一把搁在腰间香袋里的双刃匕首。

    她喊狗似的,朝闫弗招招手。

    闫弗捂着额前伤口,不明所以,朝她俯身凑去。

    灵愫却猛地揪住闫弗的头发往下拽,在他尚觉疑惑时,“噗”一声,把匕首快准狠地捅进他的右腹。

    那匕首在他腹腔旋转两圈,不断往深处刺。

    血液立即洇透了他的衣裳,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血花。

    不等闫弗做出反应,灵愫就拔出匕首,伸腿利落一蹬,把他踢飞出去。

    “咳咳咳”

    闫弗手撑地,头磕到了旁边小摊的桌角上,后脑勺又疼又麻。他捂着腰腹,很狼狈。

    就在他要起身时,灵愫走来,踩住他受伤的腹部。

    她随意甩了下手腕,那沾血的匕首就从闫弗的义眼旁擦过,直直扎在了地上。

    灵愫乜他一眼,“闹这一出,你是等着看我笑话呢”

    闫弗咳出血,“小心肝,你是为了哄蔡逯,选择让我出丑么。没必要吧我跟他打,是因为他羞辱我了呀。你怎么不替我教训他”

    她笑闫弗天真,“傻狗狗,你也就只配想到这一层了。”

    她说“你最近不是想当刺客庄庄主吗还是收敛点好,要把我惹急了,别说当庄主,你连狗都当不成。”

    她说这话,就把话题从个人情与爱方面,转到了个人晋升利益方面,一下就说中了闫弗最在意的事。

    果然闫弗没再挑衅,连他平时爱喊的“爽”,在此刻都没心情喊出口。

    但他心里还憋着一口恶气,亟待宣泄。

    所以闫弗站起身,拔出佩刀,把摊棚底下摆的饭桌都削成了两半。

    削完这家,再削那家,连着削了好几个摊棚的桌。

    摊主自是不忿,一边追着逃跑的闫弗要赔偿,一边叫人去衙门报官。

    这片小地方变得更热闹,各种喧嚣往耳里钻。仿佛在此刻,大家都流动起来。看好戏的看好戏,报官的报官。

    只有灵愫和蔡逯,站在原地不动,彼此相望。

    她说“去茶馆说话吧。”

    于是她跟蔡逯就上了茶馆的二楼。上楼时,她还特意瞥了眼待在一楼的阁主与褚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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