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印剧情是不是这样
顾淮也不甚了了,没玩过“秦衡”线只看攻略帖自然不直观。
不过随着燕香泥五千筹码一颗颗的减少,络腮汉子筹码越来越多,眼前一幕似乎与帖子里描述的情况极为接近。
那骰子也奇怪。
连开十把“小”。
顾淮瞄了眼快要气疯了的燕香泥心下十分好笑。
按几率算这种赌法开大开小的比例跟抛硬币猜正反面一样各占50,这么小的局荷官自然不会用手法,何况又是自己带来的人。
连开十把“小”,只能说逢赌必输的人设让老天爷也躲着走。
顾淮忽然有些后悔,把养生主里的风萧萧一起叫来就好了。
她还欠着一次打屁屁呢。
借机再赢一次以便能亲手打屁屁该多好。
只是如今记忆恢复,风萧萧变成了关夫人性情也变了许多。
某个号称继承关九遗志的家伙行如此非礼之举会不会真惹恼了大宗师被嘎掉,顾淮心里也没底。
这两天也礼貌有加,连推宫过血也不得不暂且让龙王忍一忍。
“再来”
燕香泥一声娇喝,灵秀脸颊上咬牙切齿,“我押四百两”
“香泥,我帮你”魏少秋实在看不下去了,硬顶着被心上人嫌弃的可能抛下四百筹码,也压在了小上。
未婚夫助力,燕香泥翻了个白眼倒没说什么。
那边的络腮汉子却有些怂了,犹豫了下嘿嘿一笑抱拳道,“祝两位好运,在下换张台吧。”
说着拿起筹码盒走开了。
燕香泥“。”
魏少秋“。”
顾淮“。”
不赌了。
难道不是他
顾淮心思一转猜出了络腮汉子的想法。
此人鲁东道口音不是本地人,看打扮像是個商队护卫首领;而己方三人衣着华贵筹码也不少,谁都能看出非富即贵。
外地人在玉京城里讨生活自然不愿招惹麻烦。
这汉子与燕香泥对赌连赢了十把,燕大小姐脸都气紫了,魏少秋又亲自下场吓到了此人。
他害怕惹麻烦所以不赌了。
这是人之常情。
从赌桌发展到赌坊外的恩怨并不少见,耍钱更耍心态,心态不好的大有人在,跟有钱没钱关联不大。
燕大小姐不缺钱,可赌大小连输十把,一把“小”都不开,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也够生气的。
七大家子弟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迁怒与人,可络腮汉子并不知道。
之所以没有离开赌场是江湖经验丰富。
一来这是风云楼的场子,自然保证安全。
二来也是等燕香泥赢几把也就消了气,麻烦也就没了;现在径直离开没准麻烦也直接来了。
这时,一个灰袍男子下注押在了大上。
燕香泥却一把收回了筹码。
女荷官诧异看过来。
“我不押了”燕香泥一指刚才那个络腮汉子,“我就跟他赌”
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一句话满大堂的人都听到了,吓得络腮汉子一缩脖。
灰袍男子讪讪一笑不惹是非的收回了筹码。
顾淮假装如厕向里侧走去,趁人不注意绕到屏风后跟李柏耳语了几句。
到底是不是这个络腮汉子需要检验,总之不能错过就是了。
很快,数十名侍女托着酒水盘进大堂转移视线,李柏已悄然来到络腮汉子身边以密语传音,“这位老弟,在下风云楼副帮主李柏,劳驾跟我来一下。”
这边。
“香泥,别生气了,我们换张台再玩。”魏少秋小心翼翼的哄着未婚妻。
燕香泥噘着嘴摇头不语。
她并非是跟络腮汉子生气而是跟自己置气。
这么多天,输了七八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哪有一把都不赢的道理,倒霉也要限度吧
燕香泥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泪依然噼里啪啦地掉。
她一哭,心疼地魏少秋手足无措,想给未婚妻擦眼泪又不敢。
正急地冒火,却见那络腮汉子大步走过来带出一股虎虎生威的架势,气度与刚才大不同,来到赌桌旁笑道“姑娘,还押不押了”
“押怎么不押”燕香泥小脸儿一扬,猛然擦了把眼泪,“我就不信了”
重新再开局,其他桌上的人也不赌了,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第一把,燕香泥魏少秋各押四百两“小”,络腮汉子八百两买“大”。
开。
三四六,大。
“我就不信了”
