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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擅自帮你选了。”

    “这杯的名字叫乘客。”

    “还有这个贴纸,我觉得很适合你。”岑樾把小女孩送给自己的贴纸贴在了酒杯上,然后将杯子转过一个角度,正对着周为川。

    “虽然你做的导弹是用来炸人的,但你更像载人飞船。”

    卡通版的飞船,色彩鲜艳,憨态可掬。

    周为川的神情和刚才看到画时差不多,不过笑意更深,且很快抬头对上岑樾的目光“你今天定义了我两次,我到底是一棵树还是一艘飞船”

    岑樾在心里说,你是我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

    第9章

    齐蔚店里的所有酒都是以王菲的歌来命名的。这杯“乘客”酒精度不高,口感清爽,主调是混合柑橘味,收口微甜,新鲜啤酒花中能品出淡淡的燕麦奶油香。

    周为川喝了一口酒,握杯时拇指刚好压在贴纸上。

    卡座的沙发是四人座,岑樾坐在周为川身边,另一侧是庄亦白和另一个朋友。

    他侧身面对周为川,屈肘抵在桌上,撑着头,不问他好不好喝,而是问他“我选得好不好啊”

    从仲夏到盛夏,遇见周为川已经一个月。

    在岑樾的概念里,他还没有正式做出任何追求的动作,但这段时间和周为川断续的联系,还有今天周为川的突然出现,都让他产生了类似恃宠而骄的反应,语气中明显没了刻意的收敛和顾虑。

    他想周为川或许也看出来了他的飘飘然,幽暗的光线下,他眉眼间似乎多了些不同往日的笑意。

    “我不怎么懂酒,平时喝得也不多。”周为川低头,轻轻转动杯子,像在观察酒液的颜色,镜片微微反光,挡住了他的眼色“不过这杯的味道不错。”

    岑樾盯着他的眼镜框看了一会儿,很快又说“周工,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周为川这样说道,面对寿星索要祝福,他好像也只能这样说。

    说话间,生日蛋糕摆上了桌。

    岑樾和朋友过生日从不唱生日歌和许愿,这是在家过生日的流程,每年一次就够了,因此他直接切了蛋糕,分给在座的每个人。

    期间岑樾的朋友和周为川搭话,问他是不是程序员,穿不穿格子衬衫。

    “我不怎么穿,但确实有同事很喜欢,比如我们科室主任,”周为川笑着喝酒,“怀疑他有格子衬衫收集癖。”

    又有个爱玩游戏的朋友问周为川平时玩不玩游戏,周为川说“弹钢琴的游戏算吗偶尔握鼠标累了,需要活动一下手指。”

    庄亦白是这之中最了解内情的,也最安静。他观察周为川的反应,预备日后给岑樾的图鉴收录进度出谋划策。

    毕竟这位天菜先生实在同他们的圈子相距甚远,应该不好搞定。

    周为川原本不是话多的性格,但他说话可以很风趣,将成年人的大方得体发挥得出色,即便在场的都是第一次见面且毫无交集的人,气氛也丝毫不尴尬。

    第一次在研究院的水吧聊天时,岑樾就察觉到了,社交对于周为川来说不是难事,他大概能妥善应对任何社交场合。

    趁大家吃蛋糕,岑樾去换掉了下午那件t恤,沾了汗,他穿着不舒服。

    齐蔚的审美很直男,送了岑樾一件价格不菲的水蓝色衬衫,岑樾平时鲜少会碰的颜色。布料中透着细小的金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但岑樾总觉得它很容易掉。

    别无选择,岑樾只能穿上,效果意外地不错。

    换完衣服回来,岑樾注意到周为川的那块蛋糕没怎么动,不过酒杯空了一半,他旁边是歪七扭八坐着的好友,周为川依旧肩背挺拔。

    一桌人中,周为川先朝他看过来。

    “还能看吗”岑樾歪了歪头,是在问全桌的朋友,而非周为川一个人,“齐蔚的审美越来越鬼打墙了。”

    衬衫码数大了一些,又是浅色,衬得岑樾白皙清爽,很有学生气,耳垂上一枚小巧的银钉又加了点不那么乖的意味。

    当然好看,朋友们也都这么说,甚至有人说他这样穿很惊艳。

    唯独周为川的眼神没有变化,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从小到大,岑樾早已对相貌上的夸奖免疫,确定好看在周为川这里并不能构成什么特别的加分项,他反倒觉得更自在。

    他坐回周为川身边,吃完了自己那块蛋糕。

    周为川习惯用左手拿餐具,岑樾有几次碰到了他的手肘,他没有躲,岑樾不知道衬衫上的金粉会不会蹭到他身上。

    如果有,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说,岑樾在周为川身上留下了痕迹,而不仅有一步之遥的路过。

    喝了酒,又和周为川多次不经意地肢体接触,岑樾不再掩饰,几乎是肆无忌惮地望着周为川。掩饰已经太多余,他知道周为川这么聪明,一定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朋友们有心给岑樾留出空间,在一旁聊得热火朝天,这也让两人之间的安静变得有些暧昧。

    岑樾看了太久,周为川不得不注意到。

    “你喝醉了吗脸有点红。”他问。

    或许周为川并不是外貌协会,但岑樾却是第一眼就被他的脸吸引,除此之外,他那些不太合主流审美的癖好,都在周为川身上得到对应手、肩膀,还有被镜框挡住的痣。

    岑樾摇了摇头,趴在桌子上,试图放低视角,看到那颗痣。

    光线太暗了,只能看到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乍一看像黑眼圈。

    “周工,你刚出差回来,累不累”

    “还好,在飞机上补过觉了。”

    瞥见周为川面前那只空了的酒杯,还有上面的贴画,岑樾直起身,后知后觉“你是开车过来的吗”

    “是,不过不能开车回去了。”

    周为川低头轻笑,回答得十分坦诚,没有不悦或埋怨的成分,只是在陈述事实。

    其实他可以选择不来,也可以选择不喝那杯酒,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岑樾断定周为川不是怕麻烦的人,更不是什么无趣的理工男,对他的好奇又更进一步。

    今天驻唱歌手ada请假不在,齐蔚又没能招到第二个能唱王菲的,干脆停一天歌,只放伴奏。岑樾听到熟悉的前奏,转头看向舞台上孤零零的立麦,忽然兴起,对周为川说“你等我一会儿,我上去唱一首歌,然后送你回家。”

    不等周为川说话,他已经起身,快步迈向舞台。

    靠坐在立麦前的高脚凳,前奏刚好结束,他没有犹豫地,直接接上第一句。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

    岑樾学不来王菲的唱腔,也断不会像ada那样,不顾自身嗓音条件,近乎固执地去接近原调,他唱的只是岑樾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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