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伊尔西呢
我那么大的一个老婆呢
白榆很少感觉有这种抓狂的时刻,他利落地将针头拔下,蹬上鞋子就要冲出去。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呀”地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见白榆的刹那,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睁大: “师兄你竟然醒了”
没给白榆接话的时间,只听女孩炮语连珠道:
“上午你突然晕倒老师和我们都快要吓死了,医生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去叫医生吧。”
“师兄”
鲜活熟悉的画面与声音,成功让白榆从尘封已久的记忆中扒拉出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是自己博二时,一次试验中突然晕倒,在医院昏迷三天才醒来。
但听师妹的话,这次自己应该是提前清醒了。
师妹叫程淼,研二在读,喜欢看,据说还在某花市写文,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社牛。每天除了哀嚎什么时候能毕业,就是挨个实验室遛弯唠嗑。她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在白榆旁边霹雳吧啦地说道:
“师兄咱隔壁课题组的那个博士估计得延毕了,他的“小论文菌菌”昨晚咔嚓一下全噶了。”
“对了我养的小白鼠今天的状态也不好师兄你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吧”
白榆听着师妹的吵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是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他需要知道伊尔西有没有一起穿过了,或者有没有穿过来。
但是,去哪里找呢白榆觉得这个事情可以问问消息灵通的师妹:
“程淼,你有没有”
“对了师兄和你说个八卦,咱们学校今天来了个外国大帅哥,给你看看照片。”程淼应该是过于兴奋,完全没有听见白榆蹦出来的几个字,兴致匆匆地将手机举到白榆眼前:
“你看,金发蓝眼,身高185,巨帅无比。”
白榆本来对师妹口中的帅哥并没有兴趣,毕竟两辈子,他就没见过比自己老婆还要帅的人。但当目光不小心扫到照片上时还是忍不住愣住:
照片上的人不,其实是虫,就是伊尔西
白榆一把将手机接过来,眼睛睁得滚圆照片拍很的模糊,只有一个半侧脸,蔚蓝色的眼睛充满无措和茫然。
但主要原因是:伊尔西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白榆感觉自己血液在沸腾着叫嚣,连尾椎骨处的精神力小触手都忍不住想要探头。
程淼看着师兄的样子惊讶地捂着嘴,她一直感觉自己的师兄是个性冷淡的科研狂魔。给师兄讲八卦完全是性格使然,但没想到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师兄一脸“老婆被抢了的憋屈感”
铁树开花啊
程淼确信地点点头,以她多年来纵横花市和绿江的经验来看:师兄和这个大帅哥外形上还是挺配的。
但是,程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戳了戳白榆的胳膊:
“师兄,那个帅哥长得是帅,但是他好像是个文盲,英语汉语都不太会,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虫族的语言是地球语言经过亿万年转化而来的,就是属于大概能猜出来意思,但是写起来就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种。
白榆听着程淼的话先是一愣:滑天下之大稽帝国星河集团的掌权人在地球竟成功被当作了一个只有漂亮皮囊的文盲。
但反应出来原因后还是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师妹,我认识他,你带我去找一下他可以么”
“你们竟然认识”程淼蹭一下起身,上上下下震惊地端详了白榆半天,才嘟嘟囔囔了一句:
“果然,帅哥都是有男朋友的。”
不愧是师妹经过几个微信下来,程淼已经成功确定了伊尔西所在的位置, “师兄,咱们走”
老树开花不容易,师兄的幸福就交给我了
当然也希望我的毕业师兄也能多帮衬帮衬
熟悉的校园,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梧桐,没有相隔多年的陌生,白榆摸着粗糙的树干仿佛可以听见往年夏日的蝉鸣。
他们走进综合楼,程淼说道: “听我舍友说,你朋友被今天来学校进行访问交流的学者带走了”
“访问学者”白榆上辈子这个时候处于昏迷,并不知道今天学校还来了访问学者, “师妹,他叫什么你知道么”
“我忘了,但好像是研究机器人的,听说是大佬,但和咱们的研究方向关联不大。”
白榆颔首,总感觉冥冥中命运的齿轮在一瞬间错开又重合,然后吱吱呀呀地穿过时间的洪流。
“师兄,就在513。”程淼突然接到一个消息,舍友让她帮忙去旁边的科研楼签字,于是她摆摆手说道: “我先走啦师兄加油”
“好,谢谢你。”白榆向师妹摆了摆手,答应晚上就带着朋友去给她看看小白鼠实验。
白榆依旧能感受到自己浩瀚无垠的精神力,手搭在门把上的瞬间,丝丝缕缕的精神力就不自觉地穿透木门探了进去。
白榆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听见了伊尔西的声音自里面响起后便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
“伊尔西”他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伊尔西,白榆冲到伊尔西面前,却感觉伊尔西的表情有些复杂: “你没事儿吧怎么感觉你有点”
穿越的事情本就扑朔迷离,加上刚才将他领回来的“人”,让伊尔西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没事儿,只是白榆你知道”
伊尔西完没说还,就听见门页再次开合的声音,白榆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又听:
“哐”
白榆看去:散落一地的文件中央是一个银色短发的人。
他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黑眸黑发的人。
“小榆。”银灰色短发的“人”眼眶发红,只叫了一声名字就再也说不出话。
白榆脑子中绷紧的神经突然断掉,他感觉时间在此刻静止,不知不觉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可以分辨出眼前的“人”,过了好久才他才小心翼翼缓缓吐出那两个他只敢在梦中呼喊的称呼:
“雌父。”
尤利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榆。
自己“死去”的时候白榆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没想到现在已经有了雌君。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愧疚,欣喜,激动混作一团,只能一边哭一边笑,拉着白榆和伊尔西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白榆突然想到:当初阿文和他说的: 你雌父就是个爱哭鬼,果然一点错也没有。
而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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