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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白恒一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后续的动静,只得重又和衣躺下。

    夜幕归于寂静,直到天色渐渐发白,太阳又从东方探出头来。

    有人还在睡觉,有人却起了个大早。

    “张宣臭男人,张宣你给我滚出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以为我今天还会上你的当”

    “贺林我知道你是好的,别跟着张宣坑蒙拐骗了快来给我开门你们俩都当缩头乌龟这事儿就能过去了吗”

    “开门张宣,你这贱男人,再不开门老娘把你这门劈烂了我说到做到”

    天色彻底亮了不久,身材高挑的女人已经操着一把厨房的菜刀,气势汹汹地站在大门紧闭的院子门口叫骂。

    她身边还站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男青年,单眼皮,窄长脸,人也瘦瘦的,老实单纯的样子。

    青年在季彤身边局促地站着,时不时眺望一下门里,始终不见有人出来。见季彤脸都涨得通红,菜刀眼见着快砍上别人的院子门了,左右张望了一下,总觉得不太合适,于是鼓起勇气拉了拉她的袖子。

    他打手势现在还早,小心吵到别人睡觉。

    季彤神色缓和了一些,站在她身旁的是她的伴侣罗意,是个聋子。

    她仗着对方听不见,笑了笑,用唇语无声地道我就是看着架势大,其实声音没多大,吵不着人的。

    其实她声音当然大,昨天的怒火累积了一晚却是越烧越旺,她叮嘱罗意天一亮就叫她起来,一起床就冲过来找张思远算账,嗓子都快骂哑了。但村子里大家都住得那么远,不存在扰民,罗意又是个聋子,就算吵人睡觉,也只会吵到张思远和贺林。

    这俩人昨天都把她骗得彻彻底底,还想睡懒觉呸

    她想起昨天的事,又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蓄了蓄力,继续喊“张思远你再继续装死,菜刀砍的就不是你的家门了你赶紧滚出来开门,要是真等我砍进来,你看老娘这把菜刀落不落到你脑壳上滚出来”

    她骂得火上头,乡音都冒出来了,正待换成家乡话继续发挥,罗意忽然又拉了拉她的袖子。

    “我跟你说,你不要影响我发挥”

    她不耐烦地转头道。说了一半,看见罗意愕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又忘了对着他的脸说话。

    但罗意拉她显然也不是为了阻止她,而是意在提醒。

    季彤这一转头,正好瞧见两个青年携手从远处走了过来。

    两个人身量都高挑修长,季彤在女孩子里已经很高了,有一米七五,这两个人比她还要高小半头。更高一点那位眼睛上蒙着黑布,但走路时脊背挺直,步速也不慢,并不像一般的盲人。

    他旁边的青年执着他的手,略领先他半步,季彤一看他看路时仔细的样子,就知道蒙着眼睛的青年能如常人般行走,恐怕多是出自他的功劳。

    这倒让季彤有些吃惊,因为她知道,这个玉似的神采英拔的青年其实性子极冷,人也机敏。第一天去见红线媪时,她曾仗着自己是一号,出来得早,试着和二号一起套他的话,当场失败。季彤觉得他不好对付,索性早早走了,也没去和他搭话。

    虽然足有一天没见到,但这两个人,季彤是有印象的。或者说,这样的形貌,本来也很难让人忘记。

    但现在这个点儿,他们出现在这里,倒是让季彤有些底气不足起来。

    见两人逐渐走近,季彤清了清喊得发痛的喉咙,将握着菜刀的手也放了下来。面上竭力不露出一丝心虚,心中却不禁反思她喊得真有这么扰民吗

    第284章 阴缘线

    见两个人走了过来,还是罗意先向两个人笑了笑,打手势向他们问好。

    荆白先向他点了点头,意识到白恒一看不见两人的动作,补了一句“你好。”

    他在白恒一手心划了一下,白恒一意识到这是罗意在打招呼,于是冲那个方向笑了笑。

    季彤将一切看在眼中,知道两人关系融洽,心中暗叹路玄这人聪明,脸上却没露出什么,拿出友好的态度,面带笑容地问“二位,你们也来找张宣”

    荆白没急着说话,视线先落到她手中那把银光闪闪的菜刀上。

    季彤脸上一热,手腕一转,刀刃向内,以示自己没有攻击意图。既然两个人来了,她猜他们多半也听见了她在叫门。既然无可掩饰,索性理所当然,遂挺直脊背道“张宣昨天想害我,我是来找他算账的。”

    荆白还未开口,白恒一微微侧过头,问“他们回应过吗”

    季彤没好气道“没有。但是昨天那会儿,张宣也是故意装不在家骗我的”

    荆白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平静地说“今天应该不是装的了。”

    季彤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荆白的话道“什么意思他现在真不在家吗,可我一早就来了,他没机会躲出去啊”

    她说到这里,忽然愣了一下,双目震惊地瞪大了“他出事了”

    荆白观察着她和罗意的变化,季彤惊了一下,面上随即露出喜色,可见张宣确实将她得罪不浅;罗意脸上就是纯粹的震惊了。

    他们应该确实不知道昨晚这里的动静。

    荆白其实也不知道。

    两人都知道,在红线媪的加固仪式之后,“供养”肯定是出了问题。

    但白恒一告诉过荆白,“供养”是不能停止的,荆白相信他的说法。

    他甚至担心白恒一不按时执行,因此昨晚并没有提前入睡。白恒一说过“供养”须在子时进行,他于是就一直等到那个时候,直到白恒一无可奈何地在他的注视下把手扣过来,指尖泛起熟悉的疼痛,才不由自主沉睡过去。

    今天早上白恒一把他叫起来的时候,外面天色才刚蒙蒙亮。荆白今日起身,只觉得比昨天的虚弱感更加明显。睁开双眼时,头微微有些发晕。

    等荆白缓过神来,才察觉今天白恒一叫他比前两天都早。

    之前他醒来时,都是日上三竿,外面早就天光大亮。每天起身时,都能看见床铺上金灿灿的阳光。白恒一很用心照料他的生活,每次都是早饭做好才来叫起,今日却不然。

    他转头看着白恒一,心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白恒一用来裹眼睛的黑布还放在他那边的床边柜上。

    他此时面上没有任何遮盖,虽然叫醒了荆白,但微微侧首的姿势,说明他的注意力仍然放在窗外。

    “出什么事了”荆白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凝视着白恒一英俊的面孔,问道。

    白恒一轻声道“现在已经天亮了吧我们最好出门看看,我昨晚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