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感情,只是一直在逃避,不愿意承认罢了。
那是一种背叛,他怎么能背叛宋隽,喜欢上别人呢
所以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认为他不喜欢秦勉,厌恶秦勉,恶心到亲一下都能吐。
至于这种感情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砚也记不清了。
秦勉出事的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背叛,什么不应该,统统都不管了。
只要秦勉能好好的,他做什么都可以。
也就是在那时,一直束缚在他心里的枷锁,咔擦一声碎裂了。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就好。”陶泽川笑了笑,“祝你们幸福,这次是真心的。”
“嗯,谢谢。”
病房里。
“啊张嘴。”
陶颂乐把勺子递到秦勉嘴边,见他抿着唇不动,歪了歪头不解道“秦勉哥你怎么不吃啊”
“这粥是苏砚哥哥熬的吧,秦勉哥你不会不喜欢吧”
“那下次我给你熬好了,我一定会做得比苏砚哥哥好的。”
秦勉脸部肌肉微微抽动几下,最终忍无可忍,黑着脸从嘴里吐出一句话“陶颂乐,别逼我揍你。”
恰巧这时候苏砚和陶泽川从外面进来,陶颂乐立刻放下碗勺,刷地一声站了起来。
他害怕又委屈,哭丧着一张脸,小声道歉“秦勉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说错话了,你别揍我”
苏砚“怎么了”
陶颂乐抬头看向苏砚,一副受了委屈隐忍着不哭出来的表情,“没事,是我不小心说错话惹得秦勉哥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苏砚当然知道陶小少爷是什么骄纵的性格,怎么会容忍自己被欺负,还一脸受气包模样。
他知道,但没有拆穿。
还配合着指责秦勉“你欺负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秦勉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脸色极其精彩。
最后给了陶颂乐一个警告的冰冷眼神。
陶颂乐顿时吓得往苏砚身后躲,抱着苏砚的胳膊,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
“秦勉哥看起来好可怕,以后会不会家暴啊。”
“家暴男可要不得啊。”
元皓捂着嘴,用力掐着自己大腿,这才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陶泽川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掩盖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
秦勉额角青筋狠狠一抽,目光像刀子一样盯着陶颂乐抱着苏砚胳膊的双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拿开你的手,闭上你的嘴。”
等他伤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找陶颂乐算账。
这小子以前在他面前阴阳怪气针对苏砚,现在倒好,在苏砚面前阴阳怪气针对他。
陶颂乐撇撇嘴,“没意思,我先走了。”
“那我们也先走了,秦哥你好好养伤啊,争取早日康复”
元皓也拉着陶泽川溜之大吉了,否则战场要波及到他们这里。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秦勉的脸还黑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苏砚走到床边坐下,重新端起那碗粥,“还吃不吃”
秦勉看他一眼,目光又软了下来,“吃。”
吃了一口,“你别听陶颂乐胡说。”
吃了第二口“以后少跟他来往,别被带坏了。”
到第三口“那小子没安好心。”
吃完最后一口“说不定是陶泽川指使他这么干的。”
“你想多了。”苏砚把空碗放在一边,无奈地笑了笑,“陶颂乐就是小孩子心性,你别跟他计较。”
秦勉垮着张脸,心里不满意。
但他又不敢跟苏砚摆脸色,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到手,下一秒就敛了表情,巴巴地看着苏砚。
三十出头的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有时候也幼稚得跟小孩儿似的。
“行了,知道你委屈。”
苏砚抬手摸了摸秦勉的头,手法跟摸家里那两只猫似的。
第92章 完结篇
上午,天空一碧如洗,盛京的十月阳光明媚。
一辆网约车在城市城郊的墓园外停下。
后座车门打开,苏砚从里面出来,他穿着黑色的衬衣长裤,身形颀长清瘦。
修长白皙的手里还捧着一束开得鲜艳的月季花,迈步往里面走去。
这个时间点,墓园里只有几个人,苏砚迈上长长的台阶,再左转,熟练地停在某座墓碑前。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那个永远停留在二十一岁的青年,笑容柔和而温暖。
苏砚弯腰将花束放在墓碑前,起身看着照片里的人,俊秀的眉眼里染上浅淡的笑意。
“阿隽,我来看你了,好久不见。”
“我最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苏砚指腹轻轻摩挲着腕上戴着的佛珠,轻声道“对不起,我要食言了,阿隽,我找到想共度余生的人了。”
“所以,我不能再守着你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祝福我的,你在天上也要过得很好。”
最后,苏砚把一直戴着的佛珠拿了下来,放进小盒子里。
“阿隽,我要走了,再见。”
盛京的十月份已经开始转凉,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凉。
苏砚微微眯了眯眼眸,迎着灿烂的日光,踏着一地斑驳的光影,不紧不慢往墓园外走去。
这次他没有再回头。
刚走出去,秦勉的电话便拨了过来。
“阿砚,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办点事,现在就回去。”
“中午我想吃你煮的鲜肉云吞。”
“好。”
苏砚回去的时候,顺便在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开得娇艳。
一路走到医院的病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推开门,秦勉正坐在床上,面前支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处理工作。
听到动静后,他立刻扭头看过去。
第一眼,被苏砚手里那一束红玫瑰吸引了。
第二眼,视线便转移到青年捧花的手上,那一截皓白纤细的手腕,没有戴任何东西。
秦勉心里怔忡,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砚将花放在床头柜上,取来花瓶,“发什么愣”
“阿砚,你那串佛珠”
“收好了,以后都不戴了。”
这话意味着什么,秦勉很清楚。
他情绪一时激动,立刻倾身过去拉住苏砚,结果牵扯到身上的伤,顿时疼得皱眉。
“小心点儿,没事吧”
“没事。”秦勉握着苏砚的手不放,微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盛满了细碎的光,好半晌,才微哑着嗓音说了句“阿砚,我很高兴。”
“嗯,我知道。”
一转眼,秋天过去,冬天来了。
秦勉的伤养了三个月左右才好全,苏砚这三个月里也一直待在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