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又对视一眼,脸上都充满古怪之色。
小曼紧了紧卫宁挽着她手臂的胳膊,决定不掺和那两个人的事情。在这四个人里,她还是先和卫宁做个伴吧
荆白率先通过了这扇门。
眼前是一个简陋的院落,当然,所谓的“简陋”,是和这座大宅的平均水平而言的,这里的门上、地板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窗纸也只是普通的油纸。
门窗都是打开的,荆白一走近院里,就透过窗扇看到了里面的红木桌,桌子很干净,放着一个茶杯,漆面却已斑驳,显然是旧物。
这里是他们走过的,最像下人房的地方了。
郝阳刚在荆白背后道“这儿像,是不是得进去看看”
荆白淡淡道“你还需要征询我的意见”
“我伤心了,”郝阳刚仿佛大受打击,语声颤抖地说“难道难道你不当我是你同伴”
满身疑点的人,当什么同伴
荆白都懒得应他,近乎完美的面容上无波无澜,只是被他念叨得心烦,到底转头看了他一眼。
果然,又是假的。
那哀怨的语气是他装出来的。
年轻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伤感之色,朗星似的眼睛亮得惊人,正灼灼地看着他。
见荆白回过头,他眉毛一扬,俊朗深刻的脸孔似乎一瞬间鲜活了起来。
蓝衣的青年往前疾走了几步,越过荆白,走到敞开的房门前,冲神色冷漠的青年笑了笑。
“别急着生气,万一我死了,这说不定就是你看见我的最后一眼。”
第175章 头啖汤
他话听上去漫不经心的,行动却不迟滞。扔下这句话,他抢在荆白前面,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荆白不明所以地注视着他,直到那个背影在门口消失。
两人素不相识,就算荆白觉得他那副变幻无常的性子有些眼熟,那也只是单方面的,荆白在面上更是没有显露过丝毫异样。
但现在,郝阳刚主动抢在了他前面趟雷
他反而感觉更不对劲了。
两个女孩落在他们后面,卫宁见房门开着,窗也开着,人却少了一个,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荆白“这个房间能住人吗郝哥呢”
荆白见她神情中带着警惕,微微一哂“他进去了,能不能住人,要等他出来才知道。”
卫宁笑道“原来如此。”
她一边检查院内的陈设,一边不动声色地同荆白拉开了一段距离。
荆白早就注意到卫宁对他有些防备,他从不在意别人对他避之千里,这时也不会放在心上。
发现异常时,他正低头检视院门口的那个巨大的水缸,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到一个人从他眼前走了过去。
只看鞋子,他就认出了是小曼。
他看了一眼,卫宁还在墙边,小曼已经走到了阶梯处。
荆白不算了解她,但走了这一路,也看出她十分胆小。郝阳刚还没出来,她为什么会想进去
小曼前脚刚迈上第一级石阶,荆白就顺手拽住她的后领,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小曼惊叫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好在荆白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并没有直接放开她,轻巧地侧过身,游刃有余地带着她往后退了两步,直到她站稳了才放手。
小曼使劲甩了甩头,脸上还带着如梦初醒的恍惚“我、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处已经传来轻微的响动,荆白转头看去,是郝阳刚走了出来。
他看着门外神态各异的三个人,小曼脸上还有没褪去的惊骇之色,高高扬起眉毛,对荆白询问“什么情况”
荆白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小曼结结巴巴地道“我、我”
她“我”了,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思维能力,闭上眼,不管不顾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个房间特别吸引我”
她两眼睁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盯着打开的房门,语气飘忽地道“我觉得那里,就像我的家一样,特别有归属感”
她看向众人,纳闷地道“你们没有感觉吗”
卫宁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荆白只问郝阳刚“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郝阳刚道“就是一个正常的房间,不过家具床褥都很普通,应该就是下人房。”
小曼用力抹了把脸,她捂着心口吗“我想进去看看”说到这里,她忽然咬了咬牙,神色也变得坚定“不,我必须进去看看”
郝阳刚笑了笑,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轻巧地一跃,从门槛上跳了下来,给她让开门口的路“去吧。”
荆白道“我也去。”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如果方才不是郝阳刚抢在他之前,他原本就打算进去探路的。
后面的卫宁立刻插了一句“那不如大家一起”
荆白无所谓,小曼长长地松了口气,连声道好。
在来到这个院子以后,她有种强烈的、被这个房间召唤的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虽然她知道不正常,但打内心深处,她已经提不起离去的念头,就像漂泊已久的游子骤然见到了自己的故乡,她一心想进入这个房间,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唯一阻止她的,是其他人都没有类似的表现。
现在卫宁说大家一起进去,她心中就踏实了许多,热情地道“走吧,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她这话一出,荆白注意到郝阳刚的神色变了一下。
他的眼睛睁大了一些,漆黑的眼睛里透出一种近乎严厉的冷冽,但那点冷光转瞬即逝,如果不是荆白离他很近,又一直留心观察,想必也不会发觉。
英俊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一个笑容,他耸了耸肩,道“那我也去。”
于是这次变成了荆白打头,郝阳刚紧随其后,小曼落后一步,挽着卫宁的手,一起进入了房间。
比起外面精美的亭台楼榭,这个房间的陈设确说得上简单外间只在靠窗的地方有张桌子,上面摆了一个茶壶,两个杯子。
荆白先走到了茶几旁边,茶壶和茶杯都是空的,触手冰凉,站在窗边,微风拂过面颊,还带来隔壁园子里的花香。
虽然和散不去的肉香味一混合,就变成了一种奇怪的香气,但看着眼前的景色,也总归算得上宜人。
他忽然感觉到某个人的目光,敏锐地转过头去。
刚才还在他身边的郝阳刚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房间的角落,正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见荆白毫不客气地回视,他笑了一下,又自顾自走到了房间的正中间。
这里是里间和外间的分隔,只用了一层玉白色的纱帘隔断,里面的雕花木床若隐若现,看着只觉朦胧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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