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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若换成平时,对这种无聊的搭话言上将从来都是置之不理。

    而今天,裴松凛却发现他出奇地多看了自己一阵。

    一管血放到桌面,言欲眸色很淡“累了就上楼休息。”

    看着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裴松凛凝着桌面上的那管血液,莫名觉得今晚的言欲不太一样。

    是因为跟总司令的合作么

    时过深夜,裴松凛上楼时才发现宅子格外寂静。

    虽然以往言欲的住所就很静,但这一刻是没有生气的死寂。

    他不由皱眉,却在上楼的时候听到脚步声。

    宋副官从卧室出来,大概是要去地下室带走珀尔,见到他时有略微的意外“上将放你出来的”

    裴松凛淡然“你既然好奇,不如自己去问。”

    宋副官嘴唇微抿,表情并非不愉,只是对他这句话的淡淡为难。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你回房间吧,我有事要办。”

    裴松凛之前就觉得,这个宋副官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身为下属好似很听言欲的话,但作为距离言欲最近的人,他又好像没有多余的感情。

    “言上将不在,去哪了”

    宋副官站在原地“你没有知道的权利。”

    一次又一次地,在无声地警告他不要逾矩。

    裴松凛动作骤然变快,在他往前一步的时候抬手落向宋副官的后颈。

    训练有素的军人反应也不慢,回过身挡住了他的手腕,右手迅速拔枪抵在裴松凛的腹部“你要做什么”

    裴松凛笑笑“不做什么,只不过是想知道上将去哪儿罢了。”

    宋副官将要扣动扳机的一瞬感觉手腕一重,他垂眸,自己的右手已经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崴到一边,黑色的落地。

    仿生人没有痛觉,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腕。

    裴松凛踩着枪柄,刚要继续问时,终端响起。

    因为手腕脱臼接触不良,宋副官的通讯自然接起,是秦佐的声音“宋副官你现在有空吗,过来接一下你们上将,我把地址发给你。”

    宋副官刚要回应,后颈就被重重地砸了下去。

    裴松凛面无表情地记下了终端发来的地址,转身出门。

    地址是一处酒庄,叫纳维亚。

    但并不廉价,反倒是相当的华贵纳维亚是t11星区最大的权钱交汇之地,一般人甚至不能进去。

    裴松凛在门外亮了一下宋副官的牌子,门卫验过真伪,颔首让路。

    走在纳维亚每一步,裴松凛眼底的暗色则铺得更深。

    当年他贵为少将时就被邀请过来纳维亚,但他只因意外来过一次,后来再没出入过这种地方。

    因为纳维亚浮艳低俗,迷乱肮脏。

    甜腻的淡香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对味道敏感的aha甚至不用去留意,就能知道空气中掺了什么。

    从宋副官的记录来看,每年的今天,言欲都会在纳维亚定一间房。

    九月二十四日,裴松凛甚至不能将这个日期跟言欲任何重要的日子勾连不是他入学的日子,更不是他加入军队成为上将的日子。

    怎么就值得言欲那么念念不忘呢

    端酒路过的侍者无意扫到少年的视线,被他某种压抑的恐怖色彩骇在原地,不敢问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不仅是脸色,这人的信息素还有精神力,都散发着碾尽一切的凶态。

    可所有客人非富即贵,侍者只能匆匆而过,不敢多问。

    裴松凛顺着地址走到套房前,却在下一瞬瞳孔紧缩。

    脸色微醺的言上将倚在沙发里,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多余的灯,唯有门外那点细微的光源落在他的轮廓上。

    白瓷般的皮肤,线条分明的轮廓,加之那如被水洗过雾濛濛的黑瞳,言上将像被敲开了那层冰凌的外壳,露出了一触即碎,透彻轻柔的原型。

    玻璃般,危险又脆弱地沉在黑暗中。

    一位穿着旖旎红裙的女士站在他的身边,温声细语“先生,您喝醉了,我送您出去”

    女人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言欲,可还没来得及触碰,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不礼貌的力气,压抑的声调,她回过头蓦地一惊。

    “不麻烦你。”裴松凛垂敛的眼眸如刀,“出去。”

    女人落荒而逃,黑暗之中,裴松凛居高临下地站在沙发跟前,戾气难止。

    七十年前他就不允许言欲在外面喝醉,因为这人醉了之后一点防备不设,除了黏人撒娇,没有一点本事,甚至近在眼前的人都分不清是谁。

    裴松凛当初众多恶劣行径,都是趁言欲喝醉才得以实施的。

    一想到言欲将这个样子露给别人看,胸腔里的火就要灼伤心脏。

    沙发里的人连侧过脸都犯懒,哑着嗓音“滚开。”

    裴松凛阴沉压抑“上将,我来带你回去。”

    可下一秒,跟前的人却用力推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从始至终不肯看他的视线,厌恶的语调,落空的动作都是匕首,割断了裴松凛紧绷一晚的弦。

    他握住言欲的手腕,将人猛地往跟前一带。

    “言上将。”少年的目光褪去了隐忍,回归本性的凶狠与轻慢,恶劣地将人抵在墙上,俯首靠在他的颈边。

    灼热的呼吸熨烫着oga新生的腺体,带着一阵迫近危险的前兆

    言欲忍痛地低哼了一声,随后就听到与记忆里极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他们都说我长得像你初恋给个机会”裴松凛止不住作恶,似乎是通过逼问让言欲清醒,“我答应你随传随到,那样你就不用来这种地方,好不好”

    “松手很疼。”

    轻喘的嗓音带着虚弱,一寸寸燎起aha的占有欲,从前被beta割拦的那条线,似乎逐渐模糊不清。

    可是下一秒两颗眼泪猝然滚到裴松凛的手背上。

    沁凉,沉重,让人心头一震。

    所以失控的情绪褪尽成空白,裴松凛猛地拉开距离,看到的是言欲失神的双眼,还有越发惨白憔悴的脸色。

    往日那双尽是倨傲冷漠的眼疲倦地敛着,细长微卷的眼尾尽是湿意。

    裴松凛眼瞳颤了颤。

    仿佛一桶冷冰砸到皮肤上,刺刺的寒意卷灭所有情绪,神经末梢剧烈跳痛着,无处不在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

    他在对一个喝醉了的oga做什么

    外套拢到言欲的肩头,裴松凛抬手想给他拭泪却又被狠狠挥开。

    言欲哭腔沙哑重复道“别碰我。”

    裴松凛轻阖双眼,俯身将人抱起来“回去了。”

    紧接着不由分说,就抱人从房间出去,顺着刚刚来的方向走出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