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嘴巴微张着,溢出克制的呻吟。微微上挑的眼尾好像晕开了一团朱砂,而那双蔚蓝色的桃花眼迷离得仿佛蒙了雾气的大海。
白榆的手也没闲着,他看着伊尔西细韧的腰肢和那附着薄薄肌肉的小腹终于忍不住上手。指尖抵在腹肌的交汇处,又渐渐地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其皮肉下
“伊尔西。”白榆声音低沉,像一只正在狩猎的花豹,他拉着伊尔西的一只手,牵引着,一同附在小腹上面。
伊尔西被白榆刺激得羞耻难耐,他想抽出被白榆压制的手,却被不容拒绝地再次拉回。
“白榆白榆”伊尔西感受着起伏的小腹,藏在心底的一些话终于不经大脑地说出: “我们会不会有个蛋。”
白榆一愣,黑色的眸子顿时又染了三分夜色,他一改刚才的懒散,一把将伊尔西环着腰抱起,抵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磨着他的耳垂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
天翻地覆的旋转,刺激得伊尔西忍不住抽搐,但他还是环上白榆的脖颈,声音宛若夜色深处的溪流: “白榆,我们要一个蛋,好不好。”
“如你所愿。”白榆的手顿时也不疼了
月光沿着地板肆意蔓延,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伊尔西下意识环住白榆的腰身。
卧室在二楼,一路颠簸审核不给通过
“白榆慢”
“嘘,慢点怎么”这是伊尔西意识清楚时最后听见的一句话。
白榆被“昨晚”两个字惊地猛然清醒,他心虚地假咳了一声,然后将双手搓热,轻轻地揉着总裁大人的后腰。
“那个,你不是说要嘛”
“我就没弄出来”
伊尔西一时间竟无从反驳,他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一脸心虚的少年,红色从脖颈爬上耳朵尖。
他现在确实很舒服,白榆的手掌温热,手法也好像是专门学过的,手下的力气不大不小,很好地缓解了腰部的不适感。
他像只在晒太阳的猫,享受铲屎官的至尊级服务。
伊尔西懒洋洋半眯着眼,目光描摹着白榆的脸庞,他看得很仔细,甚至可以看见雄虫脸上细小的绒毛。
少年认真而虔诚,仿佛手下的不是雌虫的腰,而是一段珍贵易碎的白玉,突然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入,流经四肢和七经八脉,整个虫被阳光浸透。
他少年时期总会想:如果可以从未来的雄主那里获得一丁点尊敬就已经是万分幸运。
当他被迫下嫁时,又在想:如果能保留着尊严死去都是无限奢望。
但是曾经恍然如梦,一切的苦难像揉皱的纸又被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抚平,曾经的梦魇被眼前的迎着光的少年一点点驱散。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只雄虫竟是我的,这只独一无二的雄虫真的独属于我了。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住白榆的手,看着少年略带惊讶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 “白榆,昨晚说的都是真的。”
此话一出,白榆的手顿住,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不受控。
大清早,做人可以,但不能
然后猛得像猴子般飞起,匆匆地说道: “我我去趟洗手间。”
伊尔西愣了一下,然后在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后哑然失笑。
磨磨唧唧到了上午十点多,白榆将伊尔西送到星河集团,然后驾驶着飞行器来到了义务服务处。
义务服务处是军队的一个分支,里面是很多有着荣誉但精神海在战场上受过不可逆转伤害的军雌们。
这里的负责虫是个上了年纪的雌虫,他昨天晚上就接到了通知,一个a级雄虫因为打架重伤了其他雄虫被送过来进行义务服务。
他是从军部退下来的上将,当今的元帅都是他带过的兵,他当时就一个电话打到了现任元帅的办公室,扯着嗓子喊道:
“这又是要给送来啥一个a级雄虫,我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想让他帮点忙,还得求爷爷告奶奶。”
来到义务服务处的雄虫,轻松点的就是像个大爷般在诊疗室中浇个花,擦个桌子,然后再由老上将点头哈腰地求他们给那些等不及的军雌做一下精神力疏导。
“现在义务服务处都成什么样了,送来的雄虫一个比一个垃圾,释放的那点精神力还不如一针强制抑制剂来得好使”
“老师,这回是个a级雄虫”元帅习惯了老上将的脾气,措辞格外得小心翼翼。
“a级还能送到义务服务处,我还能指望他点什么”
“你要是同意我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我还能感激感激你,但能么”
的确,在虫族对雄虫总是格外宽容,尤其是高等雄虫,所以白榆应该是史上第一个被送到义务服务处的雄虫。
“老师,您别激动,这个a级雄虫是自己要求来的。”
“怎么雌君被打死了所以得自己来担责任了”老上将懒得去刷论坛,也懒得去了解谁匹配了谁。所以白榆这段时间“惊天动地”的壮举他倒是一概不知。
说道这个话题,元帅终于挺直了腰板,他语气中仿佛多了“求表扬”的意味: “老师,他的雌君是伊尔西,他被送过来是因为他揍了一个高级雄虫,并且昨天他在医院捐了3000信息素。”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老将军顿时沉默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仿佛一下子泄了气,整个虫带着浓厚的沧桑感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好好求求他,那几个兔崽子的精神海已经等不了。”
“老师”元帅的语气也不禁沉重了起来,只不过他还没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老上将匆匆打断:
“不和你说了,那个雄虫来了,我去接一下。”
“没想到还挺早。”老上将挂断了电话,整理了一下衣服,喃喃自语道。只不过他自己都没发现,那双浑浊的眼睛闪过一抹名为希望的亮光。
白榆刚下飞行器,就看见一个穿着军装,胸前挂满各式荣誉勋章的雌虫,他头发花白,右眼角有一处明显的疤痕,岁月纵横的脸上依旧是抹不去威严。
他不禁挺直了脊背,这是刻在骨子中对军人的尊重。
只见那个老军雌迎了上来,在距离他两步之远处停下,猝不及防地弯了脊背: “阁下您好,我是义务服务处的负责虫,曾第军团上将艾克文。”
白榆一惊,连忙上前扶起这个满身功勋的军雌,他的雌父是军雌,他的爱人曾经也是军雌,他无法看着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们如此卑微。
他微微颔首道: “您好,我是白榆。”
“我是来义务服务的,您不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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