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太宰治大义凛然的抬手,让服务生将碎掉的桌子记在了中原中也的账上,未了还不忘讽刺一番。
“我可没说他的名字,这可是你自己想到的。但考虑到蛞蝓的脑容量,这个答案估计是错的吧。”
熟知太宰治恶劣性格的中原中也签账单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在上面划出一尾透光的裂痕。
新来的服务员本想让客人在签一张的,但在看到客人那铁青的面色后,决定将这份可能兑换不的账单留下来,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待太宰治的身影走远,中原中也才慢吞吞的走出店门,对着跟来的手下说道“让巡逻小队多注意白术的踪迹。”
而刚刚将委托人卖了的太宰治几分钟前打发中岛敦去监视港口afia的动向,正一个人好心情的在河边溜达。
早点把七七带回来,自己也能早一天能摆脱那味道难以言喻的酸苦汤药。
在白术向侦探社发出委托的时,对方曾说过一句语焉不详的话“短暂且急促的寒冷会在冻住血液之前,给予人们无限的勇气与无畏。但这些东西终究是有极限的。”
作为森鸥外上位的见证人,太宰治多多少少也了解过他的过去。
不死军团的建立者,常暗岛战役溃败的替罪羊,港口afia的新首领
对于森鸥外的诸多身份,最令太宰治着迷的就是不死军团。
从古至今,无数人追求更长的寿命,在厌恶这个世界前,太宰治也曾幻想过自己七老八十的模样,更何况那些本就像拼命留在这个世界的人们。
不死的诱惑是巨大的,因而这个计划起初被所有人看好,但最终却是以失败结尾。这项计划最终被缩减成三四句话,封存在异能特务科的档案室里,直到被闲得无聊的太宰治翻了出来。
也就是从那时,太宰治萌生出了解森鸥外过去的想法。
他翻看了所有与常暗岛和森鸥外有关的资料,甚至翻看了一部分与谢野晶子的档案。
最终让他发现了不死军团溃败的真正原因,不是统率者的短视,也不是高层做出的愚蠢决策,而是他们被死亡消磨了勇气。
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对于不死军团计划中的所有人来说都是那短暂且急促的寒冷,在起初给了人们无畏的资本,但这些东西终究是有极限的。
死亡与复活的次数多了以后,人们对此感到麻木,甚至是厌倦。当所有的勇气都被耗尽后,人们对从前拥护的天使感到恐惧,称其为带来死亡的恶鬼。
这是不死的代价,麻木的反抗。
那么七七是否也和与谢野晶子一般,是将人们从地狱拉回来,却又再次将他们推进地狱的天使呢
桃花混蛋的出处
檀一雄所写太宰治当中的一段记述,摘译如下
“怎么了,你。带着一脸像青花鱼浮在空中似的表情。到底,你是喜欢什么花啊”
太宰当时露出了十分为难的,快要哭了的表情。
“喂喂你喜欢的花是啥啊”
用仿佛从断崖上跳下来一般走投无路的表情,却又是撒着娇的,泫然欲泣的声音,太宰断断续续地说道。 “桃花”
说完,太宰又像往常一样,一面带着并非爱情,不信任,含羞,拒绝似乎什么也不是的,心中纠作一团的悲伤的微笑,一面久久地,一动不动地盯着中原的脸。
第54章
给自己留出时间的太宰治,在河边找了棵勉强能将他遮起来的树。靠着扭曲的树干,他懒散的搭着手,靠近河岸的手落下时不小心碰到了河面,在和水流接触的一瞬间快速躲避开。
太宰治心想,这个季节的河水还是有些过于冷了。
可不去自杀的话,还能做些什么呢
细微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印在太宰治脸上,有了遮挡后,算不上难捱,反倒想让人多躺一会。
太宰治懒洋洋的从口袋里摸了本书,这还是他从白术的药箱里翻到的。
对方没有阻拦,太宰治也就没有归还。只不过因为是医术,他一直没有想读下去的心情。
或许是受到环境的影响,一向对有关于治疗这一方面的书籍嗤之以鼻的太宰治,难得翻看了几页。
只不过大段的专业术语一口气塞进他的脑子里,让他胀痛的大脑开始犯困。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到一张泛黄的书页从书本里飘出。
太宰治强忍着昏睡的欲望,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变得更为清醒。
捡起飘到自己的脚边看到那半截书页后,太宰治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读了下去
寒为万病之源,分内外两种,外寒是指寒邪从外侵入人体而产生的病症,内寒则由内起,患者五脏六腑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需仔细调理。
然而寒病鬼差造成的影响不在已知的两种情况之内,需
书页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看着比页面白上许多的撕裂痕迹,太宰治忽然意识到,从白术给侦探社下委托开始,他就已经待在这个迷局里了。
太宰治慢吞吞的站起身,嘴里低声嘟囔着“真的是啊,本来还以为能偷懒来着。”
在太宰治加入港口afia之前,曾经做过森鸥外的助手,
说是助手多少有点夸张的成分在,那段时间太宰治实际上的工作就是在森鸥外给病人治病的时候递一递纱布,偶尔帮他搜寻那些有天赋的孩子,中原中也就是在那个时期被森鸥外看上的。
虽然每天做的工作看似无关紧要,但在那个时期太宰治学到了很多。
无论是在哪一种神话传说中,鬼差总是会和死亡联系在一起。
因此,寒病鬼差很有可能是“带来寒病和死亡的神”。
先前太宰治入水被救起时,七七曾经固执的想要给他治疗,在那个时候,他听到过七七的自语“真名,救苦度厄真君,起死回骸童子。”
是和白术留下的书页完全相反的评价。
那么,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呢还是说两个人给出的信息都是假的。
太宰治站起身,拍了拍身后蹭上的尘土,面无表情的对着站在另一侧河岸的森鸥外挥了挥手,手里还拿着那半截纸。
是他最讨厌的合作环节。
时隔多年又一次和森鸥外坐在同一辆车的后座的太宰治将抗拒写在了脸上,上一次和森鸥外同乘还是去见先代首领的时候。
许久未见到自己学生情绪外露的森鸥外难得有兴致逗人, “太宰君就这么不情愿跟我回去”
“是啊。”太宰治已经放弃伪装了,拖着黏腻的长腔, “要不是为了委托,我才不会和你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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