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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他鸽子不说,还喝得烂醉,折腾人。

    去客厅没几步路,温景宴没背,直接将手穿过宁江泽的腋下,托抱着一路到客厅。

    工作一整日,温景宴的精力也到了红线。他拿了之前宁江泽穿过的睡衣,将对方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扔洗衣机,忙前忙后擦脸擦手擦肚子。

    然后扶着人去洗手间,守着刷牙。

    送佛似的,刷完又给人送回沙发躺好。温景宴趁人醉捏宁江泽的脸,坐在旁边盯着看了会儿。

    别人宿醉睡到日上三竿,宁江泽第二天六点过十分就转醒。脑袋抽抽似的隐隐作痛,嘴里一股酒味,乱七八糟的让他想吐。

    一泡尿憋得小腹胀得慌,他下意识翻两圈下床,谁知这一翻直接带着被子滚到了地上

    宁江泽惊吓参半,以为有人缺大德,半夜偷摸进来把他两米大床据走了一半。

    温景宴吹完头发准备去上班,出来便看见被子在地上,宁江泽也在地上。

    肩膀上还搭着一角被子。

    温景宴理解并尊重“你喜欢打地铺”

    宁江泽“”

    “摔下来了。”他起身把被子捡起来拍拍放回沙发上,不好意思作祟,假意忙碌地拍了下睡裤上不存在的灰尘

    触感不对,宁江泽定睛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着的睡衣,猛地抬头“我衣服呢”

    见人醒了,温景宴将写好的便签揉成一团,走近茶几边

    “你要做什么”宁江泽一惊,连忙挡住嘴。

    温景宴怔愣一秒,笑着将便签纸扔一边的垃圾桶里“挡什么我又不亲你。”

    宁江泽的脸瞬间爆红,目露凶光,捂着嘴说“老子没刷牙,怕熏死你”

    看了眼时间,温景宴来不及和他斗嘴,结束小学鸡吵架道“那等你刷了牙再亲。”

    他转步去厨房做早餐,道“洗面奶和剃须刀都在柜子里,洗漱好了过来吃早饭。”

    时间不宽裕,温景宴拿出冷藏室里,他妈前天拿来的藕丁牛肉馅的水饺下锅。

    六分钟后,沸水里饺子逐渐上浮,宁江泽在浴室半天也没出来。温景宴将火调下些,去浴室门口叫人“江泽,吃完再洗澡。”

    里面窸窸窣窣,似乎在脱衣服。

    昨晚让人脱光看了个遍,宁江泽现在看到温景宴觉得尴尬。另外身上隐约存在的酒味难闻,实在等不了吃完饭。

    “你先吃。”宁江泽说。

    温景宴“吃完再洗,一会儿给你拿干净的裤。”

    “你现在洗了难道要不穿裤和我吃饭吗”

    下一秒,浴室门倏地拉开,宁江泽洗了脸刷了牙,额前的发梢湿润,剃须水和薄荷味儿牙膏一下将温景宴包围。

    宁江泽气极反笑“我就喜欢挂空裆。”

    “好,知道了。”温景宴点头道,“一会儿不给你拿裤。”

    宁江泽“”

    因为温景宴而心跳加快,又因为温景宴被气得骤停。他算是知道了,温景宴就是他的万病之源。

    “今天你有其他事吗”落座,温景宴往自己装蘸料的碟子里再加了几滴醋。

    宁江泽吃了一个饺子尝味儿,自觉伸碗过去“给我也来点。”

    搅和搅和,他不答反问“你有事儿”

    温景宴看他一眼道“我今天下午调休。”

    “”

    “要是没事就在家等我,”温景宴提醒道,“昨天你放了我鸽子。”

    “”半晌后,宁江泽心虚地说温景宴小心眼。

    上午温景宴两台手术,几乎都待在手术室。忙完去病房转转,签字、看报告单和家属嘱咐术后的注意事项。

    到了下班的点,他脱了白大褂,套上外套就走。

    章桥上午和一位死不讲理的病人在门诊吵起来了,挨了主任训,正在写检查。瞟见温景宴换衣服,从电脑桌后歪出脑袋“你这就下班了”

    温景宴“不然”

    “不然帮我值个班,”章桥一个头两个大,“我今天实在不想上班,你再和我换一天吧闺女。”

    “不换。”温景宴拿起手机走人,“下午约人了。”

    从不月山回来忙这么些天,和科里的医生换值班时间,攒假就是为了明天给家里人过寿。

    “约会”温景宴连上几天班,章桥也不可能真让人顶班,他眯眼笑着八卦,“和小宁啊”

    温景宴笑了下,随意摆摆手“走了。”

    恒温浴缸里的水换了两次,期间郑放安换了两个号码给宁江泽打电话。拒接之后,对方的经纪人似威逼利诱地打来说见一面。

    宁江泽拧眉,“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大二的时候宁江泽就签了公司,他能力和样貌都出众,前途似锦。

    暑假他爷爷来言淮三院复查,心脏早些年做过手术,每年都会来一趟,一般在下半年十一月份。

    那几天老爷子心口疼,于是宁爸宁妈赶紧联系了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到三院住院检查。

    宁江泽就是在那时候遇见的郑放安。

    医院这个地方聚集了太多的血和泪,附近人行道上残疾人乞讨的不在少数。大门口中年男女举着爱心餐馆又或者是三十几块一晚的小旅馆的牌子招揽生意。

    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住的地方条件有多差,也会在犹豫片刻后跟着去。

    他们犹豫的原因不在于条件,而是在考虑还有没有更便宜的地方,又或者还能不能再在医院枯坐一宿,省下来的钱好拿给家里人治病。

    世人苦难多如蝼蚁,在众多人中,宁江泽路过时将手中的伞给了捏着一纸死亡证明,站在雨中无处可去的少年。

    郑放安十八岁生日那天母亲去世,家里所有的钱,包括母亲留给他上大学的钱也一并用于母亲的治疗费上。

    尽管如此,也依旧没了家。最后连给母亲火化的钱都没有。

    尸体在医院放了三天,医院联系不上他,但其实郑放安每天都在医院门口守着。

    在最无助的时候,宁江泽再次出现在视野中。郑放安抓住最后的希望,将整理得规规矩矩的伞还给宁江泽

    “谢谢谢。”

    郑放安几天没吃饭,头发长了半遮住眼睛,嘴唇起皮,衣服淋过雨后又自然风干已然生了异味。

    宁江泽没认出他,看了眼往里走。郑放安挡住路,怯怯道“那天你借我伞”

    他将长柄黑伞递给宁江泽,目光期翼“还给你。”

    宁江泽盯着他看了几秒,想起来了“是你啊。”

    后来郑放安找他借到钱,妥善安葬母亲后找了份工作。他将淮大的录取通知书同母亲的骨灰一起埋进地底,每天陀螺似的工作,每个月往宁江泽卡上转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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