第二把,还是大。
“我就不信了”
“我就不信了”
信不信老天爷也说了不算。
接下来连开九局都是“大”。
魏少秋脸也长了。
算上之前的十局,连开十九局“大”,这怎么可能
摇骰盅的女荷官眼睛也发直。
自己动手脚了吗
没有啊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正常摇的骰盅,连开十九把“大”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好在风云楼好运来赌坊信誉良好,不会有人怀疑她串通络腮汉子做手脚,不然都解释不清。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也太背了吧。”
“怎么可能”
“我猜还会出大,要不要场外赌一把”
赌台边,燕香泥捏着最后四百两筹码气得眼泪在眼圈里转,再输这一把就没钱了。
不想用魏少秋的钱,可又咽不下这口气。
对,跟顾淮借钱,我就不信了
燕香泥小牙紧咬,倒要看看自己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人群外,顾淮走到李隆观身旁低声道“观兄,你运气好替燕小姐押一把。”
不服不行。
李隆观运气着实好。
这边燕香泥一直输,他那边可是一直赢,如今已赢了四千两。
“不好吧。”李隆观目光示意魏少秋。
已听说燕魏两家订亲,人家未婚夫在一旁看着,旁人帮忙不礼貌。
顾淮笑道“无妨,少秋兄也连输九局了。”
想想有道理,李隆观走过去笑道“少秋,愚兄帮香泥小姐押一把如何”
“当然好了”魏少秋忙闪开身。
李隆观站在燕香泥身边,向络腮汉子拱手道“兄台,介意吗”
“不介意”络腮汉子招手侍女接过一杯葡萄酒,一口喝尽。
有风云楼副帮主打保票,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介意。
如今但凡长耳朵的都知道风云楼这块金字招牌有多亮,平民百姓也看明白了,风云楼背后站着镇抚司,真正在幕后撑腰的则是当今陛下。
那还怕个毛
络腮汉子这辈子也不曾如此硬气过。
李隆观拿起燕香泥仅剩的四枚百两筹码,看了看大小区域,再次放在了小区里。
周围一阵嘶声,围观人等咧嘴。
这位俊朗非凡的公子也是个头铁啊。
燕香泥暗自叹了口气,悄悄瞥了眼那边的锦衣俊男子,她更希望顾淮来帮忙,输了也认。
李隆观出手,魏少秋就不押了。
对面的络腮汉子照常你押多少、我押多少,四百筹码押在大里。
开。
一二四,是小
轰地一下,大堂里开了锅。
所有围观人等长出一口气,暗自为美丽的锦裙贵女高兴。
妈耶,终于赢了一把。
“赢啦我赢啦”燕香泥小拳头使劲儿挥舞,笑得眼泪也飞了出来。
络腮汉子倒不在意,“再来”
“来就来,李公子替我押”燕香泥傲然扬头,擦了把激动泪水。
李隆观笑容无奈,“好吧,八百,押小。”
“八百就八百。”络腮汉子推出筹码,又一杯葡萄酒下肚已是带了七分醉意。
开。
二二三,小。
再来,李隆观一千六百筹码押小。
开,小。
当三千二百两筹码开出“小”,络腮汉子眼睛发直了。
风水变了。
“这次我先押”
络腮汉子推出一千两押在小上。
“好吧。”李隆观也推出一千两筹码,押大。
开。
四五六,大。
络腮汉子吸了口气盯着李隆观。
李隆观淡淡一笑。
“这次我押大”
“那我押小。”
开,小。
“这次我押小”
“我押大。”
开,大
围观众人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看着台面上二四六的三颗骰子。
这骰子邪性。
自从这位白衣俊逸公子上场风水彻底变了,怎么押怎么赢。
“我就不信了”
络腮汉子一口闷掉一大杯葡萄酒,脸也变得紫红起来,一把扯开前襟,“两千,押大”
开,小。
“我就不信了,三千,押小”
开,大
喝酒上头,耍钱更上头,两个上头综合作用下接连十几局,络腮汉子一把不赢反输了十万多两,眼珠子鼓着满是血丝。
再想押,已经没钱了。
而那边的燕香泥乐开了花,因为最后几把是她自己押的,把把赢。
时来运转,她终于不倒霉了
“兄台,就到这里吧。”
李隆观心里已有些厌烦了。
多少大事等着却在这里跟一个赌徒较劲,实在不值当。
那络腮汉子盯着空空如也的筹码盒,缓缓抬头,语气凶狠“我就不信了小白脸儿,一局十万两,你敢不敢”
