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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素顿时失控,潮雾般蔓延了大半个房间,言欲回过神时信息素的浓度已经触发了室内的新风系统。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的味道会蔓延全刻奇。

    言欲闭了闭眼,还是拨通了终端。

    “07,给我准备抑制剂。”

    “是。”

    指尖的烟燃了三分之一,言欲再没抽过一口。

    他看着堆叠在上的烟灰,恹恹地松开了领带。

    浴室的温水早已就绪,他解开了上衣的纽扣,伴着丝丝淡淡的深海香将衣服扔在地面。

    言欲躺在了浴缸里,湛澈的双瞳凝在水雾弥漫的墙壁上,温热的水漫过细长的四肢,将海盐奶油的淡香溶了满室。

    垂在浴缸边的手松弛地支着香烟,燃尽的烟灰在颤抖中掉落。

    言欲阖上了眼,忍着疼痛将半支烟抬到唇边,但最后一口却从吸抿变成了满带怨恨的咬。

    唾液将烟蒂浸软,坠落的烟灰落到了水面,言欲在水雾迷蒙中睁开了眼,才后知后觉般将烟掐灭扔掉。

    像在浴缸里做了一场不知时日的梦。

    他觉得时间过了很久,结果垂头一看,不过是一支烟自燃的长短。

    站起来,重新淋浴。

    等意识将近模糊时,言欲才推开了水雾弥漫的浴室,站在门口等热气散去的时候,才有微微缓过来的意思。

    但也就只有这么一瞬间,那阵眩晕和朦胧感迅速又将他笼罩。

    血液里的灼热和渴求又像是复苏的困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言欲无力地用发冷的指尖捂着前额,像用这一点点冷抓紧为数不多的清醒。

    “07抑制”

    话音刚落,凉冷的手忽然落到他的跟前,轻轻握住了他捂脸的手腕。

    “让我看看。”

    轻慢低哑的嗓音刮过耳廓,像是脑海深处渴望的幻觉有了音。

    言欲恍惚了一秒,微微仰起头看跟前的人,被水沁润的嘴唇微微张合“是你”

    “是我。”人鱼少年像缀着他的尾音回应,微冷的手轻轻向后,抚住了言欲刺痛的后颈。

    信息素从裴松凛的手腕泄出一点,像一层化开的淡霜或者雪,落在言欲的后颈上。

    他能感觉到在触摸时oga隐隐地颤抖了一下。

    裴松凛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缓缓塌陷了一块,可还没等他来得及联系,泡热水澡泡懵的oga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言欲反应极快地侧过身,将他逼在墙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戚风最听他的话,言欲让他收场,他不把这条人鱼放到疗愈舱,都应该将他锁在地下室,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寝间

    裴松凛感受着他的力道,言欲的反应应该是挺激烈的,按理说力气也应该不小。

    可他撞在墙上,包括被言欲掐着,都不觉得疼。

    oga的力气只剩这么一点了,却还要很不温顺地装凶。

    “你不是要抑制剂么你的手下把我带过来的。”裴松凛轻轻晃了一下鱼尾巴,先前在刻奇星舰门口甩了戚风两个巴掌的尾鳍此刻软得像纱,轻轻地缠住言欲的小腿,爱惜又怜悯地包了起来。

    言欲被这股凉意激得轻颤,险些站不稳“没让你来。”

    “那是你手下的失职。”裴松凛轻轻用尾巴带了一下,摇摇欲坠的言欲便失力扑在他的身上。

    眨眼间,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

    言欲刚洗完澡,身上只是裹了件浴袍,现在被那么一折腾松松垮垮地落了半边。

    他下意识抬手横在跟前,竭力推抵着压在上方的人“下去。”

    “你还没有听我解释。”裴松凛嗓音委屈,双手撑在他的身侧,连鱼尾也只是虚虚靠在床沿。

    他没有给言欲施加任何压力,但oga却已经好像要喘不过气。

    言欲无意识地抿着唇,像是不肯显出丝毫狼狈,忍不住轻轻咬着。

    听他解释。

    心跳无意识过速。

    那一丝一晃而过的慌乱连言欲自己都说不清楚。

    接近真相前的时刻原来那么难捱么

    裴松凛抬起微凉的指尖,轻轻触过他的下巴压着他的唇面,低声地哄“不咬,快出血了。”

    “离我远点。”

    “但你要信息素。”裴松凛轻轻俯下身,像巨型犬依恋主人般靠在他的颈窝,aha安抚的信息素很快渗了出来。

    言欲的眼神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撤了力气,失神地偏过脑袋。

    点烟时缓解不了的瘾症在此刻尽数消退,言欲轻轻喘了口气,闭上眼睛“你的解释呢”

    嗓音低哑,要不仔细去听压根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裴松凛笑了笑,轻轻握起他的手,慢慢吻过他的指尖“我没有背叛你。伊德曼天性谨慎狡猾,这件事如果让别人知道”

    言欲极快地抓住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他本体不在帝国,会给你添麻烦”

    他听到少年极轻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那你要是知道了,你会确定不插手吗”

    言欲晃神了一下。

    如果他知道伊德曼的本体不在帝国,更不在碑星,那他确实会让刻奇另有埋伏因为他不会让面前的人以身犯险。

    裴松凛趁他分神思索,悄然地将指尖撑到他的掌心里,然后轻轻交扣。

    “没有下次了,言欲。”他轻轻地靠在言欲的脸边,吻他的眼尾,“不生气了好不好”

    言欲从来不是需要别人去哄的性格。

    七十年前裴松凛没死的时候,他凉凉冷冷的,不容易动情绪,七十年死后负担太多,情绪内敛不外显。

    所以这一句绊着信息素的“好不好”落到耳边,让言欲有些手足无措。

    大概是在浴室里泡太久了,他连理智都变得潮湿松软,被不经意地一碰渗出来的就只有水珠。

    “你当我是”

    话到一半,便被吻住了。

    不含杂质的为吻而吻,连呼吸都能鲜明地感受到。

    本来被压抑忘却的特殊时期仿佛卷土重来,言欲紧绷的最后一根理智就这样丝丝崩裂。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也抗拒不了的。

    言欲没忍住,轻轻回应了一下。

    aha的眼底露出了极浅的笑意,眷恋地吻着。

    吻别后,裴松凛依然没有松开他的手,在他视野迷蒙的时候低声说“下次不要抽烟了。”

    他刚刚在吻言欲的指尖时,闻到了那阵低轻的深海香。

    这空白的七十多年让言欲养成了不少坏习惯。

    所幸裴松凛对他耐心极好,能一点点纠正过来。

    言欲缓缓睁开了眼睛,复声又问“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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