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红的嘴唇就想亲。
看到他光着上半身跑到他房间还有点想去摸摸他的腹肌。
想到这里时停云愣住了,血液直往脑袋上涌,车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到了城市边缘,都没意识到顾云声已经洗完出来了。
顾云声拿着浴巾擦头发“这个热水器也有点不好用了,我明天找人来一起换了。”
时停云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扭头的一瞬间便乱了方寸。
顾云声站在床边,裹着一件米色的丝质睡衣,肩上还半搭着刚擦过头发的浴巾,扣子还没来得及系,左右衣襟晃动,隐隐约约露出一截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他浑身还冒着刚出浴的热乎气,鼻尖眼尾,脖颈,手腕,甚至足踝,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被热水泡的泛红。
可爱纯情正在认真学习的时停云小同学颤抖着睫毛,他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以火箭般的速度直线升高,下一秒就到沸点了。
“怎么脸这么红,不是又中暑了吧”
“没有。”时停云说,他对上顾云声的目光,又不争气的害羞起来,“就是房间里有点热。”
“热吗”顾云声看过去,“热的话就开会儿窗,但是睡前记得关。”
他瞥见时停云桌上摊着的卷子“你做完了吗”
时停云哪还有心思做题“我不想做了。”
顾云声说“那先别做了,下楼吃点水果。”
“我又想做了。”时停云脑子里突然弹出弦外之音,但下一秒就被自己的胡言乱语吓到了,为了掩饰尴尬,他装作惊讶地反问顾云声“你怎么穿着我的睡衣”
顾云声无语道“你说怎么下午你把我睡衣上撒了一整罐可乐,换洗的还在学校没带回来,不穿你的穿谁的,还好意思问。”
呃
时停云被臊得无地自容了,也不说话了,换张草稿纸叠在卷子上埋头当鸵鸟。
余光里又瞥见顾云声上衣襟的两个扣子还是散开着的,深邃的锁骨窝和胸肌线条若隐若现。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头埋的更低了。内心开始祈祷顾云声快走,快走快走。
然而天不遂人愿,顾云声却凑到他旁边说,“宝宝,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时停云顿时浑身绷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宝宝,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哪怕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也没有过。
他的嘴唇激动地抖了三抖就差要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也喜欢我”的时候,顾云声伸手指在卷子上说“这道题应该选a。”
“第一道单选就错,欠揍了吧。”
“”
“好好写宝宝,别糊弄我,不然真收拾你。”
就这么一句话,时停云在桌前坐了二十分钟脸都还是热的,他趴在卷子上,想顾云声,想让顾云声躺在自己身边,想和顾云声亲,实在不行真收拾他一顿也行。
这么想着,许堤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是一段语音。
他刚点开,许堤的声音就灌入他的耳朵里。
爱着谁的他 能否将你接受
是不是会上瘾,拜托慢些降落
话里的红房间,发霉的旧照片
没必要听个遍,掉了漆的播放键
你情愿冒着险,睡在他的身边
最后一句真的让时停云的心咯噔了一下,许堤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刚想什么,他就唱什么给他听,正无语时,许堤又发了条消息进来。
许堤怎么样,哥改的dj版心如止水,酷不酷。
弱智
他手里握着的笔尖不小心把草稿纸戳了个洞这套破卷子做的实在是大起大落的,他的人生就不要再大起大落了吧。
时停云感觉自己窝火的要爆炸了,没错,他破防了。
吗的。他咬着后槽牙,一笔一笔重新列算式,心里想的却都是顾云声。
作者有话说:
傅叔叔想我想我收拾你吗
最近含抖含梗量比较浓,更新频率比较密,原谅我,都是开学前的回光返照,据悉确诊了开学前综合症的人发病的时候都有点话唠qaq
第65章 没有人能和你比
65
夏天是不是总是这么热的呢时停云答不上来,只是当他拿着一大个行李袋转了两趟车十三个站走了三公里路之后,他觉得头顶上的太阳快把他晒扁融成一滩泥了。但是苦难还没有结束,到了说定好的地方之后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人来,拨了手机也只是重复听着那句见鬼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才看见一辆车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
上一个夏天怎么样呢连续挂了几天的高温警报,令人紧张的中考,成绩公布的那一天顾云声往他脖子上挂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观音牌,希望他以后事事顺心。转眼就到下一个夏天了,然后下下一个夏天,下下下一个夏天。不知道哪家报纸曾经做过的统计说一般人无病无灾都能活到七十岁,那么还有五十四个夏天,但时停云始终最怀念和顾云声一起度过的夏天。
车子在漫长的国道上行驶着,灼热的阳光晒得车窗发烫,却也只停留在窗上,因为里面空调的温度很低,日光照在手臂上也不热,一点点的暖就像冬天的阳光一样。
车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曹翠翠沉默地开出五公里后,她打开了车里的音响,声音并没有开很大,淡淡的轻音乐。
曹翠翠一边开车一边偷偷观察时停云,眼睛余光几次看向后视镜,但一句话都没有说。终于在看第三次的时候,她把一盒晕车药跟矿泉水递给了时停云,原本时停云闭着的眼睛张开了一条缝,在看到对方手上的东西之后呆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接了过来。
“一粒就行。”曹翠翠低声说。其实她有点恐惧和时停云说话,几个月前顾云声的生父傅守良第二次来到凌州之后,为了让顾云声跟他回去,和时朗达成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协议,将时停云送到这间“医院”。分开的这四个月,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把他送到这个地方后他们一家就搬离了凌州,回到了渝溪老家,也和傅家断了联系。
她转头看到时停云现在一副消瘦而又平静的模样,她突然开始怀疑之前的决定到底对不对,把他送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医疗机构去治疗被人诟病的心理疾病,是真的对他好还是在折磨他。
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晚的人声、车声和玻璃碎裂声。还有那一句为什么不相信我。
时停云乖乖吃下一粒晕车药,药效没那么快能显现出来,有点匆忙地说了句“谢谢”。
他以前从来都不晕车的,上一个夏天考完试顾云声拿到驾照两个人去隔壁的城市自驾游,那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