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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他就压下了身,把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她扭过头,“褚大夫,你这是”

    褚尧解开革带,箍住她的身。

    “不叫姐夫了”他的气息停在她耳畔。

    她心虚地眨了眨眼,“这事别啊,都过去了。你要不喜欢这称呼,我就不喊了。”

    褚尧仔细拨开她耳侧的头发,用亲吻严肃批评了她。

    “妖精。”

    他说“我的意思是,只能让我一个人,听到这个称呼。他们听见,我会觉得在共享。”

    到底还是怕她趴着难受,他把她捞到自己怀里,“再叫一声。”

    她轻轻“哼哼”两声,不搭理他。

    到底是哪家的情报说褚尧是个老实人啊

    从稷州离开后,蔡逯去了怀州。

    只是他去到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衙门办了场答谢宴,他又借酒消愁,喝得醉醺醺的。

    散场后,他就失魂落魄地坐在路边,脚边还搁着几坛酒。

    不一时,有个人摇摇晃晃地走来,坐到他身旁,抱起酒坛拔掉酒塞,就往嘴里灌酒。

    那人说“哥们,你这酒在哪买的,还挺好喝。”

    蔡逯抬起头,“是你”

    闻声,闫弗揉了揉眼。

    前几天,他的左眼被射中,瞎了,换了个义眼后,连带着右眼看得也没之前清楚了。

    闫弗看蔡逯一脸失意,便问“你这么快就被甩了”

    蔡逯

    杀人诛心呐。

    闫弗却说你得看开点,“虽说狗咬狗咬狗,我输给你,你输给褚尧,但褚尧那小子也迟早会输给其他人。”

    蔡逯苦笑,“看来你很懂。”

    又问“什么狗咬狗的”

    闫弗嗤笑回“我的意思是,她平等地把所有男人,都当成狗来对待。”

    他说“易灵愫这个人,有趣就有趣在,她是在用驯狗的方式,去驯人。”

    他问蔡逯“知道狗最爱玩什么吗”

    蔡逯说不知。

    闫弗忽地解下酒葫芦,朝前方扔去。

    刚扔到地上,暗巷里就窜来一条狗,把酒葫芦叼到闫弗身前。

    闫弗再扔,狗再捡;又扔,狗又捡。

    蔡逯看不懂。

    闫弗笑得张狂,站起身,准备要走。

    他说“狗最爱玩巡回游戏,会上瘾。”

    “放心吧,蔡逯你只要把玩具叼给她,我保证,她还会再跟你玩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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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养鸟

    巡回游戏,是人、狗与玩具相互交流的游戏。

    蔡逯没有养过狗,不懂这游戏那游戏,只是感慨她的喜好真是从没变过。

    相同的套路与话术,在不同男人身上施展,得到不同类型的反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开了座狗场,是个经验丰富的驯狗大师。

    在她的绝情里,蔡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倘若她豢养、束缚、驯服一条狗,说明她喜欢这条狗。可她若豢养、束缚、驯服几百条狗,无差别地对待所有狗,说明她只是喜欢这样做。说明她喜欢的不是具体的对象,而是这一类行径。

    想到这里,蔡逯的鼻腔猛地酸涩得要命。

    像低头洗头发时,水管里的水倒灌进了鼻里那样难受。也像是被水流塞住了眼鼻嘴,挣脱不开,慢慢窒息。

    远处灯火忽明忽暗,人影倏聚倏散。好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大多时候都是那样浅薄。

    那个满嘴情话,说非他不爱的人,转头就投进了他人的怀抱。

    蔡逯想起从前,她喜欢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皮扯得痛,把他的头发都扯掉几根。

    他是痛的,可他从没说过痛。

    他以为这是她爱他的象征,所以对她的施虐,甘之如饴。

    可现如今,她带走了他的所有甜蜜回忆,就连他感受到的那份痛,也都换了别人来品尝。

    可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世上不仅是他在痛苦,还有闫弗等一众老情人,在平等地感受这份痛苦。

    蔡逯盯着闫弗离去的身影,心里忽地踏实了些。

    闫弗那条颀长身姿很快就隐匿在黑夜里,与臭水沟、被踩烂的菜叶与死老鼠混为一类。

    诚然,他们都是狗,但蔡逯自觉他的地位还是要比闫弗高出不少。

    当蔡逯被迫解除这等恋爱关系后,他还是京里那个蔡衙内,而灵愫还是某个杀手,某个认真生存的小姑娘。

    他们始终是两个圈层的人。他们的恋爱,是上流人对下流人的妥协,偏爱,宠溺。

    他对下流人的怜悯,都源自于她。

    如今她走了,蔡逯又缩回贵胄圈里。这时没了她的因素,他再看似闫弗这等下流人,便只剩满眼轻蔑。

    他与闫弗不同。

    闫弗是个躲躲藏藏的刺客,漂泊不定,性情不稳。而他蔡逯,有钱,有权,不论灵愫想要什么,但凡他有,他都会给。

    所以啊,若真谈起复合,他难道还比不过闫弗

    蔡逯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

    他讨厌闫弗那一副把她了解得很透彻的模样。

    就好像,在情人圈里,闫弗才是老大哥,而他是个资历浅薄的小弟。

    次日回了盛京,简单交接公务后,蔡逯去了城西的玉清观。

    那时沉庵是这座玉清观的道长。

    蔡逯随道童拾阶而上,走到一片幽静的竹林里。

    道童指了指前面一座坟头,“道长就葬在此。”

    “沉庵在四年前自刎而死,这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闫弗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出声解释道。

    这座坟头青草遍布,藤蔓爬到墓碑上,不断蔓延。恰逢新夏,竹叶苍翠,所见皆是一片灿烂的绿,充满生机。

    仿佛沉庵只是躺在棺材里睡着了,什么时候还能复活,再坐而论道似的。

    蔡逯敛眸,心情复杂。

    他在心里跟沉庵打了声招呼,可却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她某一任前男友,跟你长得有些像

    见你死了,其实我感到很庆幸

    这些话,仅仅是在脑里想一想,就很损德。

    最终蔡逯什么都没做,只是傻站着,听闫弗讲灵愫的情史。

    “那时候,沉庵还只是一个无欲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