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起并列了许多年,到最后成了上流圈中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习惯。
奚玉汝不知道这次也是习惯未改,还是刻意为之。
毕竟他从黎家离开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知道的人其实不在少数,只是碍于黎家的面子没有大肆讨论而已。
不过奚玉汝从来只是不喜欢麻烦,而不是怕麻烦。
他并未将此刻意忽略。
赴约当天他没有同意黎奉乘坐同一辆车的提议,而是开着自己改过的那辆车率先直奔举办地。
临近目的地时他还刻意提了速,引擎的轰鸣几乎盖过了场外媒记的声音,等所有人都被这巨响吸引得看过来时,他才推开车门下车。
不出奚玉汝所料,在看清是他之后,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立刻变得滚烫尖锐,人群中也一下就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全当没发现,将车钥匙给了门童之后,径直往场内而去。
奚玉汝原本还以为在黎奉没来之前,他还能有十多分钟的安生时间,没曾想不过一会儿,麻烦就主动地找上了门。
彼时他正在考虑选择小蛋糕是选择巧克力黑森林还是海盐柠檬口味的,还没能彻底下定决心,身后忽然就传来了一道轻柔舒朗的声音。“奚助理,好久不见。”
不用回头,听这声音奚玉汝都能猜到是谁。
“向少爷,好久不见了。”他在转身的时候,快准狠地捻起了海盐柠檬味的那一块,迅速地对着尖角啃了一口。
向清是非常典型的oga,白皙的皮肤、纤长的四肢、单薄娇小的体型,就连头发就是柔软而又细长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当他从下往上看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够激起人的保护欲。
而且他对外展现出性格和爽朗的师兄蓝安平大不相同,总能给人一种腼腆、安静的感觉,笑的时候习惯性地抿着唇,非常端庄、得体、乖巧。
这使得奚玉汝对他有诸多忍让,甚至刚开始的时候重话也不会多说一句。
“呀。”向清忽地轻呼了一声,朝他的方向走近了几步,而后又非常突然地抬起了手。“奶油又沾到嘴边了,真是的,奚助理总是这么不小心呢还好看到的人是我。”
奚玉汝往旁躲了一步,当着向清的面将剩下的蛋糕一下丢进了嘴里,非常不得体的、一边咀嚼一边说“向少爷总是这么没有边界感呢还好没有别的人看到。”
清新的海盐柠檬味在嘴中迸开,顺着食道一直漫到胃部,让他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被拒绝了之后向清也不生气,他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将散在鬓间的发丝捋到了耳朵后面,手却未落下,一直轻而缓地抚弄那一撮头发。他笑着问奚玉汝,“奚助理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
“我一个人来不奇怪,倒是向少爷你现在竟然还是跟着向家人来的,这着实有些耐人寻味啊。”奚玉汝打嘴炮就没输过,毕竟他是贫民区菜市场练出来的,向清这一点话里有话的伎俩还不够看。
语毕,向清嘴角的弧度就往下掉了些,捏着头发的手指也很明显地用了力,指尖都有些泛白。
看着他那没离开头发的手,奚玉汝很友善地提醒了一句。“别摸了,你头发要变油了。”
向清呵的一声笑了起来,颊边的咬肌凸起,“好,多谢奚助理提醒。那我就不打扰了,待会儿见。”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用力,仿若是从牙缝当中挤出的一般。说完也不等奚玉汝回复,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这一片地方。
奚玉汝抿着唇笑无声地笑了一会儿,笑够了之后,回身将那块犹豫不决的巧克力黑森林也拿了起来。
既然都能选,干嘛要亏待自己。
蛋糕刚入嘴,门口就又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他一边嚼一边往那边走了几步,几秒后,黎奉便在众人的注视走了进来。
烟灰色的双排扣平驳领西装,微曲的长发用同色系的缎带绑在脑后。袖扣用的是奚玉汝一次出差时买下的一对拉长石,在灯光的照射下能清晰地看见蓝色的晕彩,有人称其为“灰月光”。
奚玉汝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它的颜色。
不过一会儿,场内的其他人就围了上去,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说着讨好谄媚的话。
此情此景,和大二年级时奚玉汝在首州大学校园内看到的黎奉实在很像,或许又不一样了很多,起码这个时候的他站在黎奉的身边不会显得怪异及格格不入。
奚玉汝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手中的蛋糕给塞进嘴里,用一种非常不上流人的、非常不得体的、非常不符合奚助理身份的方式挤进了人群中、站在了黎奉的身边。
然后,他伸手抽出了黎奉的口袋巾,擦了擦自己沾上奶油的唇角。
“你来了”奚玉汝说。
“嗯,我来了。”黎奉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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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chater16 闹剧
奚玉汝知道向清来者不善,但最后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原先聚集在场外的娱记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进来,长枪短炮地对准事情发生的正中心,镁光灯不停地闪烁,快门的声音层层叠叠。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向清说。
他一手撩起自己盖住脖颈的长发,向众人露出颈后腺体上清晰的齿痕;一手虚虚地盖在自己的小腹处,光明正大地暗示着所有人。
“我本来我本来也是没想这样的,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洗掉标记的,可是”可是什么他没有继续说,只是用一种非常无可奈何的表情垂眸看向自己的腹部,眉心一皱,眼尾就开始泛红。
话无需说满,自然有人能够懂得他的言外之意。
黎奉冷面垂眸,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宛如不堪重负般的oga,一分怜悯都并未施舍。
静等向清将话说完,他才问“你要做什么”
只是一句话、不过是几个字,向清就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了般。
他踉跄着往后退,直到腰抵在后面的长桌上才停下。背脊无力地弯曲塌陷,脑袋低低地垂着,柔软腺体上的牙印有些触目惊心。
“我不想做什么的,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想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的。”说着,向清抬手盖住了自己的脸,泪水成串般从指缝当中滚落。
“婚礼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家里面的生意也突然之间发生了动荡,但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想要靠联姻帮助父亲都做不到。”他哽咽着、抽泣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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