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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好,只是玩玩。”

    接着她说还想要个特权。

    她说:“只要我提出分手,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得按我的意思分手,随时随地,不需询问缘由。”

    蔡逯轻佻一笑,“就这么确定,是你先提出分手”

    他说行啊,“只希望到时感情淡了,分手了,哭着求我复合的可不会是你。”

    当然,他也不会覥着脸皮求复合。

    迄今为止,他做任何事都是顺其自然,从来喜爱掌握主导权,从来不把谁当真,从未后悔过,也从未失态挽留过。

    蔡逯很久都没感觉到这么刺激了,他的血液迅速流动,心跳声呼之欲出,激动得头脑晕眩,挂在两腮的肉颤动不止。

    这才对了,就该这么有意思。

    这场狩猎游戏,终于迈入正轨。

    灵愫也同样感到刺激,才刚确定关系,她就已经换了副模样。

    她娴熟地扒紧蔡逯,“那么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另一种好朋友。”

    她亲上他的耳垂,眼角,在他不可自拔的沦陷里,仿佛触摸到了沉庵留存下来的温暖。

    作为一名优秀的风月场老手,她也有很久没有认真狩猎了。

    灵愫克制地抚上他的脸,他不明所以,把头往她手里靠。

    “承桉哥,明天让我见到你。”

    她说。

    蔡逯分手别求我复合。

    灵愫哦

    哈哈感谢追更

    第17章 暧昧

    确定了关系后,灵愫发现,她与蔡逯对“只是玩玩”的定义完全不同。

    在她看来,“玩玩”是饮食男女,随心所欲。她对他的欲缘起于马场初遇,当他用鞠杖掀飞她的帷帽时,她就已经用目光将他剥得浑身。

    蔡逯则不同,别看他平时轻佻戏谑,确定了关系后,反而更加注重礼节。

    牵手要郑重,亲吻要缠绵,一道道工序要慢慢来。什么地点什么时间见面,熏什么香摆弄什么发型,说什么话搞什么暧昧,他都要提前预设好,不容许他自己出半点差错。

    她耐心不多,但目前也愿意配合这位新情人,陪他一起维持情人间繁缛的仪式。

    她的配合是明目张胆的纵容。短短两日,全城都已知道风流倜傥的蔡衙内谈了个小女友。

    他的风流更高一阶,方面洁身自好,与人交往风度翩翩,不经意地展现上流贵胄独有的矜贵与魄力。

    所有人都会觉得与他相处很舒服,灵愫也是,只不过有时也会为他的浮夸张扬感到头疼。

    这日清晨,他再次敲响她的门。

    蔡逯一身锦袍,把一束巨大的赤蔷薇花束递到她面前。

    “晨安,”他笑道,“昨晚休息得好吗”

    他的腔调夹杂着尚未熟稔的肉麻,令人一看便知,他毫无半点恋爱经验,但仍在竭力扮演一位好男友。

    可惜灵愫早过了收到花会感到惊喜的阶段,只不过目前为关照新情人,她还是收了花,举止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友。

    “承桉哥,我们才刚确定关系,行事低调点好。”她矜持道。

    蔡逯不以为然,“难道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灵愫笑笑,把话头绕到其他事上。

    “店铺里的锅炉坏了,承桉哥,你陪我去集市买一批新货吧。”

    她把蔡逯推搡到屋外,说要换身干净衣裳。

    不一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一想到“女为悦己者容”,蔡逯便不禁傻笑。

    确定关系后,他明显感到灵愫待他比从前更热情,俩人之间那层隔膜彻底消失不见。

    他照旧慷慨地赠予她需要的资源,人脉、金钱、土地;也照旧用双深情眼看她,只不过眼神里多了股微微的“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们的确是才刚确定关系,但他寻觅她,却是从初春寻觅到了深冬。过去那些日子,他奔波不停,找她,见她,关照她,甚至是讨好她。而今,做这些热情事的人,终于换成了她。

    他享受她的热情招待,殷勤奉承,所以他把这些窸窣动静都当成了她的迫不及待。

    然而灵愫却仅仅是将赤蔷薇花束扔了,再推门出去,她笑意盈盈,“走吧。”

    到了北郊,俩人本想把货卸下后就去约会,哪想谢平说锅买少一个。

    “铺北边有一处集市,你俩谁去买都行。”谢平提议道。

    抬眼看见,自家老板娘与蔡逯连体婴儿似的黏在一块说话,谢平叹了口气,“算了,那你俩一起去吧。”

    集市不算近,灵愫估算着距离,思忖道“先往北走一段路,路边有赁车的,咱们赁辆马车过去。

    说完转过身,瞥到蔡逯的脸被冻得略微发红。

    蔡逯总是要风度不要温度,裹着一身修饰身形却不保暖的衣袍,哪怕感到冷也会说热。

    反观她倒很务实,把自己裹成了厚墩墩的粽子。

    灵愫飞快嘀咕一句,蔡逯没听清,正要开口问,突然被她扯住手,顶着风一路疾跑。

    “做什唔”

    店铺与街景都被他们甩在身后,眼前风景不断变换,渐渐的,蔡逯的视线里只剩下她。

    风从他的喉管吹进胸腔,涨涨的,闷闷的。他感到一股诡异的眩晕,恍若要不省人事,但手又被她稳稳扯住,身只会不断向她倾斜,不会栽倒。

    等再一阵风袭来,他们止下了脚步,蔡逯嘴里被她塞进去半个炸油果。

    另一半在她嘴里,她一边嚼着,一边朝摊主付钱。之后她折返回来,“忽然好想让你尝尝路边小吃的味道,所以就冒失带你跑了过来。承桉哥,你不会介意吧”

    蔡逯说没事。

    她问炸油果味道如何。

    其实并不如何,糖油混合,很腻。

    但因是她喂给他的,他便觉得腻得刚刚好。

    他说还不错,说罢解下一块玉佩,打赏似的扔到卖炸油果的摊主面前。

    “我来付钱就好。”他说,“你还有什么想买的随便提。”

    灵愫只是笑,没再多说。

    俩人慢悠悠地走着聊着,走到赁车地,见一堆壮汉车夫聚在棚下等接生意。

    也许是干这一行有默认行规吧,这堆车夫穿着无臂汗衫,胳膊上纹着猛虎刺青,身材壮实,比土匪更像土匪。

    车夫们本是在喝酒闲聊,瞟到俩人有意赁车,“嚯”地同时起身,一群人乌泱泱奔来。

    灵愫与蔡逯飞快对视一眼。

    “要不还是别赁车了吧,走着去集市也行。”灵愫放心不下。

    蔡逯也没见过这般阵仗,护住她,正想开口说行,那群车夫就已跑到俩人面前卖力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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