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宁盛以为宁江泽搞强取豪夺那一套。直起身猛地一拍筷子,起身指了指宁江泽,往门外走,压着脾气道“你跟我出来。”
冉静琳吓一跳“吃饭吃得好好的怎么了呀”
宁江泽铁了心的要和温景宴过一辈子,故意做给他爸看。一看对方对此的态度,二要一个能单独谈话的机会。
他眼神安抚,轻轻拍拍温景宴的腿,低声说“没事儿。”
父子俩楼道安全出口谈,宁盛双手插兜,铁青着脸问“你和那个温医生是认真的”
果然,同时抛出两个问题,侧重其中之一,另一个便在不知不觉中接受。宁江泽还以为他把会更纠结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呢。
收起在屋里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宁江泽神情认真,笑着说“嗯,这辈子就缠上他了。”
头一次和亲儿子谈感情的话题,宁盛一直只顾赚钱养家,没有怎么管他。他不了解同性恋,不自在,但该说还是说。
“温医生家庭情况怎么样”宁盛警告道,“你要是敢高高在上随便欺压别人,我第一个送你进局子。”
听意思应该是同意了,宁江泽不要脸地去搂他爸,贱兮兮地说“爹地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
“滚。”宁盛烦死他。
温景宴和冉静琳其乐融融聊了十来分钟,出去的两人好像自己打飞地走了。
他都快怀疑宁江泽爸爸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强制性带宁江泽离开了言淮。
“楼道有盏灯坏了物业还没来修,”温景宴随便找了个借口,起身道,“我去看看叔叔。”
夏天黑得晚,天气热,菜也冷得慢。要在冬季,这一桌全都得回锅。冉静琳点头,说“叫他俩快回来吃,聊什么聊这么久。”
“好。”
温景宴出门,恰好和一米开外的宁盛对上视线。他笑着说“叔叔。”
宁盛“嗯,吃好了”
“没,楼道有点暗,我来看看你们。”
看我们还是看宁江泽,宁盛还是分得清。他点点头,迈步进屋
忽地,想起一个问题。宁盛转头,问道“听说你是眼科医生”
温景宴“是。”
转瞬间,宁盛的眼神蓦地多了几分想不通与惋惜。仿佛一自家的猪拱了别人家院里的大白菜。
“你看上我儿子哪儿了”宁盛疑惑,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温景宴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宁盛简单粗暴到像是在问商品一样的话。
两秒内收拾好思绪,他莞尔道“江泽热忱仗义,善良有趣。喜欢他的人很多,我只是庞大队伍中的其中一个。”
温景宴缓声说“我很幸运,江泽能选择我。”
他的神情、语气无一不诚恳。宁盛内心复杂,半晌没说话。
“”
果不其然。
他心道,那句话说的真没错,医者真的不自医。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友友们。我先定了个小目标,明天放假回家更五千字,后天假期第一天更一万字。
第59章 看我的亲亲大法
“送到这儿就行了,回去早点休息。”
司机下车拉开车门,宁盛手挡车顶让冉静琳上车。他朝温景宴抬抬手,大多时候都严肃的脸上浮现一抹笑。
虽然有些官方。
“好。”温景宴点头,也笑着抬了抬手,说“叔叔阿姨慢走。”
宁盛保持和善笑容,视线往温景宴旁边移过一寸,看了眼呆瓜儿子。
宁江泽站在温景宴身边,后知后觉地拜拜“慢走啊爸妈,到酒店给我电话。”
夫妻俩此次来言淮顺带抽查分公司各项目情况,宁江泽关心道“你们哪天回到时候我和景哥送你们。”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呀”冉静琳从车内探头,柳眉微蹙。
宁江泽怔住,一脑门问号“我跟你们回元安干什么”
“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狗仔天天守家门口堵你”下午去青山别居,尽管在物业地管理下,大门口没有围追堵截的粉丝记者。
但小区对面的马路依然可见三两成群,拿着相机或者收音器的人。言淮繁华盛大,但对处于非常时期的宁江泽来说并不安全。
宁盛不容置喙地对宁江泽说“上车。”
宁盛此行的目的就是带宁江泽回去,爷爷奶奶最近也在元安家里,老人担心得紧,宁盛自是希望尽快回。
由于儿子出柜突然,他一时还没习惯温景宴作为儿子伴侣的身份,不知怎么开口说要带宁江泽回元安的事,琢磨间已然到了车库,索性直接带走。
此情此景,换成樊潇或者其他人,温景宴都会在对方父母动怒前劝两句,让跟着回。
换成了宁江泽,他转头看向对方的时候,嘴像黏了五零二胶水一样张不开。
温景宴无法对他说离开,一旦开口,大概只会说别走。
停车场,父子俩僵持,温景宴不得不开口做中间这个和事佬。他轻而短暂地拉了下宁江泽自然垂着的手,违心道“江泽”
“我不走。”宁江泽打断他,反客为主握住温景宴的手掌。
宁江泽目不斜视,看着他老子的脸色从铁青色变成黑,软硬兼施道“哎呀,爸,不是明天下的航班么,我明儿一早再来找酒店找你们。”
“我还得陪景哥睡觉呢,他没我睡不好。”宁江泽张着嘴巴乱扯,无奈笑道,“别一来就棒打鸳鸯啊。”
宁盛受不了他,不管了,绕过车身从另一边进去,冷笑道“明天十二点要是没看见你人,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棒打亲儿子。”
夜里十点四十,温景宴又拿了一个新行李箱给宁江泽收拾行李。
衣柜里,宁江泽的衣服一件没动,温景宴全装的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温景宴明天要出差。
装好的箱子就有三个,宁江泽看出温景宴情绪不高,心事重重的模样,蹲下身拿过温景宴手中的衣服展开,挂回柜子里。
温景宴抬头“怎么了”
“景哥,累一天了,快睡吧。”宁江泽说,“衣服已经够穿了,再不济到时候买新的。”
温景宴斩钉截铁“不行。”
他有私心。全带自己的衣服,宁江泽穿在身上至少能每天想起他一两次。而对方的衣服留在衣柜,就算宁江泽哪天不想回来了,他还能有个借口见面。
习惯独居的人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后突然从中抽离,孤独与不舍在宁江泽还未离开前席卷而来。
宁江泽从以前偶尔来家里留宿,到现在同居,慢慢渗透他的一切,温景宴觉得还真让宁江泽说对了。
没有宁江泽,他会睡不好。
温景宴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没宁江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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