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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激了视觉和触觉。

    要不是言欲有伤,这真的算刻意引丨诱了。

    绷带轻轻环上那截大腿,裴松凛量好了每一圈的尺寸,不松不紧,比言欲之前潦草裹起来的不要好太多。

    最后一圈之后,他轻轻剪开收尾,才起身将药箱放回原位。

    寂静的空间里,裴松凛能感受到那双如影随形的视线。

    不慌不忙,从容淡然。

    裴松凛缓步回到床边,言欲已经规矩地将薄被拢了回去,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裴松凛松了口气,却又有含哥兒整理些遗憾。

    “什么都不说的话,出去,别打扰我休息。”言欲闭上了眼,倦怠又困顿地说。

    怎么会没有。

    裴松凛垂落的手轻轻落到言欲垂在床沿的左手上,慢慢地勾住了他的指节“你说俞锦弦是你的初恋骗我的吧。”

    言欲垂落的眼睫轻颤。

    裴松凛俯下身,轻轻靠到他的跟前,用指尖撩过一缕落在言欲眼尾的发“忽然想起,九月二十四号那天晚上我也出入过纳维亚,非常不巧路过那个楼梯。”

    言欲缓缓抬起眼,跟他对上视线。

    裴松凛情绪回落稳定的时候,嗓音就是温淡而缓慢的。

    每一个字都像谈判,他说出口的时候就是在一点点揣测对方的筹码。

    言欲只是看着他而不说话。

    裴松凛将那缕发捻到言欲的耳后,然后就跟忽然来了兴趣,顺着他的耳尖摸到耳垂“你看的是我,喜欢的也是我不是我从黑市里赎回了你,是你早有预谋狩猎我,是么”

    他琥珀色的瞳微敛着,近距离倒影着言欲的轮廓。

    言欲的脸很能藏情绪,但耳朵不行。

    那点异样的温度刚要被捕捉到,裴松凛的手腕忽然被抬手压住。

    旋即,一个天旋地转,他就被言欲反压在床上。

    言欲摸清了他的身手,也揣度准确自己剩余的力气,唯独低估了麻药的效果。

    如无意外,他本该稳稳地架在裴松凛腰前跟他对峙,可受伤的右腿却像刚装上的义肢,还是没通电那种,言欲实在没有单腿作战的经验,一个倾身就磕到裴松凛胸口。

    言欲的脑门结结实实地撞在裴松凛的锁骨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压抑的痛哼。

    裴松凛感觉自己魂儿都被言欲撞没了,当然,不是疼没的,是可爱没的。

    这叫什么

    自杀式投怀送抱

    别说锁骨,心肝都得跟着颤。

    出了那么大的丑,纵使冷面如言上将也绷不住了,但他仍然压紧唇角垂下视线,用五官的冷酷去掩盖眼尾和鼻尖的绯色。

    “顾左右而言其他”言欲很想努力地找回场子,也不管麻木无知觉的脚搁在那里,冷冰冰,“我说过,事不过三”

    裴松凛喑哑着开腔“好,打断一下。”

    言欲顿了顿,然后他就看到裴松凛无奈又轻缓地伸手,将言欲的膝盖从他腿间渐渐起伏的地方托回被褥之上。

    这一瞬间,一阵火烧火燎的感觉迅速蔓延言欲的脸庞。

    裴松凛视线分寸不离,发觉言欲两只耳朵红透了,才慢慢地把指尖从绷带边缘抽回来“言先生,言上将,言教授,您继续”

    继续。

    谁他妈还能继续。

    言欲的所有冷静和克制都被这人揉纸团般弄得面目全非,压抑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翻涌,他揪住裴松凛的领口,恶狠狠地咬破了他的下唇。

    裴松凛眼尾微拢,无声地护着跟前的人。

    他特殊时期刚过,他精神力耗尽,他身上有伤。

    无数个鞭笞的理由抽过裴松凛的理智,他感受着言欲的愤怒,卸下所有力道予夺予取。

    “你就活该。”言欲小兽般带着怒音的碎语从亲吻的间隙渗出,他抵着裴松凛的胸腹,发泄般毫不留情。

    像一只莽撞而愤怒的小熊,在裴松凛身上软绵绵地挥拳,但却又出奇的愤怒。

    又好笑又可爱,又让人心跟着分成了两瓣隐隐作痛。

    锤够了,就变成了咬,极为用力,一下子就带出了血液和浓郁的信息素。

    oga鲜少会对aha反抗,因为他们从生理上就臣服于本能,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切本能都化为虚无。

    言欲生了好大的气,对他。

    裴松凛的衣服被他弄得皱巴巴的,间怀里的人好不容易喘口气,他刚想低声安抚,又听到了非常非常低而断续的啜泣。

    裴松凛的神经在这一瞬被刺痛了一下,他立刻垂下视线,看到的是一颗清澈的泪珠落入了跟前的衣领,然后迅速洇湿成一小滩水迹。

    言欲轻蹙着眉,那雪团似的脸上有一道莹润的弧线,湿红的眼眶像沁开了一层很淡的胭粉,那股掩藏至深的脆弱无处遁形。

    那颗眼泪落得很意外,连言欲自己都诧异情绪为什么失控成这样,下意识回头藏住了脸,却被裴松凛用掌心轻轻托住。

    裴松凛曾经觉得“我见犹怜”只是一种夸张形容,直到这一刻。

    oga在他眼前掉眼泪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尖尖像被人掐了一下,克制不住地整颗心都跟着颤抖。

    言欲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的手,裴松凛便只好用掌心悄然掩住那颗泪沾湿的地方,另一只手护住言欲的伤腿“怎么了,麻药过了吗很疼”

    但跟前的人却只是在他怀里低头,像在调整情绪,之后侧着脸不肯看他“不承认就滚。”

    最后一个字,带着明显的浮动却又被压抑下去的颤抖。

    裴松凛觉得自己的心脏今晚真的要被以各种方式撕碎又重组。

    跟前的人愤懑地要推开他落地,裴松凛环着他的腰,轻巧又稳重地将他重新压了回去,然后吻住。

    愈深愈烈。

    呼吸都在这一瞬被阻断。

    感受到他截然不同的动作,言欲湿润的眼睫轻睁,愤怒地瞪他一眼。

    七十年前熟络的碰触和亲昵迅速归位,言欲受伤的腿被堆叠的被子垫在一侧,裴松凛非常谨慎地避开了伤口。

    沾满了信息素的外套落在地上,室内的灯光如骤落的纱,一下暗了下来。

    言欲触上了不一样的热,一下就让他回忆起这种入骨熟悉却又分外陌生的感觉。

    黑暗中,他的眼睫又重新落上水光。

    “我让你走”他费力地抬手抵向眼前的人,却被裴松凛轻易地扣住手腕压了回去。

    记忆中亲密又熟悉的感觉顿时让他的瞳孔微微放大,黑暗中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闻到了腥血的味道,听到了裴松凛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喑哑嗓音。

    一阵强烈的不详预感袭来,言欲下意识要挣脱起身,却被裴松凛吻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