最后几局虽是锦衣美女赢的,根源却在此人身上,就是他上场之后把自己的运气抢光了。
“你没钱了。”李隆观摇头。
谁都能看出络腮汉子已经喝醉了,堂堂督帅自然不会跟一个醉鬼加赌鬼一般见识。
嘭地一声。
络腮汉子重重一拍台面挺身道“老子跟你赌命”
一语惊四座。
围观众人默然向后靠,担心血溅在身上还要浆洗。
这时。
“兄弟”
围观人群外忽然有人高呼一声,随即李柏分开人群走到台边,一手搭在络腮汉子肩膀上,满脸和气的笑道“何至于此,无非几两银子而已,马上来到年儿了,与老婆孩子热炕头团团圆圆不好吗。”
“李帮主”
“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就到这儿吧。”李柏笑得满面春风,挥手示意围观人等散了吧,搭着络腮汉子肩膀低声道“宋兄弟跟莪来,必然不会让兄弟吃亏。”
燕香泥兴致很高。
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转运了。
络腮汉子走后又玩了几把牌九,有输有赢输了几百两,可终于有赢而不是一直输也足以让燕大小姐兴致勃勃。
可惜兴致不能延续,因为李督帅要走,她也只得走了。
来到前堂,燕香泥几个筹码盒摆在柜台上大声道,“麻烦,兑钱”
灵秀小脸儿上满是自豪骄傲。
一旁魏少秋连连向李隆观致谢。
赢了十几万两不算什么,这点钱在七大家嫡子眼里不算钱,香泥终于高兴了比什么都好。
“何必谢我,这是顾公子的意思。”李隆观不愿揽功,把顾淮推了出来。
柜台前的燕香泥心里很暖。
原来是顾淮暗中帮忙,他果然是信得过的好人。
这边李隆观兑了筹码,两万本金赢了四千两,递给顾淮两万两千银票。
顾淮斜眼看过去。
“你说的,赢了一人一半。”李隆观笑道。
顾淮不忿道,“抠儿死你得了。”
李隆观大笑。
众人向外走去,来到门外时后面匆匆赶来李柏,“公子留步”
顾淮示意众人先走,回身跟着李柏回到院里。
“大人。”李柏捧出一个方木盒,低声禀报“东西拿到了。”
顾淮打开,木盒中却是一个形状方方正正、表面麻麻赖赖的东西,触感微凉像是金属铸造而成,怎么看也不像个古董。
“确定是此物”他疑惑问道。
记着神兵印的立绘造型是个铜钮纹章,跟眼前此物相去甚远。
李柏忙道,“那人说前朝古董只这一件,应该不会出错。”
输了十二万两好运来赌坊原数奉还,络腮汉子感激地热泪盈眶要磕头。
李柏借机说出“听说宋兄弟有件前朝古董,老朽想买下不知意下如何”
络腮汉子当即取出木盒送给李柏。
这东西在宋家传了十几代找过不少人看过却估不出价值来,十二万两银子失而复得,络腮汉子干脆就奉送了。
“那汉子叫什么”顾淮收起木盒。
“宋宝。”
好名字,必是他了。
顾淮笑着拍了拍李柏肩头,“做的不错。”
“能为大人效力是小老儿前世积德”李副帮主激动地差点跪了。
顾淮向外走去。
绕过回廊前方一个俏生生的锦裙少女急切看过来似乎在等人。
恭送的李柏立马识趣地溜了。
“燕小姐有事”
顾淮向大门方向看去目光警惕,还好没看到魏少秋。
“没事的,我说要进院更衣,他不会跟来。”燕香泥低声道,“顾大人,你知道秦衡的事吗”
顾淮点点头,缓步向外走。
燕香泥忙跟上又道“他、他真的钟情于那个花魁”
“燕小姐看开些。”
顾淮语气淡然仿佛天经地义,“本官身边美女不少也依然见一个爱一个,男人不都这样”
身旁传来一声呜咽,好像小奶猫的哀鸣。
一直走到影壁墙前燕香泥才哀伤着道,“我想当面问问他,他若真心喜欢那个花魁,香泥也就死心了。”
“过几天礼部举办畅春会,我会安排你与秦衡见面。”
“多谢顾大人。”
“不必客气。”
顾淮先出大门,过了一会儿燕香泥才走出来。
四人告辞,顾淮与李隆观先行离去。
这边燕香泥上车,手拄香腮望着窗外一动不动也不多看魏少秋一眼,方才的高兴一扫而空。
对面,魏少秋凝眉不语。
陪着未婚妻数日胡闹本想拉近感情,可多日来感情不见拉近反而越来越远。
见到外人诸如顾淮李隆观也能让燕香泥喜笑颜开,却从不给自己这个未婚夫一点笑脸。
少锋,看来要用你的“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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