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而你应该更清楚。”
当初伊尔西被强行匹配的时候,与他有利益往来的虫都详细调查了蒙格利的性格等情况。
得到的结果趋于一致暴虐。
所以会议室里面大多数虫都不认为还能看见活着的伊尔西。
但有些虫能坐得住,有些虫坐不住,就比如这个宛如丧家之犬的老雌虫。
伊尔西笑了一下,没有反驳只是径直走到会议室门口,他向来觉得和愚蠢的失败者说话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
但是,对于刚刚猜测自己可能只是一个“替身”的伊尔西,他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握上门把的手一松,回头居高临下,仿佛再看一滩无关痛痒的垃圾
“费德拉,我今天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很失望吧。”
“并且从今天开始,你连失望的机会也没有了。”
总裁的嘲讽彻底击垮了费德拉那颗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他青筋暴起几乎是喊着说“伊尔西,你可还有的精神海紊乱症,我道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拭目以待。”伊尔西不再分给他任何眼神,拉开玻璃门,只留下一道离去的背影。
“结束了”白榆直接迎了上前,自然而然地与伊尔西并排而立。
“那个是雄虫”会议室跟随着总裁的背影自然发现了白榆,本来安静如鸡的会议室立刻发出激烈的讨论“这这这,应该不是蒙格利吧。”
“肯定不是啊。”
“这个是不是他家的那个雄子,长得可真好。就是不知道等级怎么样。”一个年轻的雌虫脖子伸得老长,目不转睛盯着雄虫。
“怎么招,等级合适你还打算过去给他当雌侍”
虫族对于婚姻与性向来开放得可怕,年轻的雌虫耸耸肩理所当然道“那有什么不行的,我条件也不差,光是雄虫阁下的这张脸,我就高喊可以。”
“哎哎,你们说星网上说的那个是不是真的。”一个稍微平头雌虫朝身边的同时挤眉弄眼,“就是那个,那个小甜文,你看没看。”
“当然看了。”同事一脸激动地分享着“那个楼主好像打算新开一个帖子,打算重新开始好好写”
他的声音其实不是很大,但奈何会议室的门并没有关严,并且白榆和伊尔西的耳力还十分优秀。
于是“我们即将拥有更丰满的同人文”的消息让两虫不禁同时一僵。他们十分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从对方的眼睛里都读出了清晰的尴尬。
“那个,咱们去吃饭吧。”白榆假咳了两声,十分自然地拉过伊尔西的手腕,逃离“当面开大”的现场,一边走一边岔开话题“总裁,下午我要去研究所。
“等我整理完东西,你要不要实地考察一下”白榆难得没有看伊尔西,话语间带着些许忐忑。
他有自己得私心,他不想和伊尔西只是盟友关系,他想邀请伊尔西进入他的生活。
手腕炙热的温度分毫不减,伊尔西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
果然,沉沦这种偏爱就像走钢丝,一旦选择前进,就不会再有退路。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在集团的餐厅吃午饭,毕竟又不是木头,体面得两个虫并不想在密密麻麻各种探究的目光和议论声中进食。
最主要的是他们还有点害怕再碰到“当面开大”的虫子。于是十分默契地选择了私密性很好的餐厅。
午饭过后,伊尔西回到了集团继续处理公务,而白榆踩下油门飞向阔别已久的帝国第一研究院。
白榆提前联系了曼尼斯,没有惊动任何虫,只是悄悄地从后门溜了进去。
这趟的目的也很简单,他需要拿到一个寄存在这里很久很久的东西。
“给你。”曼尼斯从保险柜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小瓶透明的液体,用防爆玻璃装着,看起来平平无奇。
老教授的眼神有些复杂“白榆,你真的要”话只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那双浑浊的眼睛透露出释然“算了,我还是不问了,你去做你想做的。”
白榆的手垂在两侧,紧紧攥着这瓶透明的液体,看着年迈的老师声音有些哑“谢谢您。”
曼尼斯摇着头笑了笑,那双写满经历与沧桑的眼睛露出欣慰与慈爱,他上前一步给白榆一个拥抱“孩子,欢迎回来。”
“这次,谁都不能让你离开了。”
日星斗转。
白天见到老师让白榆又想起来很多他想忘记的事儿。
闪烁的警报声不绝于耳,狠毒的批判再次萦绕,就连弥漫在鼻间的血腥味也从未消散。
宛若珍贵货品般的对待让他感觉自己更像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股来自基因深处的作呕感让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夜晚很静,白榆毫无睡意,他踏着倾泻而下的月光行走在连接卧室的廊亭,客厅的落地窗从顶部贯穿而下,二楼的扶栏是由特种水晶雕刻而成,他倚靠在上面,静静地看着虫族的星空。
或许是亿万年的进化,虫族的夜空比地球的要瑰丽许多,星星拖着银色的彗尾穿梭在斑斓的星云,太阳风暴带来的极光自高空而下连至遥远的山脉。
在壮丽的自然景象面前,个体总是显得渺小无力。
白榆的手忍不住握紧扶栏,生活了20多年,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想到这里不是地球了,他的家乡彻底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
他对这里始终没有归属感,没有认同感,他感觉自己是这荒诞离奇世界中的nc,命运操纵着他的人生轨迹。
个体的意义消失殆尽,雄虫成为一个珍贵的符号。
他失去的,他得到的,他被认同的,他被尊敬的,只是因为他的性别而已。
黑色的眼睛透露出麻木,像山林间不朽的黑石,又被今夜的月光淋上一层白霜显得寂寥又孤独。
这里不会有人明白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人被趋于同质化的悲哀。他突兀地站在原地,看着一个个人对他笑,一个个人对他哭,一个个人同他告别,一个个人向他哀嚎。
刺耳的声音从数年前传至耳畔,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负面情绪如浓重的黑墨包裹住异世的灵魂。
今夜无眠的不仅白榆一个虫,伊尔西蜷缩在床上,呈现一种猫猫保护自己的姿势。
一闭眼,玻璃门后的那个眼神在脑海中不停浮现。
他索性打开窗帘,清辉晃晃地映进蔚蓝色的眼睛,掀起小面积的涟漪,他倏然想起被送到蒙格利住宅那晚乌云密布的夜空。
与今夜截然相反。
明明只隔了几天,一切仿佛转变成了一个柔软的梦。
温暖的怀抱代替了痛苦的鞭苔,明目张胆的偏爱代替了无处躲藏的屈辱。
腐烂的骨肉被一刀刀剃下,缓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